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二爷回头看了看大哥,秦家主点点头,摆摆手示意他放心大胆得去。
看着二人远离,秦家主掀翻棋盘,玉制的黑子白子落了一地。
脸上的笑意全无,咬着牙从口袋里拿出手机。
“喂,阿仔替我查一个人叫龙爷的人,照片待会发你。”
“好,晚上十点前给您消息。”
放下手机,秦家主看着地上散落的棋子,独自饮茶。
那边刚出门的敖蛟坐上秦二爷的车上了五环。
刚上车,敖蛟便靠着座椅眯起眼睛冥想。
旁边的秦二爷坐卧不安,龙爷虽然嘴上说是我是受他的胁迫,但那两位可不会这么看。
这分明就是送死啊,龙爷世外高人天不怕地不怕,老子怕啊,好不容易攒下的家业,小娇妻还是七成新。
秦爽,你该死啊,怎么就信了你的邪。
贪心害死人啊!
他心里甚至开始埋怨大哥,有个女儿多好,又不是有皇位要继承。
为什么老了老了非要捞个儿子,家业我不和他争,那你也好好教育啊。
把二弟我往死的坑。
听到车里传来呼噜声,秦二爷看着敖蛟,眼里全是冷意。
他朝司机使了个眼色,车直接下了五环往市公安局方向看去。
小子杀了人还能睡着,睡吧,待会儿看老子怎么弄你,蹲牢里吃白菜炖豆腐到死吧。
秦二爷恢复趾高气昂的派头,靠着椅背手在扶手上打着节拍。
“di li li li di li li li den da。”
“你嘴里嘀咕什么呢,车怎么下了五环,你最好给我一个完美的解释。”
敖蛟突然睁开眼,笑着问他。
秦二爷顿时头上冒汗,x的,他不是睡着了么,额头也长眼睛?
“龙爷不好意思,司机走错路口,马上绕到五环。”
“是吗?”
“是是是,给我十个胆也不敢骗您啊。”
“我看你胆大得很,下不为例,别以为龙爷睡着就搞小动作,哼!”
敖蛟瞥了一下秦二爷继续闭上眼睛。
司机回头看着秦二爷,脸色煞白,今天拉的是什么怪物,刚才那震天的呼噜声他也听见了。
秦二爷摆摆手,车重新上了五环朝雾灵山开去。
雾灵山位于龙都和冀州?的交界处,海拔两千多米,龙潭瀑布和仙人塔远近闻名,冬季来这里旅游的人很少。
敖蛟他们把车放在环山路边的停车场,步行进雾灵山。
“龙爷,那边的像刀砍斧刻的刀山就是仙人塔,雾山二老就住在那儿。”
“噢,山上连座小庙都没有,那两个老家伙住在石头缝里?”
秦二爷被他噎得说不出话,小子你是真敢说,行既然不怕死那老子成全你。
话不投机半句多,沿路秦二爷再没说话,低头爬着台阶。
二十分钟过后,他已经气喘吁吁,腰酸背痛腿抽筋。
走到一处平台,秦二爷直接直接停下,坐在大石头上说什么也不走了,必须得歇歇。
敖蛟却气定神闲,这条山路对他来说如同散步,冬日的山林雾气环绕,他喜欢这种万物凋零的感觉。
看着不停吐着热气的秦二爷,眼里的鄙视按耐不住。
“老小子,有烟没来一根。”
“噢,有,雪茄您抽的惯吗?”
看着拇指粗的烟,敖蛟很是疑惑,他在电视剧里看过,那种吞云吐雾的感觉让他想起黑水河翻云覆雨的日子。
把雪茄叼在嘴里。
秦二爷很识趣的拿出防风打火机点燃。
刺啦!
敖蛟猛吸一口差点被呛死,咳咳咳,这是什么破玩意儿。
“你这是烟,怎么跟抽树叶似的。”
秦二爷心里直骂土鳖,这可是进口高级货,但他敢怒不敢言,只能赔笑脸。
“雪茄就是这样,多抽几次就喜欢了,龙爷您再试试。”
敖蛟披着大衣,手扶着腰,望见落叶松上的冰挂,轻轻吸了口雪茄,看着烟雾在眼前消散。
如今虽说是末法时代,人族的寿命极其短暂,但过的比上古时期好太多。
怪不得判官大人喜欢在阳间行走,这花花世界果然迷人眼。
如果自己也在龙都混个官当当,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望着远处的层层高楼,敖蛟顿时有种指点江山的意味。
抽完雪茄,在大石头上将烟按灭,敖蛟将烟头递给秦二爷。
秦二爷直接炸了,妈的这是把老子当孙子使唤,士可忍孰不可忍,但奈何眼前这位他惹不起。
骂咧咧地将烟头揣进兜里,自己可是有素质的人。
敖蛟打趣地说:“走吧,秦二爷该上路了。”
听到上路二字,秦二爷身体踉跄,脚下打滑差点从台阶摔下去,陪在危险分子身边简直要了老命。
来到仙人塔脚下,突然云雾缭绕看不清前路。
“龙爷,穿过这层云雾就能见到雾山二老,你把信物拿在手里就能辨别方向。”
傲娇从掏出信物,注入妖力,观察古玉的变化。
上面刻着的玄天二字瞬息闪着金光。
两人走进云雾,敖蛟环伺周围,怎么辨别方向,秦二爷够傻的,这东西明明就是打开结界的阵盘。
普通人肉眼凡胎看不清无形的结界。
识别到古玉上的气息,结界自动打开一道口子,两人迈步进入。
刚才还处于伸手不见五指,此刻眼前却是小桥流水亭子长廊。
秦二爷虽然来过,但还是激动地打量着周围,真是神仙洞府啊,如果自己是武者就好了。
只要活的老,没准能熬死大哥和废物侄子。
那整个秦家就是自己的。
敖蛟用余光瞅了瞅他,皱起眉头。
“老小子美什么呢,是不是觉得雾山二老会弄死我,你好金蝉脱壳?”
秦二爷想到高光时刻,听到敖蛟的话瞬间头皮发麻,顿时清醒了。
“不不不,龙爷我想公司的事呢,有好几个重要的文件等我批。”
“装,继续装,前面带路,有人过来了。”
远处走廊里,一个旗袍叉子几乎开到腰间女人朝两人走来。
那女人凹凸有致,嘴红得跟刚喝过鸡血似的,腰如细柳扶风,扭动的幅度极大。
“秦二爷,您怎么带外人进来,要是让老爷知道,不要命了啊?”
女人根本不鸟二爷,半点笑脸都没有,上来就斥责他。
秦二爷有苦说不出,只能看向敖蛟。
敖蛟斜眼看着旗袍女,该说不说,长得很带劲儿和小蚌精有一拼,就是高高在上的样子他很不喜欢。
一个公人使唤的丫鬟还以为自己是高贵的公主呢。
敖蛟冷冷说:“是龙爷我让他带我来的,叫你们老爷滚出来见本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