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我还需再说一句,如今的西州不比以前,千万莫要仗着自己的修为,就敢乱抓修士,我知道你的秘术需要经常杀人杀修士来增强己身,但此时真不比以往。”
腾海国那处密室之内,白衣修士对着刚刚显现的修士严肃交代道。
“好了好了师兄,这些话我来之前,已经听老头子说了不知几遍了,这些老掉牙的话术,还是少跟我说一些吧。”
来者,乃午冥道人弟子兼亲生儿子白乘起。
相比于白乘起,这位脖子十分灵活的白衣修士,虽然境界比其要高,但是论及出身那还是不如的。
“师弟来这腾海国,可是有什么打算?”
白乘起笑道:“老头子觉得这赵建海挺有潜力的,所以便把我也派了过来,说是让我历练历练。”
“师父也觉得这赵建海能成大事?师弟,可有高人卜算出劫难胜者了?”
白乘起道:“没有,冥间可没人有这般大的本事,能卜算出这等劫难之事来。”
“也只能依靠猜了,但老头子曾说,劫难之中必有命定一统之人,若能寻到他便是顺应天道,必能乘风而起。”
白衣修士有些失落:“师父真的这么说的?难道便全看能否找到命定气运之人?”
“也不是,老头子他又说了,凡事还是要看人为的,努力也是成功的关键,不过师兄你这次好大的魄力啊,听师父说你把一半的幽鬼都拿出来拼了?”
“这才哪到哪。”白衣修士面无血色道:“若是到了要全力一搏的时候,所有幽魂我都敢拿来渡劫。”
“还是师兄有魄力,我就不如师兄了。”
白衣修士有种不好的预感。“怎么,师父没给你一些护身的东西?”
“呵呵,师兄啊,以我修炼之功法,除了寿元能制约之外,我已等同不死不灭,老头子说是要让我历练历练,顺带着看看,能不能赚一些寿元。”
白衣修士了然,以这白乘起所修之法,确实是寿元越多越可怕。
“故而,我基本是只身一人而来的,就拿了个七魂阴葫芦就来了。”
“不过我看这西州修士,也都是一群废物,确实也用不到那些珍宝了。”
白衣修士交代道:“师弟,在那些低阶修士面前,我们可以摆出傲慢之色,为的是吓唬这些人,令这些人不敢胡乱造次,为我们所用为我们所掌控,冥间之人便该如此,以不战而驭人方为上上之策。”
白乘起一脸不屑。“行了行了,我所修之法,比你更明白这些,论及掌控操弄人心,何人及的过我?”
“你不要像老头子那般,教训于我了,我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白衣修士面色如常,终是笑道:“那不知师弟准备如何?”
“先随便逛逛吧,给我这七魂葫芦吃一些魂喂饱一下,再看看能不能找几具得意的化身,听说之前西州出了个什么道玄府之类的玩意?”
“那里的修士,都把自己给自我炼的差不多了吧,这些人活不了多久,留着也是浪费,不如让他们都为我所用。”
白衣修士道:“道玄府修士的数量极多,很多人也都盯着他们,师弟想要拿下这些人难啊。”
“况且我料定,西州不久之后必有大战,到时生灵涂炭亡魂遍地,那时师弟的葫芦自有用武之地,何须这般专门去寻及?”
“我等不了那么久了,算了,师兄继续在这跟这些厉鬼作伴吧,我要走了。”
“师弟。”白衣修士叫住了白乘起:“师弟,以你修为自然是能横行西州,但不要忘记了高温元比你境界还要更高出一些,却依旧陨落在了这种地方......”
“别提那种晦气的人,我岂是这种人能等同的,羽化境修士打大乘境修士就像打狗一样,况且我又不是他那种傻狗,去闯人家的阵法。”
“若遇到有那些修士组成大阵,我自离去便是,那些人自然是永远抓不到我,只要不硬抗大阵,无人可奈何得了我。”
“既如此,便祝师弟一路顺风吧。”
白乘起没有理会,径直出走。
这时,一直在外面恭候着的赵建海,面对离开的白乘起说道:“道友慢走。”
白乘起怒瞪赵建海一眼,那煞白的脸外加那几乎看不见眼球的双眼,令赵建海再升一股寒意。
“莫要以境界看人,你...还不配与我道友相称,艾孤冥不过只是比我多修炼了几年,若是再让我发现你叫他前辈,而称呼我为道友,你这腾海国帝位,便真没那么稳固了。”
赵建海心中十分难受,这局势越来越乱了,自己这国度被冥间之人看中了这是?
先是来了个连名字都不报的艾孤冥,如今又来了一个看起来很有后台的白乘起,腾海国之后究竟会变成什么样子?
“还请前辈见谅,晚辈肉眼凡胎看不出前辈真面目,以至于错叫了前辈。”
“不知者无罪,今日便免你之罪,心中默念我有罪一千遍吧。”说着,白乘起摆了摆手离开了。
这时,赵建海对着里面的白衣修士艾孤冥拱手行礼后,便小心翼翼的关闭的阵法。
密室中,很快只剩下了艾孤冥一人。
“愚蠢、无知、无道,若非是师父之子,像这样的羽化境初期修士,敢在我面前如此不敬,非叫他魂飞魄散不可!”
“竟还把我之名讳,告知给了赵建海,故意的不成?”
艾孤冥是真的不开心,白乘起此人真叫人不爽。
“偏偏这种人,能得到那种真正的传承,享受到那般宛若不死的能力。”
这会,又不是艾孤冥,悠然自得的为自己出身而骄傲的时候了,人与人之间确实是不能比的,总有更高者,除非攀至绝顶。
白乘起虽然跋扈,但也没有与腾海国的这些修士们为敌,目前白乘起也在腾海国挂了个名,担当腾海国帝师。
这也是白乘起极力要求的,虽然赵建海觉得一个境界都不如自己的人,并不配当自己的师,但他又哪里敢反对呢?虽非傀儡,但亦身不由己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