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知渺和师挽月倒是已经躺下了，一起洗澡这件事只有零次和无数次。
经历过第一次之后，似乎就不会那么紧张了。
“你说今晚她们四个，谁最紧张？”温知渺抱着是师挽月好奇地吃着好友的瓜。
“玲琅和彤彤就不知道谁更紧张了。”
“不出意外，彤彤和灵灵应该没有睡过同一张床，而灵灵的性格不可能因为这种事不好意思，只有彤彤会不好意思。”
“舒舒单方面默认她们已经在一起了，玲琅却还在纠结。”说到这里师挽月都忍不住笑了起来，她实在是想不到这世上还有这样的事。
“渺渺怎么猜得到舒舒会这么认为？”师挽月很好奇温知渺为什么会一猜就中。
“哎呀，你看舒舒平时对玲琅，黏黏糊糊的，姐姐认真回想不觉得舒舒对玲琅没有任何避讳吗？不觉得和我们在南绍的时候不太一样吗？”
师挽月认真回想了一下，确实也是，郑舒表现得太理所当然，如果只是喜欢并且还在纠结的话，不会是这样，至少是在南绍时那样。
祁玲琅就是那样的。
“我这都是看别人的惨痛经历吸取来的经验之谈。”温知渺嘿嘿笑了起来。
毕竟上辈子在网上冲浪的确看了不少，姬恋直，女同以为谈了，直女觉得我们只是朋友。
可惨了。
虽然完全套公式对不上郑舒和祁玲琅的情况，但是举一反三加上郑舒不寻常的脑回路，可不就猜出来了。
“玲琅此刻怕是欣喜又尴尬吧。”
“之前努力让自己保持朋友的距离，现在‘朋友’忽然说，我们不是在谈吗？哈哈哈哈，确实怪好笑的。”温知渺越想越乐。
师挽月转过身亲上她的唇瓣：“好了，该睡觉了，再不睡明日早朝你又起不来，明日上午你还有母亲的课要上，难不成渺渺想上课睡觉吗？”
温知渺连忙摇头，谁的课都可以睡，师观潮的课怎么敢睡。
“不仅上午有课，下午也还有马术课，你明日还要召见大理寺的人核对案件。”
温知渺捂住师挽月的嘴：“好了，姐姐不要说了，我困了。”
她当即闭上眼睛，师挽月忍不住笑了声，亲了她一下才再次规矩地躺下睡觉了。
而另一边祁玲琅的确如温知渺所料，又欣喜又尴尬。
她和郑舒不是第一次睡伊戈尔房间了，也不是第一次睡同一张床了。
可往日她都是抱着都是朋友的心态来欺骗自己，今日突然被抬上了女友的位置，她还有点不习惯。
一进门郑舒就抱着她说困了，祁玲琅揉了揉她发丝，让她先去洗澡。
祁玲琅则是在房间等着她。
她坐在茶桌前，不停地给自己倒茶。
喝多了茶又想出恭，明明郑舒洗个澡也不算很久，但是祁玲琅就是有种很漫长的感觉。
上了一次厕所郑舒终于出来了。
郑舒洗了头，此刻是握着发出来的，偶尔有几滴水珠顺着脖子流下，洇湿了衣领。
往日也不是没见过，可今日就是觉得有些害羞，不敢直视。
“玲琅~”郑舒的声音总是那样轻柔的软软的。
“帮忙擦擦头发可以吗？”郑舒眼巴巴地看着祁玲琅。
祁玲琅走过去拿过准备好的干毛巾：“好。”
她走到郑舒身后，认真地帮她擦拭发丝。
直到头发变得半干，郑舒已经有些迷糊了，她转过身伸手抱着祁玲琅的腰肢：“玲琅真好。”
看着她那样子，忽然又忍不住释然地笑了。
“困了？”祁玲琅垂眸温柔地看着她。
郑舒的身形不似温知渺她们那么高大，甚至和祁玲琅比起来都有点小只，仿佛所有的营养都灌注在了大脑之中一样，身体没有特别发达，但是头脑极致的聪慧。
“嗯~今天有点忙，和左代一起实验了，但是失败了。”说到失败她才有一点点低落的情绪。
郑舒的情绪波动向来不大，因为很少有什么事能让她的情绪有所波动。
但实验的事除外，失败了总是失落的。
祁玲琅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我相信舒舒会成功的。”
“唔~”郑舒迷迷糊糊地发出一声有些娇气的声音：“玲琅忙完了，可以来陪我吗？”
“我没你懂。”祁玲琅自认自己在那些事上面没有郑舒懂，也没有左代懂。
“没关系的，玲琅也很厉害，比除了左代之外的人厉害。”
看着她仰着头满脸期待地看着自己的样子，祁玲琅到底不忍心拒绝她。
“好。”
郑舒又高高兴兴地笑了起来：“玲琅真好。”
“我再帮你擦一擦，然后你先睡好不好？”祁玲琅温柔地询问她。
郑舒轻轻摇头：“不要，我自己来就好，玲琅先去洗澡吧。”
祁玲琅戳了戳她的脸颊：“不是困了？”
“想等着你。”
她笑起来有两个浅浅的酒窝，总是让人觉得很乖很甜。
“和，那我先去。”说完祁玲琅紧张地咽了下口水，而后低头亲了一下郑舒的额头。
虽然她至今不懂为什么那一刻郑舒就认定了她们已经在一起了。
但是不管怎么样，结果是好的，这就够了。
祁玲琅还是比边睿彤更容易想开。
郑舒在她亲完之后弯起眼眸说道：“玲琅第一次亲我。”
祁玲琅耳朵都红了：“那你...”
“喜欢吗？”她的声音很小，仿佛生怕吓到了郑舒一样。
郑舒站起来如往常一样紧张地抓着的她手，漂亮的唇瓣也抿着。
祁玲琅不解，但依旧伸手安抚着她：“怎么了？”
郑舒却并不回答她，依旧直勾勾地看着她。
良久像是终于鼓足了勇气，微微扬起下巴亲了一下祁玲琅。
随后便飞快地后退了一步。
“喜欢的...”她的声音似乎比祁玲琅的更小。
祁玲琅听到她的回答，也面露欢喜，欢喜之中带着几分羞涩。
“那我先去洗澡了。”
郑舒乖乖点头：“好哦。”
祁玲琅心情愉悦地去泡了个澡，也不知是害羞的脸通红还是泡澡水的温度太高了。
等她洗完，二人倒是如往常一样一同入睡。
郑舒不喜欢抱着她，但是喜欢牵着她的手入睡。
这也是误导祁玲琅的原因之一。
第二天回家之前郑舒拉着祁玲琅，有些紧张地问她：“玲琅，你能陪我回去吗？”
本来祁玲琅是不方便去的，但是看着郑舒那样子又实在是无法拒绝，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