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凤,他是疯子,你不是疯子!不要去,
你想要的,现在的金家都能给你!”
由此可见,金凤这个一身反骨的家伙,在金枝玉心中的份量其实很重。
金凤倒是逐渐平静了下来,他盯着李惊鸿:
“姓李的,你去过那个地方吗?”
“去过。”李惊鸿淡淡吐出两个字。
金凤浑身汗毛都倒竖了起来:“你刚才说,世界上那些最厉害的人,
至少有一半都去过那里?是真的?”
李惊鸿点点头:“世界范围内,有两个最权威的榜单,
一个代表了战力天花板,一个代表了罪恶天花板,
据我所知,那两个榜单上,有一半人以上都在那里留下过痕迹。”
“什么榜单?”金凤问。
“到时候你就会知道了。”李惊鸿轻声说道。
“你的名字能排的进榜单吗?”金凤忍不住好奇的问了嘴。
李惊鸿歪头看向金凤,没有回答,只是露出了一个极为神秘又诡异的笑容...
“不着急,你还有一个晚上的时间,可以好好考虑,考虑清楚。”
李惊鸿伸了个懒腰,朝着二楼走去。
厅内沉默,金枝玉和金凤两人站在那里,金凤面无表情,陷入内心的挣扎。
“不准去,我不同意。”
金枝玉打破沉默,用命令口吻,绝美的容颜上,满是威严。
“金枝玉,金家的男丁不止是我一个,我死了其实无伤大雅,
你充其量就是少了个帮手而已。”
金凤难得的没有跟金枝玉争锋相对,
他眼神逐渐变得坚毅:“我想去。”
“你是不是跟李惊鸿那个疯子待在一起待久了,连你也疯了?”
金枝玉呵斥:“李惊鸿就不是一个正常人,他是个变态!
你不能以他为标杆,他能做到的事情,别人做不到!”
金凤很平静:“金枝玉,这种机会,这辈子可能就一次,
我不想错过!”
“你会死!死的一文不值!”金枝玉怒了。
金凤正视金枝玉,轻声道:“我怕这样下去,
我以后连大声跟他说话的勇气都没有,
甚至连跟在他身边的资格都没有...”
二楼,李惊鸿卧室内。
刚洗完澡的李惊鸿擦拭着头发走出洗手间,
猛的发现床边的沙发上,正坐着一道曼妙倩影,
不是金枝玉还能有谁?
这娘们真惹火,哪怕是还穿着中性西装,
也透露着一股让人血脉喷张的极致妩媚。
“大晚上的你想干嘛?我警告你,金枝玉,
你别乱来,不然我要叫了。”
被吓了一跳的李惊鸿佯装惊恐,双臂不忘护在胸前,一脸防备。
金枝玉面色森寒,冷的像是要结出冰来。
“为什么要送他去那个所谓的上帝废墟?
不足百分之一的生存几率,几乎必死无疑。”金枝玉开口。
李惊鸿坐在床边,穿着浴袍的他一边擦着头发:
“他想要什么,我就给他什么,仅此而已。”
“你是在让他去送死。”金枝玉愠怒。
李惊鸿显得很冷淡:“这个世界上,有时候有些事是很公平的,
一个人想要得到什么,就要付出什么,
没经历过地狱的人,不可能变得真正强大,
就犹如没有身处过深渊的人,永远都会畏惧深渊的凝视。”
顿了顿,李惊鸿又道:
“他说想让我带他去看更高更远的风景,
凭他现在这种本事,就算踮起脚来伸手去够,都够不着...”
“那你就要送他去那个可怕的地方吗?”金枝玉直勾勾的盯着李惊鸿。
“不要小看了金凤,一个人的潜力是无穷的,
特别是在面对绝境与死亡的时候。”
李惊鸿淡淡道:“他会不会死在那,你说了不算,我说了也不算,
得让他凭本事说话,这是一场能贯穿他整个人生的磨砺。”
“还有,别觉得我有多残忍,这条路,不是每个人都有资格去走。”
李惊鸿摇了摇头:“他死了,也就罢了。
如果活了下来,他所能爬到的高度,绝不是现在的你能够想象。”
“可为什么是这条路?你送刘金贵去京都,你送张凌云去中海,
凭什么就要送金凤去那个所谓的上帝废墟?”金枝玉还是意难平。
听到这话,李惊鸿禁不住失笑了两声:
“每个人的能力不同,要走的路定然不会一样。”
“如果我让金凤去京都,他连百分之一的生存概率都没有,你信吗?
或许在他落地京都的那一瞬间,就已经成为了一具尸体!”
李惊鸿轻声说道:“如果我送他去中海,
在那,他也只能碌碌无为,沦为废物毫无用处!”
“你真以为京都就不凶险?中海就不凶险?
无论是刘金贵还是张凌云,他们走的路,
哪一条不是暗流汹涌九死一生?
你太天真了,你真以为你看到的就是全部?”
金枝玉深吸口气,静静的注视着眼前这个男人:
“他爸妈走的时候,让我好好照看他...”
李惊鸿脸上的轻浮之色也收敛殆尽:
“他可以不去,如果他只是想做个能够蛮横霸市耀武扬威的三流货色,
就冲他为我搏命几次,我都可以许他这辈子无忧。”
金枝玉不再说话,她深吸口气,起身离去:
“李八两,如果他回不来了,我会恨你一辈子。”
对此,李惊鸿没有任何回应,脸上的表情都没有丝毫转变。
翌日,天刚刚亮起。
金公馆外,李惊鸿跟金凤两人就蹲在台阶旁抽烟。
“姓李的,如果我死在那里,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金凤狠狠的深吸一口,低声道。
“滚蛋,死都死了,还谈什么未了心愿?
未了心愿那玩意,都是弱者的悲怜之词,
真有能耐,就让自己活着,去完成想完成的事情。”
李惊鸿吐出一个烟圈,不屑的骂着。
“说实话,我其实挺放心不下金枝玉那只黑寡妇的。”
金凤咂吧几下嘴唇:“她能力是有,魄力也足,关键时刻也能豁得出去,
勉强算得上一个有本事的女人,
这些年她拖拽着金家,也挺不容易。
不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