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往前面推一点,此时的小绍通过空间移动,成功来到了云陵城内。
“哇哦,居然连空间移动的技巧都掌握了呢,看来你在世界树那里确实是学到了不少东西。这下子我就不怕你进入自己的空间旋涡被拧成肉球了。”超越的话响起,似乎有一些不言而喻的意味。
“哪有,我明明感觉到什么东西进入我体内了,正想着哪个大能将毕生功力传输给了我呢,结果到头来什么都没改变,依旧只能时停十秒钟!”
小绍也很无奈啊,但好在那些实质化的秩序之力彻彻底底的纯粹化了他的身体,让那些暗伤旧疾恢复如初了,他现在再也不用担心使用max会突然断电的问题了。
还有嘛,就是他对于“时间”和“空间”的理解提升到了一个新的境界,他再也不用担心某些副作用了。
在他脱离了世界树之时,光子惊喜的发现其居然恢复如初了,于是给了他一堆珍稀材料,让他能够完成小爱的修补大业了。不仅如此,光子还答应他会亲自带着族人来帮他解决魔族的问题。
“尽管确实是能进行空间移动了,可是距离似乎不能太远啊,传送的距离远了的话,那空间乱流会再一次出现。”
小绍看了看手心,此时他的状态可谓是极佳,正想找个魔族练练手,却看见了云陵城满目疮痍的一幕。
“如果我没弄错位置的话,这里是...云陵城吧,为何这般模样。”
到处都是倒塌的建筑,天空也被染成红黑色,让人分辨不出白天黑夜,他顺着街道一路往前,大批的魔族尸体和人族尸体横置在地上。
“!!!”
少年动容,他回世纪学院主校的必经之路上到处躺满了尸体,如地毯一般布满了水泥地面上。
在他感慨万分之时,终于看到了熟人的身影。
不,准确来说是尸体,正是崔媛媛,那个曾和他们E班发生矛盾的第十四分院A班学子,她的脑袋被魔族啃下了一半,红的白的流了一地,眼里满是不甘。
而在其旁边,有一具穿着哥特风服装的无头女尸,少年不敢去猜对方是谁。
接下来,他还看到了更多熟人的尸体以各种姿态死在街道上,新村的那副末日景象浮现在他的脑海中,小绍一路狂奔,似要逃离这里。
终于,他在前方看到了唯一的活物,是他最不想见到的人。
“阿瑞尼雅!”
此时的阿瑞尼雅看着脚底下的尸体,似乎是失了魂魄,并没有行动,只是喃喃道:“到最后,还是让一切发生了。”
她也在此刻注意到了身后的少年,转身看去。
“是你。不过和我无关了,我并不在乎了。”
“事到如今,你想撇清责任吗?这么多人死去,因你们魔族死去,这就是你说的‘和平’?”小绍的眼神里充满了决意,泪水从眼角流下。
闻言,阿瑞尼雅只是沉默着,她本想解释些什么,但多说已经无益了。
“人族的少年,我们的女皇似乎对你很是看好的样子,她觉得你有能力,颠覆这一切。”
“这些战争,伤痛,无非是她一意孤行导致的恶果罢了。她需要‘英雄’,于是创造了末世,很可笑吧。”阿瑞尼雅叹了口气,看向天空,“要下雨了...”
“你说这些,又有什么意义?”
“很简单,我希望你能够阻止我们的女皇,我们的神明。因为血脉压制的缘故,我并不能违背她的想法,而在我族受伤之后,对方疯狂的想法更会渗透进我们的思想中,让我们成为无情的杀戮机器。”
“我已经厌倦了,战争带来的伤痛永远只有我们下位者,‘他们’身居高台之上,漠视着一切。”
“......”听见阿瑞尼雅的话,小绍总觉得对方之前的形象有点崩塌,但只是沉默着。
“我不会阻拦你,王她在发现‘那些存在’并没有理会她之时,显得越发肆无忌惮了,现在也只有你能够阻止她的行动了。”
这后来,阿瑞尼雅便是向小绍解释了魔族为何会入侵他们华州的缘故,无非是因为有别的高层次的种族在入侵他们的位面,甚至连空间都被其啃食掉了。那是超越了神明力量的神秘造物,连那名作为神明的黑衣少女都无法解决。
说完,阿瑞尼雅竟是刺穿了自己的胸膛,剖出了自己的心脏。
“!”
“你做什么!”小绍见状就是惊道,却见对方将其交到了自己手上,郑重的说道:“我作为即将步入神明层面的凡者,我的心脏对于神明有些许的克制,尤其还是我的同族。”
“你不必对神明感到敬畏,不必惧怕,他们说到底只是‘强者’,并没有神性。”阿瑞尼雅呕出一口黑血,在生命消散的前一刻,她奋力说道:“一定要在最关键的时候使用,一定能打她一个出其不意的。”
“这就是我,唯一能做到的赎罪了吧...”阿瑞尼雅单膝跪地,两眼缓缓闭上,嘴角浮现了一丝笑容。
她就这般死了,死的如此轻巧,死的如此简单,却又如此沉重。
小绍看着手上的那颗暗紫色心脏,上面仍有温度残余,于是他轻叹一声,将其收好,并向前奔去。
......
时间回到现在。
“接下来,一对一,就我和你。”
听见这话,黑衣少女便是疯一般的大笑,“就你?你配吗?”只是在她笑的期间,小绍奇怪的听见了不和谐的声音。似乎是从对方脑海里传来的。
“?”
少年心生疑惑,但并没有直接说出来,而是麒麟出手,刀尖指向对方:“有的债,必须由你来亲自偿还!”
“小心!”
由乃瞬间反应了过来,直接飞扑过去,推开了少年。
一道水晶骨刺再度贯穿了她刚修补好的心脏,鲜血不断流出。小绍见状就是惊道:“由乃老师?!这骨刺,是从何而来的!”
“叫你上来就耍帅,我有没有告诉过你,狮子搏兔,亦用全力的道理?无论是怎样的对手,你都不可以轻看对方。”
“更何况,面前的家伙是神明...她的水晶骨刺,完全没有弹道,就凭你是根本无法躲开的,听老师我的...”
——你走吧,这里交给我好了。
熟悉的一幕再度浮现,那是面对尊者时,灵隐曾对他说过的言语。
这一年来他学习了那么多,变得那么强大,不就是为了不再一次重蹈覆辙吗?
少年喘着粗气,冷静下来,只是在他用时间回溯了由乃的身体之后,那水晶骨刺依旧没有脱离的迹象。
“笨蛋,回溯是不能对活物用的,你把生灵当什么了?只有上位者才能对下位者这么用!”
在小绍不可置信的目光下,由乃缓缓站起身来,鲜血将她的衣物也一并染成红色。但即使是这样,她依旧目光坚定的看着面前的黑衣少女。
“啧啧,真是一对感人的师徒,放心好了,我会把你们一点不剩的全部吃...等等,我在说什么?”面前的黑衣少女扶着额头,一副痛苦的模样,在挣扎几番之后,她再一次闻到了那刺鼻的血腥味,再度兴奋起来。
“我要把你们,全部吃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