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川点了点头,“此次多谢叶宗主倾力相助。”
他心念微动,将先前的那枚空间石拿了出来,将其递还给叶宗主。
“这东西没受太大的损伤,物归原主了。”
叶宗主接过空间石,神识微微一扫,眼中闪过一丝讶异。
空间石损耗比他预想的要小!
他满意的点了点头:“好,既然如此,那我也将这东西还到原位上去了。”
“好。”明川道。
叶宗主这才看了一眼吉洲,叹气道:“好了,那这里就交给你们兄弟二人了,我就先走了。”
“好。”
明川应声,叶宗主随即离开。
静室内只剩下明川与吉洲两人。
明川脸上的疲色渐渐敛去,那双深邃的眼眸中,锐利和思忖的光芒重新亮起。
他轻轻吐出一口浊气,感受着体内那如江河奔涌、却又如臂指使的全新力量,一种前所未有的掌控感油然而生。
青城御法宗……
苏鸿祯的疑心如同悬顶之剑,金曼传来的信息更是证实了局势的紧迫。
他没必要再以苍子昂的身份回去继续浪费时间了。
而人界的大家……
一个清晰的计划在他脑海中迅速成形。
“吉洲。”明川开口,声音平稳而坚定。
“明哥,你说!”吉洲立刻凑近,眼神灼灼。
“我准备自立门户了。”明川直接道出想法,“是时候,将人界的大家,接引至灵域了。”
吉洲先是一愣,随即脸上爆发出巨大的惊喜。
“真的?!太好了明哥!大家要是知道这个消息,肯定高兴疯了!”
人界的众人已经思念明川川许久了,且不说那三位嫂嫂,光是阿雄那几个小子就已经哀嚎无数次了。
比起能到修真界修炼,他们更高兴的是能够继续陪在明川身边干事。
想到这儿,就连一向稳重的吉洲,眼眶都不由得一红。
但惊喜过后,担忧立刻浮现:“可是明哥……灵域势力盘根错节,危机四伏。大家初来乍到,修为普遍不高,若被外人知晓,恐怕……”
他话没说完,但意思很明显,担心会成为明川的软肋和拖累。
明川闻言,笑了笑。
他抬起手,指尖一缕微不可查的银芒流转,周围的空间随之产生细微的、仿佛顺从的涟漪。
“以前或许不行,但现在不同了。”他缓声道,“凭我如今对空间法则的初步掌控,再加上焚天古玉的辅助,我可以在灵域当中,撕开一个独立于世的空间,能够观测到灵域所有的局面,也能不受任何人的打扰。”
“那些仇家们想要寻找我们即将创立的宗门,恐怕是有些难度的。”
“而且,在那个我所撕裂出来的独立空间当中的灵气,肯定会比灵域还要更浓郁几分,也更方便冷希他们的修炼。”
“说不定等到苏鸿祯发现的时候,他们早就已经成了一方大能者了。”
吉洲听得心潮澎湃:“那太好了,明哥!这简直是开天辟地的手段!那……那我这就去人界接应大家?”
他跃跃欲试,恨不得立刻动身。
明川却摇了摇头:“不,吉洲,你有更重要的任务。”
他目光沉静地看着吉洲:“你需要留在灵域,继续高调行事。”
“你的威名还没完全打出去,现在还要继续完成之前我交给你的任务,这样等到我们宗门立足的时候,你就会是震慑灵域所有人的第一把枪!”
吉洲听得心中热血沸腾,连连点头:“好!明哥,你放心,这次我绝对不会再冲动行事,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嗯。”明川应声,视线看向窗外。“至于接引人界众人之事……”
“我亲自来做。”
这次即将跟着来到灵域的人,实在是太多了,他需要确保万无一失。
吉洲闻言,重重点头,脸上满是坚毅:“我明白了,明哥!你放心去接人,灵域这边交给我!”
明川看着他这副斗志昂扬的模样,不禁失笑,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兄弟,靠你了。不过记住,打出威名重要,但自身安全更重要,遇事多动脑子,别蛮干。”
“放心吧明哥,吃一堑长一智,我心里有数!”吉洲拍着胸脯保证。
明川点了点头,目光再次投向窗外,思绪却已经飘远。
自立门户、接引兄弟固然重要,但在那之前,还有一件更紧要的事必须先做。
“在去人界之前,”明川收回目光,看向吉洲,“我得先去金曼那里一趟,青城御法宗那边还有三个孩子要接过来。”
吉洲点头:“好,那今天明哥你先好好休息,等明日再去吧?”
“嗯。”
明川应声后,吉洲便离开了房间,不再打扰他,准备让他先自己好好休息安静一会儿。
静室门被轻轻合上,室内终于彻底安静下来。
明川独自靠在床头,并未立刻休息。
他闭上双眼,神识内敛,仔细审视着体内那焕然一新的力量江河。
经脉宽阔坚韧,泛着淡淡的暗金色泽,灵力奔涌间,隐隐带着空间的玄奥波动。
丹田之内,那尊元婴小人宝相庄严,周身缠绕的银色道纹如同活物,缓缓流转,与周遭天地产生着微妙的共鸣。
“空间法则……”他心中默念,指尖无意识地在空中轻轻一划。
一道细微的、几乎不可见的黑色裂痕悄然出现,又瞬间弥合,带起一缕微不可查的气流。
这只是最粗浅的运用,却已让他心潮澎湃。
掌控空间,这是多少修士梦寐以求的力量。
如今,他不仅拥有了,更是在生死边缘将其强行炼化,成为了自身道基的一部分……
呵,这次,修真界也会成为他明川的!
明川眼神一暗,攥紧了手心。
与此同时。
离开房间的吉洲刚出去就迎面撞上了匆匆赶来的叶褚涵。
“吉洲!”
吉洲茫然:“叶褚涵,你万兽谷那边的事办完了吗?这就回来了?”
叶褚涵点头,眼中全是着急的,指了指明川的房间:“他情况如何?我听我爹说他已经恢复了?现在咋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