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旁人怎么非议,阮蓁蓁和许樵风的婚事还是如约进行。
良辰吉日,红鸾星动。黄道吉日,宜行嫁娶之大礼。
“一梳举案齐眉,
二梳比翼双飞,
三梳永结同心,
四梳子孙昌盛。”
寅时三刻,东边才泛起蟹壳青。
许家不远处的小院子里,花婶正在用红木梳给阮蓁蓁梳发。
每一句俗语都代表着对这对新人最好的祝愿。
青丝绾结,百年同心;玉梳为证,琴瑟和鸣。
阮蓁蓁坐在梳妆台前,铜镜里是她艳丽的脸庞。
也许正是应了那句话,人逢喜事精神爽。
上了妆的阮蓁蓁比平时更加摄人心魄,周身的气息也变得魅惑起来。
一双杏眼顾盼生辉,睫毛如蝶翼轻颤;朱点一点桃花殷,皓齿初含雪色新。
真就是鼻腻鹅脂,鹅映珠光。
许晴在一旁都看痴了,世界上竟然有这么动人心魄的女子嘛?
魅惑与单纯相得益彰,任谁看了都会叫人疯狂。
阮蓁蓁乖巧地让花婶盖上盖头,坐在床上等新郎官来接人。
他们已经三天没有见面了。
这三天,阮蓁蓁都住在花婶家里,花婶和许晴两人严防死守,没有让这两人见面。
阮蓁蓁现在很想很想许樵风,没有许樵风的夜晚,睡觉时她总是会惊醒。
习惯真是一个可怕的东西。
阮蓁蓁觉得她现在被许樵风养得越来越娇气了,只是一个人睡觉就已经受不了了。
可是她就是想一直跟许樵风待在一起呀,最好是时时刻刻黏在一起永远不分开。
想着今天就要成为许樵风名正言顺的妻子,在盖头下面,阮蓁蓁情不自禁勾起唇角。
不多时,外头传来动静,是许樵风带着人来接亲。
炮仗炸响,还伴随着小孩子尖叫嬉笑的声音,后面还跟着许樵风一起走镖的几个兄弟抬着嫁妆。
旁人一看,那嫁妆可不得了,新打的桐木箱、两床棉花被,这都是看的见的东西。
就是不知道箱子里沉甸甸的装的是什么,没瞧见榆木扁担被压得咯吱作响嘛!
“拦门!”
“快拦门!”
有嫂子突然拿着扫帚,横在门口拦着人不让许樵风进屋子。
身穿一身喜服的许樵风连忙从褡裢里摸出用红纸包裹的铜钱,往天上一撒。
这下不仅是孩子们,就连大人也跟着一起捡掉落在地上的铜钱。
许樵风畅通无阻地绕过人群,径直走进屋子里,一眼锁定静静坐在那里等待他的新娘。
“娘子,我来接你了。”
许樵风开口时才惊觉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红了眼睛,终于,他也有一个家了。
“相公。”
阮蓁蓁开口应答道,声音甜得发腻。
许樵风直接将人拦腰抱起,被遮挡视线的阮蓁蓁下意识地环住许樵风的脖子。
“抱紧点,相公带你回家。”
许樵风将人往上抛了抛,惹得阮蓁蓁一阵惊呼,又羞又恼地捶了男人一下。
许樵风爽朗的笑声从屋子里传到屋外。
众人不免暗自猜想到,想来新郎官是极其满意这门亲事的。那些关于两人之间的流言蜚语自然不攻而破。
许樵风一路抱着人回到属于他们的家。
屋里已经被摆上供桌,供桌上摆着三样粗次碗:一碗带穗的稻谷、一碗晒干的枣子,还有一碗染红的红鸡蛋。
“夫妻对拜!”
两位新人对着“天地君亲师”的牌位磕头。
“礼成!”
许樵风抱起阮蓁蓁朝正屋走去,急不可耐的样子惹得一阵嬉笑。
盖头之下的阮蓁蓁脸红的只怕是要比外面晒着的干辣椒还要红。
且不管这对新人如何,院子里也是火热非常。
喜宴开席,肥肉熬着白菜的油气混着土酿米酒的甜香,飘荡在空气中,令人如痴如醉。
阮樵风办的这场酒席在村里被人津津乐道了不少时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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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娘,你终于是我的妻子了。”
许樵风心中的激动难以言说,掀起盖头的手微微颤动。
盖头之下,百媚丛生。
许樵风被盛装打扮的阮蓁蓁惊讶地直接愣在原地。
“相公,该喝交杯酒了。”
阮蓁蓁娇俏的声音让许樵风回过神,俯下身子神圣地吻上心爱之人的眉间。
暧昧的气息在蔓延。
男人直接将新娘抱在身上,两人一同坐在桌子前。
“娘子,我们来喝交杯酒。”
酒杯斟满。
阮蓁蓁刚刚尝到火辣的滋味,几吸间呼吸就被尽数掠夺,连同酒水都被卷去。
气氛瞬间变得缠绵火热。
还是外面闹着让许樵风出来吃酒,两人才堪堪停下这场“闹剧”。
许樵风深吸几口气,压下心中的火热,将怀里小人已经凌乱的衣服穿戴好,哑声道,
“等会花婶会给你送吃的,不要饿着自己。”
“相公应付好外面,就来疼你。”
话了,男人狠狠在阮蓁蓁的唇上亲了一口,似乎是在发泄好事被打断的不满。
许樵风走后,阮蓁蓁捂着脸,欢喜地在床上滚来滚去。
她现在真的是许樵风的新娘子啦!
一想到今天晚上会经历什么,阮蓁蓁面色就不自觉地发烫。
等会她要多吃点才行,不然怎么受得住......
事实证明,不管阮蓁蓁吃得多不多、饱不饱,在床第之间,她永远比不过男人。
火热的情潮一波接着一波。
阮蓁蓁的百般求饶只会让男人更加勇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