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里的欢声笑语仿佛都消失殆尽,整个空间里弥漫着一种压抑而沉闷的气氛。
除了柳沁雅之外,其他人几乎都不敢主动和张震说话,生怕一不小心触碰到他那脆弱而敏感的神经。
柳沁雅轻轻叹了口气,将一杯伏特加递到了张震的面前。
她看着张震那略显憔悴的面容,缓缓说道:“虽说我不喜欢喝酒,也不喜欢你喝酒,可现在一杯酒却能让你减轻痛苦,喝了吧,别上瘾,以后有我管着你呢!”
张震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道:“谁让你管我?”
柳沁雅调皮地翘起眉毛,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笑着说道:“晓琀说了,她不在的时候,你归我管!哦,还有克里斯蒂娜,也让我看好了你......”
张震微微地叹了口气,那无奈的苦笑在他那略显疲惫的脸上缓缓绽开,仿佛承载着一路走来的诸多艰辛与不易。
他缓缓地伸出双臂,轻轻地抱住了她,像是要在这片刻间寻得一丝温暖与慰藉,嘴里喃喃地说道。
“有你在真好!”那声音里,透着几分感慨,几分眷恋,仿佛她是这纷繁乱世中他唯一的依靠。
经过一番精心的筹备,车队最后的修整工作终于圆满结束。
此刻的整个队伍,就像是一把被磨砺至最佳状态的利刃,每个人都精神抖擞,车辆也被擦拭得锃亮,各种物资装备都摆放得整整齐齐,只等踏上那未知却又充满挑战的征程。
张震深知,一个强大的队伍离不开优秀的领导核心。于是,他郑重地任命了车队的正副队长。
正队长的人选,落在了来自上官村的上官野身上。
上官野,那可是个有着丰富阅历和过人本事的人物。
早年,他便投身军旅,在那纪律严明、充满热血与汗水的军营里,摸爬滚打,历经了无数艰苦的训练和严苛的考验。
那段参军的经历,不仅锤炼了他的体魄,更赋予了他坚韧不拔的意志和卓越的领导才能。
后来,他又在一家颇具规模的安全公司工作了几年,期间参与过各种复杂棘手的安全保卫任务,积累了极其丰富的实战经验。
无论是应对突发的危险状况,还是处理日常的安全事务,他都能游刃有余,凭借着敏锐的洞察力和果断的决策力,一次次化险为夷。
而更为重要的是,他和上官俏是亲兄妹,这份血浓于水的亲情,让张震觉得格外安心。
在这个看似平静却实则暗潮涌动的环境中,有自己人在身边,无疑多了一份保障,少了一份顾虑。
副队长伊万,同样是个不容小觑的人物。
他来自螺丝国,曾经是阿尔法特种兵部队退役的队长。那一脸浓密的络腮胡子,就像是他过往辉煌经历的勋章,也因此得了个“大胡子”的绰号。
伊万有过多次在外国执行任务的经验,那些惊心动魄的任务场景,早已将他锻炼成了一个处变不惊、冷静果敢的战士。
他对各种复杂的地形和多变的环境都有着深入的了解,尤其是在外蒙这片广袤而又神秘的土地上,他更是熟悉得如同自己的家乡。
不仅如此,他的家人全都依附在张震旗下生活。这份特殊的羁绊,让伊万对张震忠心耿耿,也让他与整个队伍紧密地联系在了一起,成为了真正意义上的自己人。
随着天空终于放晴,那湛蓝的天空如同被水洗过一般澄澈透明,仿佛也在为这支即将踏上征程的队伍送上美好的祝福。
排列整齐的车队,犹如一条蓄势待发的长龙,静静地停驻在那里。
在张震那一声洪亮的令下,车队缓缓地开动起来。
发动机的轰鸣声打破了周围的寂静,车轮缓缓转动,扬起些许尘土。
车队朝着外蒙的方向坚定地驶去,那一条蜿蜒的道路,仿佛通向了一个未知却又充满希望的未来。
车队驶离符拉迪沃斯托克时,晨雾还未散尽。
张震坐在吉普车副驾,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地图上标注的路线——从螺丝国远东军区边缘的森林公路,到乌兰巴托以北的荒原,沿途每一个哨站都标记着克格勃的鹰隼图腾。
柳教授正在后座摆弄地质锤,金属碰撞声清脆刺耳:“张震,你注意到没有?这些克格勃的路卡比伊布斯基提供的情报上多了三倍。”
齐老忽然压低声音,枯瘦的手指点向车窗外掠过的一片桦树林。
“当年蒙古骑兵西征时,总爱在林子里藏马队。现在嘛......”他冷笑一声,“换成克格勃藏人了。方才路过的第三处路卡,那个少尉的枪套是反着戴的——那是见官低三级的信号。”
张震眉头紧锁。
车轮碾过碎石路的声响里,夹杂着远处直升机旋翼的嗡鸣。
螺丝国解体前夜,边疆军区的神经比狼牙更锋利。
车队抵达苏蒙边境时,天色已近黄昏。克格勃军官例行检查证件时,目光却在吉斯118轿车的车窗上多停留了两秒。
张震瞥见对方袖口露出的半截纹身——不是红星,而是双头鹰衔剑的图案,心底一沉。
“少校同志,建议您加快行程。”军官递还证件时,皮靴有意无意地碾过车队前方的沙土,“最近有牧民报告......野狼群不太正常。”
大胡子此刻的身份是远东军区特种兵少校,这是为了方便行动,张震通过关系搞得身份。
他收起了证件,做了个标准的军礼。
越野车驶入外蒙境内已是深夜时分,外蒙派来的向导在接头地点界碑等到了车队。
向导总共有三位,一位是五十多岁的老牧人,一个年轻少尉,最后是一个二十冒头的女军医。
负责和他们接洽的依旧是大胡子。
张震在一旁冷眼观看,他忽然意识到,这三个向导不简单。
很可能是克格勃安排的眼线。
当天夜里宿营的时候,张震悄然叫来了车队所有高层秘密开了个会。
深夜的时候一只小分队脱离了大队,向着位于外蒙南部戈壁滩的起辇谷而去。
而大部队则按兵不动,由大胡子和那些克格勃继续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