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要的脑海中迅速闪过各种可能的情况,而他几乎立刻就猜到了,这肯定是那些各家学说的人惹出来的麻烦。毕竟,这些人背后可是有着强大的推手在操纵着一切。高要之所以对此心知肚明却没有采取行动,其实是有他自己的打算。
他故意放任这些人去折腾,就是想让他们自以为是,以为自己的所作所为都能神不知鬼不觉。然而,实际上他们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没能逃过他高要的眼睛。早在一开始,高要就已经安排了青衣社的人对这些人进行全天候的监控。
当然,高要所说的监控,并不仅仅局限于对这些人的日常活动进行监视。他更关注的是这些人向外传递的消息,以及他们与哪些人有过接触,是否有什么异常的举动。一旦发现任何风吹草动,青衣社的人就会立刻向他禀告。
萧何的这番话也让高要明白过来。高要意识到,对方实际上并不需要直接破坏南境,甚至如果他们反过来真正积极地帮助南境发展,同样会给自己带来相当不利的影响。只要他们真心帮助和发展的人都是站在公子高这一边的,或者说是内心倾向于公子高的人,那就已经足够了。
这种情况看似短期内并无大碍,但实际上其影响却极其深远。高要不禁感叹,这种事情就像温水煮青蛙,让人在不知不觉中陷入困境。
“现在是什么情况了?”高要毫不客气地直接开口询问,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种急切和焦虑。同时,他也表明自己大致明白了其中的深意。
“已经牵扯到了郡城之中十几名官员,郡城外不下于五十名官员。”对方的回答让高要惊愕不已。
“嘶……”高要听到这个数字后,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他万万没有想到,在自己毫无察觉的情况下,竟然有如此之多的人已经被卷入其中。这个数字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期,让他感到一阵寒意从脊梁上升起。
“有武将参与其中么?”稍微思索了片刻,高要问出了更关键的问题,
听到了高要的话,萧何迟疑了片刻还是点点头之后才开口“有,人数不多,官职不高!”
只听“咔嚓”一声脆响,原本被高要稳稳端在手中的茶杯,突然像被施了魔法一般,瞬间炸裂开来。破碎的瓷片如天女散花般四处飞溅,眨眼间便已化作一堆细细的粉末,散落在地上。
高要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至极,他瞪大了双眼,死死地盯着那堆瓷片,心中的怒火如火山一般喷涌而出。他一方面对自己的监管不力感到懊恼和自责,毕竟青衣社是完全按照他的指示行事,本身并没有过错。然而,他却将过多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那个神秘的易小川身上,完全忽略了对方可能还会有其他手段来制造麻烦。
另一方面,高要对于萧何口中所牵扯到的官员数量感到无比震惊。他心里很清楚,萧何所说的这些官员,绝对不是什么普通的村长或镇长之类的小角色,而是真正具有执政能力的地方官。这些官员至少也是县丞、县尉级别的人物,绝不可能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被萧何如此郑重地提起。
“丞相息怒啊!”一旁的萧何见状,连忙躬身施礼,劝慰道,“此事万万不可操之过急,若不先解决根源问题,类似的事情迟早还会再次发生啊。”
眼看着高要的态度,萧何跟李斯两人也是立刻匍匐于地,怕高要继续发火,继而直接准备下手直接轻松这些官员,高要可是刚刚清理过一批违规走关系中饱私囊的官员,牵扯到了军政两方面,现在要是再动手直接清理一批官员那影响就更大了,清理一批是高要英明,但频繁清理那就是过于苛责下属了,甚至会严重影响高要的公信力,
而且其中牵扯到了百家书院的问题,这个是清理还是不清理也是个问题,毕竟当时让百家书院开起来的人是高要,要是这就直接关闭或者开始大肆屠戮百家之人,最终脸上难看的人还是高要自己,而这也仅仅是其中的一部分问题而已,
更为关键的是,只要公子高还活着,这个问题就会像滚雪球一样,不断地重复出现。而且,随着高要的地盘不断扩张,涉及的官员也会越来越多,这无疑会让管理变得更加困难。所以,要想彻底解决这个问题,就必须从根源上入手,而这个根源就是公子高。只有让公子高死,而且要死得光明正大、名正言顺,高要才能顺理成章地接过权力的大棒。
就在这时,高要突然抛出了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冯去疾是否参与其中?”这个问题就像一把利剑,直插问题的核心。毕竟,冯去疾的情况相当特殊,高要对他的信任也只有三分而已。然而,不可否认的是,自从李斯出现之后,冯去疾确实表现得非常卖力,工作也相当积极。再加上他特殊的身份背景,如果冯去疾真的参与其中,那么高要就不得不重新审视如何应对他的策略了。
“经过一番调查,目前并没有发现冯去疾与秦王府之间存在异常联系,而且冯去疾去秦王府的次数也明显减少了许多。此外,也未能查到他与其他相关官员有任何往来。”
尽管从某种程度上讲,冯去疾可以算是萧何政治上的对手,但萧何并没有趁此机会对他进行打压。因为萧何心里非常明白,这种事情绝对不能做。高要对自己的部下确实非常信任,但他们之间毕竟存在上下级的差别。而且,萧何深知高要在背后所使用的手段相当多。如果自己在这个时候落井下石,必然会引起高要的警觉和猜忌。
而现在的萧何,无疑是高要最为倚重的臣子。可以说,只要萧何不主动挑起事端,而是脚踏实地地做事,那么在高要将来称帝之后,萧何的丞相之位肯定是稳如泰山,根本无需担忧。既然如此,萧何又何必在这种事情上去自讨苦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