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没多大一会儿就到了医院。
到了病房外,其中一个公安让韩清韵和田小娥坐在走廊的长椅上,“两位同志,你们先坐在这等,小张你看着他们两个,我进去。”
这话说的,摆明了意思就是不让韩清韵跟病房里的人通气儿,免得串供了。
韩清韵倒是无所谓,很坦荡地在椅子上坐下。
以莫从之的智商,完全可以应付过去,所以她不担心。
田小娥一边担惊受怕,脑子里老想着自己会有什么后果和下场。但看着韩清韵悠然自得的样,她又恨得不行。
赌气一样,一屁股坐在了长凳的另一边。
病房里,刘旭东和韩立冬都在,小张回招待所休息去了。
莫从之躺在床上假寐。
这时候房门被敲响,刘旭东离得近,起身去开门。
门口站着一公安,想到韩清韵去报案了,这公安肯定是来跟莫从之这个当事人核实情况的。
刘旭东脸上立刻堆上笑,“哎呀,是公安同志,快请进快请进。”
然后他还扭着头对床上闭着眼睛的莫从之说,“团长,公安同志来了,我估摸着,八成就是田小娥那事儿。”
莫从之睁开眼,韩立冬走到床边,把他给扶起来,靠在床头上。
那个公安向刘旭东敬了一个礼,走进病房,朝床上的莫从之客气地点了点头,然后亮出了自己的工作证。
说明自己的来意后就直奔主题,开始询问关于田小娥声称跟莫从之有暧昧关系,甚至已经到了两情相悦的地步这件事。
莫从之的脸色随着公安的描述越来越黑。
连公安都感觉到压力大了,但没办法,他是干这一行的,必须要陈述办案过程还有当事人提供的情况。
莫从之虽然脸黑,但他知道这是人家的工作,他耐着性子听完。
但刘旭东和韩立冬可就气坏了,啥叫暧昧关系啊?什么两情相悦?这他妈不是胡说八道吗?
等公安把经过说完,莫从之才缓缓开口,“同志,关于田小娥这个事,以及她说的那个话纯属无稽之谈,她在恶意抹黑军人。
我不过在救灾的时候救了她而已,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赖上我,这你要问她。”
莫从之说的都已经很委婉了,还能为啥?当场的人都心知肚明。
接下来就是刘旭东和韩立冬作证。
“那个田小娥简直是莫名其妙,我们团长好心救她,不感恩就算了,反过来还要赖上我们团长。
这不是恩将仇报吗?
何况我们团长媳妇都来了,在我小嫂子面前还说那些有的没的,这不是破坏军婚是啥?”刘旭东可算找到了突破口不吐不快,这几天可烦死他了。
韩立冬也说,“她那样的行为已经严重影响了我们团长的声誉,也给我们部队抹黑,这种人必须严肃处理。”
有了莫从之本人的清晰陈述,再加上刘旭东和韩立冬两个军官的证明,田小娥所谓的两情相悦就是弥天大谎,已经不攻自破。
一个破坏军婚的罪是跑不了了。
问完了关于破坏军婚的事,那个公安神色缓了缓,看了一眼病房里站着的另外两个人,然后客气地说,“两位同志,能麻烦你们回避一下吗?
我还有其他的事情,想跟莫团长了解一下具体情况。”
啊?还有啥事啊?
两个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就挺意外的。
但也没有立刻就出去,都看向莫从之,莫从之朝他们点点头,两个人这才出去了。
病房里只剩下莫从之和公安同志。
“莫团长,田小娥在派出所的时候拿出了一个瓶子,她说这个瓶子是你送给她的定情信物。”
莫从之表面上蹙着眉,其实心里已经开始怀疑,“哦?什么样的瓶子?你们怎么就确定那瓶子是我的呢?”
公安,“那我请问莫团长,你有没有丢过瓶子?”
莫从之回答得丝毫没有迟疑,“有,那你们怎么就知道那个是我的呢?”
公安观察着莫从之脸上的表情,“那请问莫团长,那个瓶子是什么样的?有什么特征?
这对我们办案很重要。”
莫从之神色淡淡,“就是一个带盖儿的直筒瓶子,我用蜡封了口。”
公安愣是没从他脸上看出什么异样,“那就是这个瓶子了。
我能问一下莫团长,瓶子里面装的是什么吗?为什么用蜡封口呢?”
莫从之,“里面是水,至于为什么用蜡封口。这还用问吗?怕洒出来。”
公安,“你说里面是普通的水?”
莫从之看着他说,“不然呢?你以为那是什么?”
“莫团长为什么在身上带一瓶这样的水?不是有军用水壶吗?”
莫从之突然危险的眯起眼,“你这话问的有意思,首先我强调那瓶子里装的是水,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这一点我相信你们已经有数。
其次我身上为什么带这个瓶子,而且是蜡封口的,这是我的习惯,我的嗜好,我乐意,我需要跟你们讲我的动机吗?
那瓶子和里面的水危害到社会了?还是说里面装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东西威胁到国家安全了?有吗?
你们干这行的是不是管得太宽,连别人的个人嗜好都要管?”
莫从之一连串的反问,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公安脸上表情微妙变化。
他观察到公安脸上闪过尴尬,莫从之心里有数了。
看来韩清韵那边处理得很好,这是故意来诈他,看看他们夫妻两个说的是不是一样的答案。
他故意把话说得这么冲,这么不客气,就是想进一步试探公安到底掌握了瓶子多少信息,看来除了田小娥片面之词,没有啥实质的证据。
所以他说话底气越来越足,也更加理直气壮,“呵呵!破坏军婚的事儿,你们不积极调查,对我的个人隐私和爱好你们倒是特别感兴趣?
怎么,你们觉得我哪里可疑?还是我已经属于哪一种违法犯罪的范畴了?”
“赶快把田小娥破坏军婚的事尽快处理了,不然我要追究你们的责任。
至于瓶子的事儿,该说的我都说了。你觉得呢?”
公安反被莫从之的话给顶得哑口无言。
目前关于那个瓶子确实没有直接证据表明它是个特殊的东西。
那个韩同志能把那东西喝下去,到现在都没事儿,说明是无害的。
在没有确凿的证据情况下,他再追问下去就显得咄咄逼人,甚至把人家一个堂堂军官当成嫌疑犯来审的意思了。
想到这里,公安放软口气,脸上严肃的表情也缓和下来,然后他合上本子说,“莫团长抱歉,我们这是按照程序办事。
既然情况了解得差不多,那今天咱们就到这,关于田小娥的事情,派出所会尽快处理。
这个瓶子的事情如果后续还要调查,还请莫团长配合,我们到时候再来打扰你。”
莫从之没说什么,只是微微点头默认了公安的说法。
公安不再停留,起身告辞。
房门关上后,莫从之还听到了田小娥杀猪一样的叫喊。
再开门就是韩清韵进来。
都是聪明人,不用多说,相视一笑,尽在不言中。
(宝子们,家里有事,所以下午更的,明天恢复上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