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儿知道去?他也不是三岁小孩了,我还能随时看着他啊?”
刘冠东无语道。
哐当!
两人说着话,突然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随后办公室的门被人一脚踹开了。
“你们干啥的?”
雷武还在门口,看到两个人闯进来,顿时愤怒道。
张开阳起身道:“哎,朋友,走错地方了吧?贵宾厅在楼下,这里是我们的办公重地,闲杂人等免进的。”
他还以为是赌场里的客人,走错地方了。
来的人正是大彭和雷子,就两个人,什么都没带,堂而皇之的走进了办公室。
大彭更是嚣张,直接在沙发上大马金刀的坐了下来,抬眼问道:“你们谁是张开阳?”
“我是。”
张开阳楞了一下,还是没明白,张嘴问道:“哥们,咱们认识吗?你谁啊?”
大彭笑眯眯的问道:“呵呵,阳哥是吧?虽然你不认识我,但肯定听过我的名字。我叫大彭,我有个亲弟弟,叫小彭,有点儿印象了没?阳哥?”
听到这话,张开阳心里瞬间咯噔一下,知道坏事了。
不过,他还算冷静的,掏出烟来,自己点了一根,说道:“想起来了,大彭哥找我什么事呢?”
“你说呢?”
大彭脸色瞬间变了,眼神凶狠道:“别跟老子装蒜啊,我亲弟弟小彭哪儿去了?”
“大彭哥,你可别吓唬我,你弟弟是个成年人,也不是三岁小孩子,我更不是他爹,我能知道他哪儿去了啊?”张开阳也被他这态度整得有点冒火了,梗着脖子说道。
“草!”
大彭一听,顿时火冒三丈,咬着牙说道:“张开阳,你也是出来混的,大家江湖儿女,有什么说什么。我弟弟是你介绍过来的吧?现在人不见了,你是不是应该给我个说法?好,退一万步说,我弟弟做生意不精,被人骗了是他活该,货我不要了,人还给我,行,还是不行?你给个痛快话吧!”
大彭这话,已经算是低三下四了,语气也缓和了许多。
但张开阳叹了口气,说道:“大彭,都是老乡,你早这么跟我好好说不就得了吗?我跟你说,小彭的事情,真的跟我一点关系没有。人的确是我介绍的,但出了事,谁也想不到对不对?我只是在中间充当个介绍人,具体怎么交易,怎么运货我一概不管,谁知道会发生这些意外?”
“发生什么意外了?”
大彭立马问道。
“小彭死了。”
张开阳吸了口烟,忧愁说道:“我也是警察局打电话过来通知我才知道的,另外,货的确是小彭暂时放我这儿的,但出了点意外,货没了。”
大彭听完后,颓然的靠在沙发上,嘴唇发白,一句话都没说。
他心里早就有预感了,但现在亲自听到消息,还是有些承受不住打击。
有些事情,你不信不行。
要不是那个梦,他现在都不知道自己弟弟死了。
一旁的雷子冷笑起来,道:“呵呵,意外?我们在边境做了这么多年的生意,都没遇到意外,怎么你一介绍,就出了这么多意外?人死了,货也没了,话全是你一个人说的,谁知道是不是你跟人家商量好的黑吃黑?”
“你们就认死了,事儿是我干的对吗?我张开阳就天生活该背黑锅,我可以这么认为吗?”张开阳也来气了,问道。
“兄弟,我们在边境做点小生意不容易啊,冒险走山路,还时不时的遇到边军巡防,好几个兄弟不是死在枪下,就是进去蹲大狱了。你说,你们也开了这么大间赌场,赚钱跟流水一样,为什么还要盯着我们这点小钱呢?为什么啊?”
这个时候,大彭站了起来,直接冲着张开阳过去了。
“你要干什么?”
刘冠东意识到不对劲,赶紧开口道。
“呵呵,干什么?小彭,我亲弟弟啊,我爸妈死的早,是我一手拉扯大的啊,就这么被你们弄死了,我总得找几个人给他陪葬吧?你张开阳,就是第一个!哈哈!”
大彭有些癫狂的笑了起来。
他状态有些不对,刘冠东也不敢轻举妄动,只是暗中早就通知了场子里的安保上来。
雷武倒是不怕,问道:“咋的哥们,身上绑着炸药过来的啊?说话这么冲?你也不看看,这是谁的地盘,吹牛逼呢,真动手了,你走得出去吗?”
“嘿嘿,恭喜你,你猜对了哎!”
大彭咧嘴一笑,掀开了外面的薄外套,腰间缠着的,居然是满满的雷管。
疯子!
这一幕,让张开阳都有些震撼,咬着牙说道:“兄弟,还能听得进去话吗?”
大彭冷眼看着他:“你还有什么遗言要交代的?”
“呵呵,老子这辈子,大风大浪,什么都见识过了。赚过大钱,玩过各种女人,死了也值得,无所谓了。但是老子不服啊!”
张开阳掐灭了烟头,笑着说道:“首先,我介绍给你弟弟生意,是出于好心,他又是老乡,过来后我好吃好喝的招待着,关于玉石交易的事情,我一概没有插手,说白了,我就在中间扣点缝子。”
“其次,人出事了,我心里也难受,但大老爷们,一口唾沫一颗钉,事儿不是我干的,却让我来背锅,我心里不服。”
“不是你干的,货怎么从你这儿没的呢?”
“我才接手赌场几天啊?仓库里管事的有个老头,叫老索的,出事后人就跑了,货也不见了。你知道我这赌场的流水一天多少钱吗?上亿资金啊,我会看得上这点钱?好,就算我看得上,我至于冒这个风险?”
张开阳愤懑的问道。
大彭冷笑道:“光凭这点,可说服不了我。我弟弟死了,你却好好活着,至于到底谁干的,我肯定能查个水落石出。”
张开阳该说都已经说完了,但对方不信。
局面一下子僵持住了。
这时,刘冠东走上来,冷静的分析道:“和小彭交易的那个玉石矿场主叫沙旺,是这边的老人了,在小勐拉也很有实力。如果要黑吃黑,他的嫌疑最大。当然,我不觉得他是黑吃黑。”
“那是什么?”
大彭扭头,不满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