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
九九还认真想象一下做助理的画面。
程文红故意逗她：“如果你不要工资的话，我也不是不可以带你过去。”
提到钱，九九急了。
“你这个万恶资本家。不对，资本家起码有法律约束，做不到这么剥削劳动力。”
在利益面前，九九拎得可清了。
赶紧摒弃当助理会遇到各种明星的幻想。
没钱？没钱的事，就算顶级大明星拉下脸来求她都不行。
免费当劳动力，这辈子不可能！
“我倒想成为资本家。”
程文红被九九无意痛击伤心处，“我的银行卡余额提醒我，我够不上资本家一根毛。”
“红姐，你也太惨了吧！”
九九认真的为她难过。想到桌上有最正统的资本，她的眼神瞟向方辛希。
方辛希感受到视线，淡定从容的挪开全程放在叶子白身上的视线。
他知道九九想什么，一本正经讲解：“资本指经营企业，雇佣劳动者获得利益的人。我是被雇佣者，与资本不搭边。”
“我懂。”
方辛希看叶子白的眼神，九九轻松分辨。她意味深长的看他一眼，再看向叶子白。
前几次聚餐，总觉得他眼神有点什么。
这么不清白的眼神，说不想追叶子白才有鬼。
好朋友太优秀怎么破？
嘿嘿，磕到了。
“看你们一个个青春活力，我不由想起我那逝去的青春。”
程文红一阵感叹，小抿两口酒入喉，“一代人老去，一代人正值年轻，一代人抱着无忧度童年，一代代循环。我啊，终究回不去了。”
“红姐，我觉得你这话中有炫耀成分。”
九九“啧啧”两声，说：“可怕的不是人老去，可怕的是一生没有值得的回忆老去，更可怕的是又老又丑的老去。我们现在占着年龄优势，真到红姐的年纪，还能拥有红姐的美貌。就算老死在棺材，我都能笑复活了。”
“这话我爱听。”程文红厚着脸皮接受赞美。
“红姐，我说的全是大实话，绝无半点虚言。你一定要美貌自知啊。”
“这张脸我还是很满意的，我自知，自知。”
“红姐，能否透露一两下保养秘籍？”
“哪有什么秘籍，全靠天生。”
“我们难道不是朋友了吗？你这样对朋友有点不地道了。你不说是怕我拥有秘籍后，美貌盖过你吗？”
“喔我的白雪公主，我可是世上最美的女人，还能怕你。我告诉你……”
她们两个自来熟的人，才见过几次已经像熟悉许久的老朋友。
叶子白看着此情此景很是满足。
转头看向没动过筷的方辛希，“你怎么不吃？这些菜不合你的口味吗？”
“听她们说话听入神了。”方辛希摇头否认，尝一口面前的韭黄炒蛋，“除了有点冷了，味道很不错。”
“这个天气菜放一会就冷，你就着米饭吃吧。”
“嗯。”
慢慢吃完碗中的饭，方辛希放下筷子，“你马上要进组了吧？大概还有几天的休息时间？”
叶子白算了算，回答：“我还能休息十五天。”
“元宵一过就要开工了吗？”
“是啊，我已经休息这么久了，再不开工，万一习惯懒散，以后要费很大的劲才能调整。”
“这次拍的是古装戏？”
“嗯，一部网络小说改编的仙侠言情。”
原文题材比较老，胜在这类还在吃香。
剧本改编的还算不错，导演用点心的话，上映后应该能占占话题度。
这部戏投入资金比一般的仙侠剧少，不知道最后会呈现怎样的效果。
仙侠的剧情无非是惯用套路，演员颜值是最重要的，再有演技点缀更能锦上添花。
其中最考验的还是特效和美术。
再好的剧本和演员，一旦特效拉胯剧基本无力回天了。
如果是久萱出演的话，资金没有有问题，问题是久萱不乐意出演。
如今资金问题是最大的问题，这也是导演为什么所有演员更倾向小透明。
经济实惠好用嘛。
从演员身上省下来的钱，投入在别的方面，用心制作剧还能搏一搏。
“这类剧吊威亚居多，你要多多注意安全。”
从前她吊威亚受伤的场景仍然历历在目，仿如昨日之事。
在威亚方面，他不能全然放心，比较担心她再受到伤害。
叶子白安慰的口吻说：“威亚的存在，更多是为了保护演员。上次那是事出有因，你放心吧。这次大家会提前进组练习，团队彼此熟悉后，等真正开拍，不会有什么风险。”
让她唯一担心的事情，是演不好。
这部剧，其中有女主去凡间历劫成为舞女的剧情。
她在舞蹈方面的经验属于零，需要提前进组练习熟悉。
女主在仙界属于高智商存在，而且全程被男主守护，不参与动刀、动枪、动手。
开机先拍凡间部分，这段拍完，后面的剧情，除了大结局厮杀，基本无压力，没有危险指数。
“那就好，不管怎么样，有什么问题及时提出，别因为担心麻烦别人，自己在那里硬撑。”
方辛希嘱咐完，征取她的意见问：“你拍戏的时候，我能去看看吗？还有太阳，它也想多多见你。”
这次叶子白没有拒绝他。
“当然可以。”
“好，我没有工作的话，会经常去片场。你到时候，不要嫌弃我来的多了。”
有了她的点头，方辛希心中开出一朵花，灿烂且自带温暖。
他不忘加一句：“我潜入剧组的身份，明星助理。”
说完，在叶子白的笑容带动下，跟着笑起来。
吃完饭，叶子白负责买单。
方辛希负责“尸体”司宇，程文红和九九相见恨晚，继续聊着关于叶子白的话题。
“新年快乐，小心慢走，欢迎下次光临。”
离开的时候，店内响起整齐有序的说辞。
方辛希架着司宇，从服务员面前路过时，给予回应：“谢谢。新年快乐，辛苦了。”
“过年还要上班，辛苦你们了。”
同为天下打工人，看见他们跨年还得上班，九九心酸涌上心头。
忙碌了一天，这是唯一一桌体谅他们的人。
大家心中不免暖暖的。
这算是跨年夜带来的小安慰吧。
他们在心里赞叹，美人有美心，那就祝他们万事顺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