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活了上万年，见证过太多所谓“天才”的意气风发，到最后的泯然众人。
但眼前这个年轻人展现出的自信，却让他们第一次产生了动摇。
苏小小左看看右看看，更是一头雾水。
司空静三人尚在消化这个震撼消息时。
三绝老人中的天绝老人已经抚掌大笑：“小子，你可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这些大城自上古时代建立以来，最多被打残过，到最后就算仅仅只剩下一座传送阵，也从未被真正覆灭过。”
“你以为就凭你一个刚入蜕凡天的小辈，就能做到连上古大能都做不到的事？”
地绝老人捋着胡须摇头：“年轻人有锐气是好事，但说大话也不怕闪了舌头。”
人绝老人更是直接嗤笑出声：“老夫活了万载，见过的狂徒不少，但像你这么能吹的倒是头一回见。”
凌宇闻言不恼，反而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三位前辈活了这么久，可曾见过有人能在蜕凡境就生擒妖族军团长？可曾见过有人能在同境界就能抓住你盗宗道子的？”
他顿了顿，眼神陡然锐利，“既然没见过，又凭什么断定我做不到？”
“有些事情就算做不到也总得有人去做！”
三绝老人一时语塞，天绝老人张了张嘴，却找不到反驳的话。
“是啊！有些事总得有人去做的！”
这时司空静已经完全回过神来，她抬手制止了还想争辩的三绝老人，目光坚定地看向凌宇。
“师弟尽管全力施为。”
“即便只有一丝机会，我们也愿意一试。”
“更何况只是耗费一些材料而已。”
“从现在开始太虚宗必定全力配合你，师弟需要什么尽管开口。”
凌宇心中暗赞这位师姐果然大气，当即也不再客气。
“既然如此，那就请师姐先准备空冥石万斤，空灵玉石万斤，遁空藤万斤，空灵蛛丝千团，四阶浊阴罡煞十团。”
“后续是否需要增加，还要看之后探查的结果再定。”
司空静闻言。
“没问题，师弟稍等，稍后就给你！”
慕容飞雪立即接话，语气中带着少见的热情：“师弟放心，材料若不够，我这些年也积攒了一些零钱，任你取用。”
“就算不够，我也可以去宗门调取！”
叶璃也郑重表态：“城主府的资源也随时可以调用。”
凌宇拱手致意：“多谢几位师姐鼎力支持。”
心中暗喜：“真是一群狗大户啊！”
三绝老人看着这一幕，面面相觑。
他们没想到这几个平日里稳重持重的天之骄女，此刻竟会对一个年轻人的疯狂计划如此支持。
他们却从未见过如此疯狂的一幕——太虚宗、太阴宗、道盟三大势力的天之骄女，竟会为了一个年轻人的疯狂计划而倾尽全力。
“你们就不想想，你们家里会同意吗？”
“好吧！她们的‘零花钱’本就多到花不完！”
“疯了，都疯了……”天绝老人喃喃自语，枯瘦的手指无意识地揪着胡须，“一个人胡闹也就罢了，现在连司空丫头她们也跟着发疯……”
地绝老人揉了揉昏花的老眼，声音发颤：“难道说……是我们真的老了吗？”
人绝老人沉默不语，但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落寞。
他忽然想起万年前自己也曾这般意气风发，只是漫长的岁月早已磨平了那份锐气。
就在这时，苏小小像只欢快的小雀儿蹦到众人中间：“还有我！我也很有用的！”
凌宇闻言转头，看着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突然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那笑容让苏小小浑身一激灵，本能地往司空静身后缩去。
“既然你主动凑上来了……”凌宇心中大赞，眼神却像盯上小白兔的猛兽，“那么不用白不用。”
苏小小被这目光吓得一个激灵，连忙摆手：“等等！我刚才就是随口一说！我、我其实也没那么有用……”
她求助地看向司空静。
“司空姐姐，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个很重要的……呃……盗宗秘术要修炼……”
凌宇哪会给她逃跑的机会，还真有一件事非她去完成不可。
当即呵呵一笑：“既然你主动要求帮忙，那我也就勉为其难的答应你吧！”
苏小小探出头：“你可以不用勉为其难的！”
“那怎么行！”凌宇看着苏小小越来越苍白的脸色，继续道，“鉴于你幼小不懂事，之前犯下的糊涂事，都是你那三位爷爷教育不当造成的……”
三绝老人闻言立刻跳脚：“臭小子！关我们什么事！”
凌宇充耳不闻，继续对苏小小说：“让你们赔偿他们突破天人境的资源，你肯定拿不出来。不过……”
他话锋一转。
“现在倒是有个将功补过的机会，既能抵消你犯下的过错，免去偿还资源。”
“还能让你名扬整个人族，比肩你们盗宗祖师！”
“怎么样？想不想要这个机会！”
苏小小原本缩成一团的身子突然僵住，耳朵不自觉地竖了起来。
虽然理智告诉她应该继续躲着。
但“免去偿还”、“名扬人族”、“比肩祖师”这几个字让她精神一震，让她忍不住探出半个脑袋。
“真……真的？”
就连三绝老人听到可以比肩祖师也都开始跃跃欲试。
凌宇眼中闪过一丝得逞的笑意：“自然是真的。不过这个任务危险得很，就看你有没有这个胆量了……”
“谁说我没胆量！”苏小小立刻从司空静身后跳出来，小脸涨得通红，“盗圣传人会怕危险？你这是在侮辱我们盗宗的尊严！”
三绝老人最后还是理智占了上风，见苏小小一副入坑的模样，急得直跺脚：“小小！别上当！这小子在激你呢！”
但为时已晚，苏小小已经拍着胸脯保证：“说吧！什么任务？就是偷黑风城城主的裤衩子我也给你偷来！”
凌宇满意地点点头：“很好，还算有点担当。”
他意有所指地瞥了三绝老人一眼。
“不像某些人，活了一大把年纪，遇到大事就畏首畏尾，老了就好好去养老，别掺和我们年轻人的事……”
三绝老人气得胡子直翘，天绝老人咬牙切齿地低吼：“要不是打不过你，不然让你知道什么是尊老爱幼！”
地绝老人按住暴跳如雷的兄弟，无奈摇头：“罢了罢了，年轻人有年轻人的造化！”
凌宇不再理会他们，转向苏小小，神情突然严肃起来：“你的任务很简单——潜入黑风城。”
凌宇目光如炬地盯着苏小小：“以你出入阴阳两界的本事，潜入黑风城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