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心进了慎刑司倒是想嘴硬,可她还有家人,为了家人她也只能将真相说出来。
素练这里问不出什么,可是去她家里一查,就发现她家突然得了好大一笔银子,父母更是连高丽参都随便吃,日子过得尤其舒坦。
所有嫔妃被传召到长春宫的时候还摸不着头脑,她们只知道昨日撷芳殿太医进进去去,难不成是永琏出事了。
“皇帝,你大张旗鼓的将所有人找来,可是有什么大事要说。”
太后坐下后就问,上一次这样的阵仗还是关于朱砂案,这才过多久,怎么又出事了。
“皇额娘,有人将芦花带进撷芳殿,叫永琏险些没了性命。朕已经查到了线索,所以要将人传来对峙。”
弘历的话一出,苏绿筠立马做贼心虚的眨眨眼,海兰虽然害怕,但还是稳得住。
“纯嫔,不如你来说说这布偶里怎么会有芦花。”
弘历骤然发问,目光直直看向苏绿筠。
“皇上,臣妾真的不知,臣妾绝不敢谋害嫡子啊皇上。”
苏绿筠腿一软,赶紧为自己辩解。
“你还敢说不知,这布偶就是永璋留给永琏的。若不是你有谋害永琏的心思,布偶里面怎么会有芦花。”
弘历将那布偶砸向苏绿筠。
“皇上,这布偶原先已经破了,臣妾也说要丢掉重新给永璋做。可那日海贵人非要帮忙补好,臣妾真的不知道里面会有芦花。”
苏绿筠急忙撇清关系。
“纯嫔娘娘,嫔妾虽补好了那布偶,但绝对没有添芦花。更何况纯嫔娘娘后面自己也看过,嫔妾才将布偶还给了三阿哥。”
海兰镇定的解释,只要没有明确的证据,谁能证明是她干的。
“海贵人,那布偶从头到尾只有你经手,你不要污蔑本宫。”
苏绿筠急出满头大汗,谋害嫡子的罪名谁都背不起。
“这有何难,后宫嫔妃虽说都会女红,可这手艺不同,各有各的特点,去将绣房管事嬷嬷传来一看便知。”
太后意味深长的说,弘历后宫的嫔妃胆子倒是大,敢在那么多人眼皮子底下谋算嫡子。
海兰攥紧手心,面上还是不敢露出端倪。她担心的不是自己,而是事情暴露后会不会连累在冷宫里的如懿。
绣房的嬷嬷经验很足,一眼就能瞧出这是谁的手艺。尤其是海兰,她从前就是做绣娘的,女红的习惯和其它嫔妃都不一样,最容易看出来。
苏绿筠松了一口气,这下就不必担心自己被污蔑了。
“珂里叶特氏,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富察琅嬅怒声质问。
“嫔妾真的没做,一定是纯嫔娘娘诬陷嫔妾。”
海兰继续嘴硬,只靠女红就想叫她认罪是不可能的事情。
“你不必否认,自从永琏的哮症发作之后,宫里大部分芦花都被拔掉了,只有御花园假山后的湖里漏掉一些。”
“有人看见你身边的叶心捧了芦花回延禧宫,说是你要用来插瓶。这么多巧合便不是巧合,你分明就是奔着永琏去的。”
弘历阴鸷的看着海兰。
“你缝制好被褥再通过纯嫔的手送去撷芳殿,最后由莲心调换,企图悄无声息的害了永琏。”
“嫔妾冤枉,真的没有做过。”
海兰眼底闪过慌乱,她没想到莲心那里已经招了。明明莲心说过要报答如懿,果然不能相信外人。
“来人,将叶心打入慎刑司,若是她不如实招来,朕就下旨夷她三族。”
弘历也不和海兰纠缠,转而吩咐下去。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奴婢什么都说,求您饶恕奴婢的族人。”
叶心一听自己会被抄家灭族就顶不住了,对主子再忠心也得考虑考虑自己背后的家族。
“那被褥和布偶里的芦花都是海贵人放的,也是她亲手缝制的。”
“可这一切纯嫔娘娘也是知情的,只不过是顺水推舟,想要报复皇后娘娘当初将阿哥们送去撷芳殿的事情。”
“你胡说,本宫根本不知道海贵人有这样的心思。”
苏绿筠惊慌失措,其实她心里也知道海兰此举不善。
可弘历眼里只看得到嫡子,再加上三阿哥被奶嬷嬷教得呆呆笨笨,所以她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反正自己没沾手,清清白白。
“若是真的不知,你为何要帮忙将那被褥带进撷芳殿。若不是你以三阿哥的名义送去,哪个奴才敢让其它人的东西进入撷芳殿。”
富察琅嬅越发生气,她没想到表面上看起来胆小如鼠的苏绿筠还有这么阴毒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