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纽约郊区的隐秘别墅里,鎏金铜床在暖光灯下泛着温润光泽。
张震慵懒地倚在丝绒靠枕上,耳畔流淌着肖邦的夜曲,威士忌在水晶杯里轻轻摇晃,冰块碰撞声清脆悦耳。
昨夜的那场突袭,虽说猛烈也残酷,但是由于他早就有所准备,加上楚若云也早就防备,所以很快就剿灭了那些袭击者。
最大的损失只是一些财务罢了,人员几乎没有受伤。
张震那张照片,也是在精心安排下拍摄的,目的是迷惑敌人。
手机铃声突兀响起时,他瞥了眼来电显示,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帮我接一下?\"他朝正在摆弄珠宝盒的姜晓琀扬了扬下巴。
看着女友皱起的鼻尖和不情愿的嘟囔,他忍不住轻笑出声,威士忌的琥珀色倒影里,满是得逞的狡黠。
姜晓琀\"啪\"地扔下电话,踩着细高跟几步冲到床边,裙摆扬起的弧度裹着淡淡晚香玉气息。
\"安吉丽尔是谁?“她叉着腰,杏眼瞪得浑圆,”听声音人家都快急哭了!\"
尾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酸涩,指尖无意识揪着真丝睡裙的蕾丝边。
张震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带起颈间若隐若现的绷带——那不过是特制的仿真道具。
他一把将气鼓鼓的姜晓琀拽进怀里,下巴蹭过她发烫的耳垂:\"法国秘密警察罢了。\"
温热的呼吸扫过她耳畔,\"这次来纽约肯定是执行任务,我的小醋坛子,\"
他故意压低声音,\"怎么,连任务对象都要吃飞醋?\"
姜晓琀挣扎着要起身,却被箍得更紧。
她别过脸,余光瞥见梳妆台上那张\"受伤照\"——照片里浑身浴血的男人眼神锐利如鹰,与此刻眼底含笑的家伙判若两人。
忽然意识到自己被蒙在鼓里,她又羞又恼地捶打他胸膛:\"好啊张震,合着拿我当挡箭牌!\"
窗外风雪依旧,屋内却升腾起别样的温度,混着威士忌的醇香,在暧昧的光影里氤氲。
悠扬的肖邦夜曲突然被尖锐的门铃声切断。
姜晓琀像受惊的兔子般从张震怀里弹起,丝绸睡裙的肩带滑落一半也顾不上整理,耳尖红得几乎要滴血。
\"我去开门!可能是妈妈!\"
她慌乱地抓过床头的真丝睡袍裹在身上,发梢扫过张震手背时还带着温热的触感。
张震利落地翻身下床,黑色睡裤松垮地挂在胯骨上,露出半截精壮的腰腹。
他抓起散落在地毯上的衬衫,三步并作两步冲进洗手间,磨砂玻璃门合拢的瞬间,门外传来姜晓琀甜糯的喊声:\"妈妈!\"
楚若云踩着十厘米的珍珠高跟鞋款步而入,香槟色真丝旗袍上的翡翠盘扣在晨光中泛着冷光。
她目光扫过凌乱的被褥——丝绸床单皱成波浪状,枕头歪在地毯边缘,空气中还残留着雪松混着玫瑰的暧昧气息。
作为过来人,她自然明白这副场景意味着什么,眉峰不易察觉地蹙起,轻声嗔怪道:\"傻丫头,妈妈说过多少次,婚前要矜持。\"
\"真的不是您想的那样!\"
姜晓琀的辩解带着哭腔,手指绞着睡袍系带,恨不得钻进地缝里。
她偷偷瞥向洗手间,祈祷张震能快点解围,却见母亲投来一记带着三分责备、七分无奈的目光,仿佛在说,“我还能不了解你”。
就在气氛凝滞的刹那,洗手间门\"咔嗒\"轻响。
张震已换上笔挺的西装,领带歪斜地挂在颈间,刻意营造出匆忙整理的假象。
他微微躬身,露出标志性的温和笑容:\"阿姨早!我正准备去给您请安呢。\"
说着抬手整理领带,腕间的机械表在晨光中闪过冷冽的光。
楚若云将视线从女儿通红的脸颊上收回,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旗袍的盘扣。
\"还是小张会说话。\"她的目光像扫描仪般掠过张震微乱的发丝,话锋陡然一转。
\"我来找你有点正事。晓琀,你要是不想听,就去吃早餐吧。\"
姜晓琀咬着下唇,恋恋不舍地看向张震。
对方朝她眨了眨眼,眼底藏着安抚的笑意。
她这才不情不愿地起身,真丝睡袍下摆扫过楚若云的小腿,临走前还不忘狠狠瞪了眼\"罪魁祸首\"——谁让他一大早就动手动脚,害自己被妈妈误会!
随着房门合拢,客厅里的空气骤然紧绷,只余楚若云意味深长的打量,和张震泰然自若的微笑在晨光中无声对峙。
楚若云指尖摩挲着旗袍上温润的翡翠盘扣,目光落在张震身后墙上的莫奈睡莲画作上,轻声开口。
\"我父亲今早从国内打来越洋电话,字里行间都在打听你的近况。\"
她顿了顿,翡翠耳坠随着动作轻轻摇晃,\"我听得出弦外之音,那些航母,他老人家势在必得。\"
张震伸手示意楚若云落座,真皮沙发发出轻微的凹陷声。
他解开西装最上方的纽扣,整个人却未显半分放松,冷峻的眉眼在落地窗外的雪光中更添几分肃杀。
\"老爷子何必绕这么大圈子?直接问我不是更痛快?\"
楚若云将鎏金手包放在膝头,修长的手指无意识地划过包身鳄鱼皮纹路。
\"他也是顾虑你在气头上。\"
她轻叹一声,眼尾细纹里藏着长辈的无奈,\"让我来当这个传声筒,好歹能缓和些气氛。
小张,听阿姨一句劝,做事留一线,别把关系闹得太僵。\"
\"昨晚的事,阿姨想必记忆犹新。\"
张震突然倾身向前,手肘撑在膝盖上,指尖交握的动作却紧绷得泛白。
\"子弹擦着晓琀的发梢飞过去时,您觉得那些人是冲谁来的?\"
他喉结滚动,眼底翻涌着压抑的怒火,“我到了纽约都不肯罢休,这可不是想和解的态度。\"
楚若云的睫毛轻轻颤动,想起昨夜女儿苍白的脸,指尖不由得攥紧手包,”是太过分了。\"
她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心绪,“但你放心,这次他们一定会给个说法。\"
\"我不需要他们的说法。\"
张震突然站起,走到落地窗前,纽约的风雪在他身后呼啸,将身影映得愈发高大冷峻。
\"我失去的,会亲手拿回来。”他转身时,腕表在晨光中闪过冷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