鄂弼前有哥哥,后有弟弟,六人一母同胞,感情格外要好。
他从小到大都是被兄弟们带着走,几乎没有任何压力。
云英也是个没什么上进心的,俩夫妻性格相同,虽然鄂弼官位是兄弟中最低的,但他们俩是过的最自在的。
鄂弼散值回来,便看到被自己夫人打扮得像瓷娃娃一样的南意。
见南意看向自己,鄂弼心还是控制不住地一跳。
昨天晚上属实给他吓出心理阴影了。
但她很乖,趴在云英胳膊上睡着了,鄂弼鼓起勇气给她盖了个小被子。
鄂弼从昨晚就开始怀疑人生,但面前的场景告诉他,这都是真实的。
他让派人去调查谁丢了小房子,刚放出消息他的人手就差点被毒杀。
鄂弼虽然喜欢混日子,但他不是蠢货,敏锐地察觉到不对劲后,鄂弼便收回了人手。
在对方反过来调查自己的时候,鄂弼直接将自己的痕迹扫干净。
原本他们是想帮忙将南意送回原来的地方,但现在看来,那里并不欢迎她。
想到这里,鄂弼心中也带了些怜爱。
鄂善那个混小子,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甚至比他还要混。
这么好的孩子,对方不要,他们养着。
鄂弼同云英说了这些事,云英对南意更心疼了。
见南意喜欢金子,云英直接让人打了金子做的桌椅。
看到快闪瞎自己眼睛,金光闪闪的桌子,南意觉得自己也不是什么金子都喜欢。
她吃饭的时候都不想把餐碟放上面了。
鄂弼和云英把南意当成自己亲生的一般,她除了比旁人小些,其他都和平常人没有任何区别。
南意坐在榻上,喝着云英给她准备的牛奶。
云英平时不需要管家,闲暇了就给南意念念话本子。
南意觉得自己待在这里还挺好,最起码不用担心再被扔出去了。
不日后,鄂弼上任山西巡抚。
得知这个消息后,云英看向坐在自己怀里的南意,轻轻拨了拨她的手:“乖乖,想出去玩玩吗?”
云英觉得出去也好,省得那个丧心病狂的人再发现南意的存在。
之前对方一直调查她们,虽然最近这些人全都停了手,但谁知道她以后会不会再把手伸过来。
想到最近宫里的愉嫔因为触怒皇上被贬为海答应禁足延禧宫,若非皇后求情,估计早就被打入冷宫了。
不过皇后也因此被皇上训斥,直到皇后生下公主,两人关系才缓和了不少。
至于海答应生的五阿哥,皇上下令改了玉牒,将他放到了婉嫔名下。
云英听了一耳朵便不再打听,宫里的事情不是她们可以议论的。
临走前,南意给永琪写了封信,用神力送到了他的桌子上。
她现在很好,让他不必担心。
等过段时间再回来找他。
虽然信纸小,但以永琪的性子他肯定会发现。
永琪的屋子满是烧焦的痕迹,完全没有办法住人,乾隆让人将隔壁的院子收拾出来,给永琪当新的住所。
至于这里,宫人们花费很久的时间才修缮好,屋内和被烧前一模一样。
但还是有很多的不一样,再也不会有人等他从尚书房回来了。
永琪恨自己弱小,弱小到连在意的人都保护不了。
好在他让海兰付出了代价,至于会有人骂他不孝,永琪一点也不在意。
她从来没把自己当成她的儿子,他又为什么把她当成自己的额娘?
永琪让人将院子封存,不让任何人踏进那间屋子。
他相信,南意会回来的。
询问南意的意愿后,云英便收拾好东西带着南意去了山西。
“乖乖,快来试试额娘给你做的新衣服。”
在云英和鄂弼的照顾下,南意变成了正常人的大小。
如今她如同八九岁小孩一般大,云英最喜欢的就是把她抱在怀里给她梳头发。
但突然冒出来一个孩子,南意定会被人怀疑身份。
夫妻俩想了一晚上想不出办法,最后一封家书送到了大哥鄂容安的家里。
他们想把南意记在族谱上,还想让大家觉得她是他们的亲生孩子。
鄂容安看着自己弟弟从山西寄回来的信,原以为是他在那里遇到了什么困难,鄂容安连公务都没来及的处理就匆匆打开鄂弼的信。
看着信上的内容,鄂容安沉默下来。
鄂弼说天上突然有个小孩掉进了他们家,看样子八九岁岁的年纪。
若是收养就算了,他竟然痴心妄想到让自己想办法把她弄成自己的亲生女儿。
鄂容安简直快气笑了,定是自己平时喜欢给鄂弼收拾烂摊子,所以让他觉得自己无所不能。
还让自己帮忙把对方弄成亲生女儿,他怎么就不上天呢?
开族谱容易,但是他绝对不会答应他的这个要求。
他今晚就去阿玛的牌位前告状,让阿玛半夜去把鄂弼揍一顿。
原以为自己拒绝,鄂弼肯定会消停一段时间。
结果结果他每过几天就会收到一封来自鄂弼的信,他不想看,但又怕鄂弼真出了什么事。
“哥,求你了。”
“哥,弟弟真的求你了。”
每次信上的内容都很简略,气得鄂容安差点动身去山西把鄂弼打一顿。
如今鄂弼在山西担任巡抚,他到底哪来这么多闲工夫?
不只是他和鄂实深受其害,甚至连三个弟弟也都被他骚扰了一遍。
颇有一副自己不答应他就不罢休的模样。
他们几个不回信,鄂弼就在信里哭天喊地。
泪水打湿信纸,哭诉他们因为自己离开京城就不管他了。
看着被泪水浸过的信纸,鄂谟神情不忍:“大哥,三哥哭成这样,要不我们还是答应他吧。”
“六弟,你还是太年轻了。”鄂实叹了口气,“上次他说自己府上没钱,把鄂善送到我们府上轮流照顾。”
“结果他自己和福晋在府上吃的比谁都香。”
想到这个鄂实就来气,他要是再心软,他就,他就……
他就小发雷霆,把鄂弼骂一顿。
鄂谟立刻闭上了嘴,鄂宁鄂忻也停了想为鄂弼说话的想法。
“他要是能哭出来就怪了。”鄂容安冷哼一声,“这上面的痕迹,一看就是他拿水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