“妈的!”我暗骂一声,来不及多想。
在第一个黑影出现在浴室门口,正欲探头查看的瞬间,我猛地一脚踹在门板上!
“哐当!”
木门狠狠撞在第一个闯入者的脸上,发出沉闷的撞击声和一声痛呼。
但对方显然有备而来,后面的人立刻补位。
一个穿着黑色紧身t恤、戴着鸭舌帽遮住大半张脸的壮硕男人,手里赫然握着一根包裹着铁皮的短棍。
凶狠地向我砸来……
棍风呼啸!
狭窄的浴室空间极大限制了腾挪。
我侧身堪堪避过砸向头部的致命一击,铁棍擦着我的肩膀砸在瓷砖墙上,火星四溅,留下一个凹坑!
肩膀一阵火辣辣的疼。
“江禾!”娇娇姐在我身后发出惊恐的哭腔。
“闭嘴!老实待着!”另一个声音在门口响起,冰冷而带着威胁。
鸭舌帽男一击不中,手腕一翻,短棍横扫,目标是我的腰腹!
角度刁钻狠辣!
退无可退!身后就是娇娇姐!
我眼神一厉,不退反进!
在短棍扫来的瞬间,猛地沉腰矮身,险之又险地让棍子从头顶掠过。
同时,蓄势待发的右拳如同炮弹般轰出,目标直指对方持棍手腕的关节处!
“咔嚓!”
一声清晰的骨裂声伴随着鸭舌帽男凄厉的惨叫!他手中的短棍顿时脱手飞出!
趁他剧痛失神的刹那,我左手闪电般探出,抓住他因疼痛而弯曲的手臂,身体借力猛地一拧腰!
一个干净利落的过肩摔!
“砰——!”
鸭舌帽男庞大的身躯被我狠狠砸在湿滑的浴室瓷砖地上,水花四溅!
他闷哼一声,直接晕了过去。
但危机远未解除!
门口还有至少两个人!
其中一个见同伴瞬间被解决,眼中凶光大盛,毫不犹豫地从后腰掏出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直扑过来……
另一个则试图绕过我,去抓我身后的娇娇姐!
“找死!”我杀心顿起!
面对刺来的匕首,我身体微微后仰,同时左脚如鞭子般迅猛踢出,精准地踹在对方持刀的手腕上!
“当啷!”
匕首被踢飞,撞在墙上弹落。
持刀者手腕剧痛,动作一滞。
我抓住这转瞬即逝的机会,欺身而上,右肘带着全身的力量,如同重锤般狠狠砸在他的太阳穴上!
“呃……”持刀者连哼都没哼一声,直接软倒在地。
解决第二个的同时,第三个试图抓娇娇姐的人已经近在咫尺。
他的手几乎要碰到娇娇姐的胳膊。
“滚开!”
我怒吼一声,身体猛地回转,一个凶狠的后旋踢,脚尖带着凌厉的风声,精准地命中他的侧脸!
“嘭——!”
那人如同被高速行驶的汽车撞上,整个人横飞出去,重重砸在客厅的茶几上。
玻璃碎裂声刺耳响起,他瘫在玻璃渣里,没了动静。
从破门到三人倒地,不过短短一分钟。
浴室门口暂时清空。
我喘着粗气,胸膛剧烈起伏,冰冷的杀意还未完全褪去,赤着的上身肌肉贲张,沾着水珠也分不清是汗还是水。
肩膀被擦伤的地方隐隐作痛。
“江、江禾……”
娇娇姐脸色惨白如纸,浑身抖得像风中落叶,死死抓着我的手臂,指甲几乎要嵌进我的肉里。
她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血腥暴力吓坏了。
“没事了,姐,没事了。”
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我轻轻拍了拍她冰冷的手背,声音尽量放柔:“别怕,有我在。”
我迅速扫了一眼地上昏迷的三人,目光最后定格在那个鸭舌帽男身上。
他的鸭舌帽在打斗中掉落了,露出一张陌生的、带着刀疤的脸。
不是我认识的任何面孔。
是职业打手?还是被人指使?
如果是职业打手,他们三个人我应该没那么轻松能对付。
显然不是那种职业杀手,到底是什么人派来的,我一时间还不清楚。
我小心地跨过地上的人,走到客厅。
大门被暴力撞开,门锁完全变形。
我迅速检查了另外两个倒地的家伙,确认都失去了行动能力。
在他们身上快速摸索了一遍,除了几包烟和一些零钱,没有任何能证明身份的东西。
干净利落。
“娇姐,别出来。”
我对浴室方向喊了一声,然后快步走到窗边,警惕地观察楼下。
夜色深沉,路灯昏暗,并没有可疑车辆或人影停留。
是谁派来的?目的是什么?警告?还是灭口?
在香江,确实已经有人想让我消失。
从最开始的金爷,到刘子健,再到世纪赌坊的郑新强,还有南霸天以及红门的左二爷,包括疾风车队的那几个人还有海州三和会的白毛等人……
现在细细回想,我真的招惹了太多人了。
可是这些人如果不对我造成威胁,我也不会对他们做个什么。
我是出来挣钱的,不是疯子,不会乱杀无辜。
可是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好狗不挡道,既然这些人对我已经构成威胁,那我肯定是要干他们的。
只是如今,我已经深陷囹圄,甚至都不清楚到底是什么人要对我动手。
这才是让我头疼的。
线索太少,但危险已经近在咫尺!家里不再安全!
甚至连娇娇姐,也不再安全。
现在唯一的机会,就是从他们三个口中挖出点有用的消息。
我去找来绳子,先把这三人绑了,免得给我逃了。
然后又从柜子里找来一把老虎钳,走到那个带鸭舌帽的青年面前,
我知道他不会这么轻易就说的,在他身边蹲下身来,我便将老虎钳在手上掂量了几下。
他满是恐惧的看着我,眼神跟随着我手里的老虎钳移动。
“现在,我问一句你回答一句,如果乱说或者不说,我就扯掉你一颗牙齿。”
听我这么一说,他浑身一颤,脸色都白了。
“你也应该知道我要问什么,所以,告诉我吧,谁派你们来的?”
我停顿一下,又补充道:“给你五秒钟的思考时间,够了吧?”
说完,我就开始数秒,可当我数到零的时候,这家伙还是死不开口。
我也没跟他废话,强行将他嘴扮开,将老虎钳伸进去,夹住一瓣门牙。
他满是惊恐的“呜呜”叫着,但因为手脚都被我绑了,整个人如同蛆虫一样在地上蠕动着。
他似乎有什么话想说,于是我把老虎钳放了下来,说道:“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