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宣的心,一直在提着,察觉到不对劲的瞬间,立刻转身反击。
她一拳砸到男人的胸膛上,将他打飞出去。
在杨一柔的尖叫声中,反扑而上,没给男人站起来的机会。
她压制着男人,几拳下去,男人就晕了过去。
她放开瘫软着的男人,瞥一眼还在尖叫的杨一柔。
杨一柔就像是突然被掐住脖子的鸡一样,猛地没了声音。
她有些恐惧。
卫宣的眼神实在是太冷了,她看着害怕。
还有她刚刚那暴力的样子,也让杨一柔从心里害怕。
所以,在对上卫宣的目光后,她不敢再叫了。
卫宣吩咐她“把另一张床上的床单递给我。”
杨一柔乖乖照做。
卫宣把床单拧成绳,将男人绑了起来。
她踢一脚杨一柔“你去公安局,给你哥哥说一声这里的情况。”
现在,她更不能离开了。
杨一柔想摇头,她不认识路,也找不到公安局。
可对上卫宣那毫无波澜的眸子后,她什么都不敢说了。
只好乖乖答应,迅速跑出病房。
太吓人了,这个嫂子简直太吓人了,比她大哥还凶残。
她之前竟敢和她对着干,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幸好!
幸好嫂子大度,没和她计较,不然她也得躺进医院。
杨一柔一路问,一路找,终于找到了公安局。
过了一会儿,才见到杨临安。
她想扑上去,抱着哥哥哭,想说自己的委屈。
可对上哥哥冷硬着的脸,再想想自己干的事,又不敢了。
只能憋着眼泪,将医院的事说了。
杨临安听完,又惊又怒,扔下杨一柔迅速赶往医院。
留下杨一柔在原地欲哭无泪,她现在要怎么办啊?
杨临安赶到医院,确认卫宣没事后,才将人提回了公安局。
后来,又派了几个人过来,和卫宣一起保护郝老。
半夜,郝老醒来,他一睁眼,就看到卫宣守在床边。
他忍不住咧嘴一笑,又麻烦这两个孩子了。
这几年,要不是这两个孩子,他都活不下去。
辛苦他们了。
他伸出苍老的手,慈爱地摸了摸卫宣的头发。
感受到头上的触碰,卫宣唰的睁开眼,就和郝老笑着的眼睛对上。
她赶紧坐直身体“您醒了?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郝老摇头。
身上有些疼,不过他还能忍受,就是觉得很虚。
卫宣凑上前,把医生的话告诉了他,不过将身体不好那句改了。
“医生说您好好养着,身体会恢复到从前的。”
她已经决定,给郝老喝药剂。
只要每天在饭菜里加一点点,等他出院时,身体也差不多恢复如初。
郝老笑着听她说,只是心里有些不信,这孩子是在哄着他吧?
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很虚弱,哪怕身上的伤好了,也会虚弱下去。
或许,是孩子怕他失望,故意说来宽慰他的。
那他就当是真的好了。
反正他这一具残躯,也撑不了多久了。
卫宣还不知道郝老心中的想法,看他精神头不错,又和他说了会儿话。
等郝老再次睡着,卫宣也睡着了。
就这样,卫宣在医院陪郝老住了四五天,这几天,她一次都没见过杨临安。
就连杨一柔,都不知所踪,听那几位公安说,杨一柔被郑之林安排去了其他地方。
知道她安全,卫宣也没再多问,她只要护好郝老就行。
三天后,杨临安来接卫宣和郝老回家。
夫妻两人扶着郝老上了牛车,在慢慢悠悠赶路时,郝老突然说。
“小杨,是时候该回去了。”
他一直躲在这个小乡村里,就是为了躲避那些人。
现在,他的踪迹被发现,也是时候回去了。
杨临安点头表示明白“我立刻安排。”
晚上,卫宣在昏黄的煤油灯下帮忙给杨临安收拾行李。
她有些沉默。
他才刚回来,又要离开了。
这次离开,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
卫宣的心里,很是不舍。
杨临安似乎感受到了她心中所想一般,放下手头的事情,过来陪着她。
他抓着她的手叮嘱“我不在家,你要照顾好自己。”
“喻家姐妹的事,你别让京市那边参与进来,我这边找人去保护他们。”
“现在是特殊时期,咱们尽量别吸引京市那边的目光,免得生出意外。”
卫宣想了想就点头同意了。
确实,这事由杨临安出面,会更稳妥一些,也更安全一些。
只是……
“你忙的过来吗?要不还是我自己解决?”
他这次回去,肯定会有不少事要做,她怕耽误他的正事。
杨临安为她的贴心感觉到熨帖,他笑着说“就打个电话而已,不会耽误正事。”
如此,卫宣才没多说。
杨临安又叮嘱道“还有,以后遇到像之前那样的事,别一个人往上冲。”
“你要先保证自己的安全,再去找帮手,我希望你一直平平安安的。”
“这次,如果不是对方轻敌,你怎么可能会那么轻易就抓住对方?”
“我不希望你受伤。”
卫宣扯着嘴角点头“好,我记住了。”
这一晚,夫妻两人嘀嘀咕咕说了好多话,天亮再醒来时,就只剩下卫宣一人。
她有些怅然若失地盯着身旁的位置,心里还有些担心。
希望,他们能一切顺利。
打起精神起床,她像以往一样,洗漱,上班。
就是有时候偶尔会出神,发呆。
卫宣意识到,她不能再陷入到担忧的情绪中去了。
她必须要分散注意力。
她决定,去珙桐县一趟,看看喻安棋姐妹两人最近过得怎么样。
想到就干,她立马收拾东西,开介绍信,买车票一气呵成。
天黑前,她就出现在了梁家村,将梁家村部分村民吓了个半死。
这个瘟神,她怎么又来了?
这次,又是谁碰到她了呀?她就不能放过梁家村的众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