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总的手带着滚烫的气息渐渐摸到我的裙底，我的底裤被方志钢扯落掉在了他车上，下面一片空荡荡。
我本该不好意思。本该羞愧得抬不起头。
那个畜生……他得手了！虽然，只有短暂的几下碰撞，但他碰过了我，我觉得自己已经不干净了。我心里恨，恨极了，胸口像是压抑着一座火山，又像是在烈日下暴晒着下一秒就会爆裂的熟透的瓜……我急于寻找一处发泄的出口。
将那些充斥着屈辱和不堪的记忆片段永久地替换。
可是我又清楚地知道我根本没有证据去告他，一切都发生在他的车上……
一但想到自己的无能为力，我的心又再度刺痛起来，愈加放任自己自私地与申总痴缠，用力回应他滚烫的吻。
直到他的手慢慢向更隐秘处探寻，那些恐怖的镜头又再度塞满了整个脑海，方志钢淫乱猥琐的表情再度浮现在我眼前，我本来因害羞而闭上的眼睛，全部睁开了……
刹那间，求生的本能令我顾不上那份应有的害羞，也是在刹那间，申总的忠实可靠的脸也浮现在我眼前，他忍耐着，很认真地用眼神再度向我确认。
——你确定要和我发生点什么？我不想强迫你。
他用眼睛在说。
我愣了一秒，随后，咬着嘴唇含泪点头。
我嗫嚅道：“申总，你会……嫌弃我吗？”
“傻瓜。”
他抱紧了我，一再地吻我，他含糊不清地说：“下次……可别再对一个男人说这样的话。如果他爱你，他会因此而离开你。如果他不爱你，只是想得到你，这恰好成了他欺骗你、拿捏你的理由。”
“那你呢？”我抬头看着他。
他叹了口气，苦笑着说：“我有不够清白的过去。你不嫌弃我，我为什么要嫌弃你。我四十多快五十了，难道还有处女情结吗？”
我鼻子一酸，又想哭又想笑。
可是即使如此，我也觉得自己配不上申总。
我此刻只想借助申总忘了他。
眼泪瞬间溢满我的眼眶，顺着脸颊垂落到腮边。
我哭着扑进申总怀里，贴着他滚烫的脖子和胸肌说：“对不起。我不是个好女人，我是个坏女人。”
他宠溺地摸着我的头发，贴着我的耳畔呢喃：“一点也不。如果你觉得对不起李莉，我可以向你保证，我从来没喜欢过她。我一直喜欢的就是你。只可惜，那时你已经有男朋友了……”
他遗憾地摇了摇头，然后他看着我，忽然慢慢勾起了唇角，爽朗地笑开了。
“不过，现在恐怕要注定对不起林律师了。”他释然地说。
当时的我不明所以，只是一味担心他反悔，用尽全身力气微微躬身迎向了申总，全身心地搂住申总说：“不。申总。你别这么说。其实，我和林浩已经分手了……”
假如，在这之前我还算是坦率，但是在话说出口的这一刻，那个清白无辜的我已经完全幻化成了暗黑世界的另一个我，不顾一切袒露在了申总面前。
我彻头彻尾地欺骗了申总，只为了和申总完成“一夜情”。
他吸着脸颊，深吸了一口气，埋头逐渐往下，松开握着我腰肢的手慢慢下移……
他此刻已经从我身体的反应中得到了某种暗示，在千钧一发的时候，他再度直起身子忽然认真地问了一句：“司葭，我们要不要换个地方……”他低头看了看有些简陋的车座。
我闭上眼睛，用力深呼吸，随后摇着头说：“就这里吧。”
——只有在车里，才能用A覆盖掉b。
我在心里低声咕哝着，没曾想却不经意泄露在了唇角。
“你说什么？”他吻着我，轻声问。
“我说我，我一刻也等不了了……”我乞怜地看着申总，指甲陷进他的肩膀里。
“好。”他将西裤往下略退了一点，然后握着我的腰，用力一抬一把扶我坐在他身前。
他开始做爱之后便一言不发了，又什么情绪都在眼睛里，最后……他一边疾速一边恶狠狠地低声说了句：“记住。现在是和我。和我！”
说着，他用力扣住了我，含住了我的唇。
……
我好像变成了胡之菲。
用性爱来治愈内心的痛苦。
又或许，我们本来就是一体的。
据说，性格没有相似点的人是很难做朋友的。
我和胡之菲，以及李莉，其实在某一点上，我们是相像的，会像八爪鱼一样缠上自己喜欢的男人。
我们是女人，用温柔和眼泪当做武器，去俘虏自己喜欢的男人。
而当我们想要离开一个男人的时候，又绝情得不像话。
对不起……林浩……
我是坏女人，不值得你爱。
……
“走吧。”申总把衬衣再度披在我的肩上，对我说，“晚上住这儿吧。”
车子停在一家快捷酒店门口。
他光着膀子，到车边扶我下车，我腿有点儿软，扑进申总怀里。
他牢牢地接住我，紧紧地搂着我，我咬着嘴唇看看他，他只是对我笑笑，还是没有多说一句。
开了房之后，他烧了壶水，给我泡了杯热茶，哄着我说：“我去楼下便利店买点东西。”
我像是个听话的乖乖女，对申总只有一味的顺从，他摸了摸我的头，对我点了一下头，像是在确认我可以一个人待着了。他说：“我很快回来。”
……
一杯茶还没喝完，他已经回来了，手里拎着一个塑料袋，里面有两件白t还有女士内裤。
他把其中一件小码的白t扔给我，说：“换上，看看合适不？”
我拿着白t走进了洗手间，走进去之后，我听到身后传来一声淡淡的笑。
我低头看看，才想起，刚才什么都被他看到了，现在换个衣服还要回避着他，好像有点奇怪，我也自嘲地笑了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镜子的表情像是换了一个人。
——她没有哭，也没有笑，像是没有表情的布娃娃。布娃娃没有心，没有心心就不会痛了。
——申总阅人无数，这只是一次一夜情而已。
我对自己如此说。
我既然利用了申总，以后也用这个借口离开申总吧。
只是今晚，我想纵容自己的欲望和自私……
出来的时候，申总也换上了白t，他对我张开怀抱。我走过去，他一把抱住我，搂着我的腰倒进了洁白的床单里面。
他摸着我的头发，吻了吻我光洁的额头。
“司葭……司葭。”他喊着我的名字吻了吻我的鬓角，然后慢慢用健壮的胳膊箍紧了我。
“别害怕。”他哄着我入睡。
我的预判是对的。
一夜无梦，我不知是累的，还是因为窝在申总怀里很有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