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那铁羽鹰如同黑色闪电般即将撞上光幕——
千钧一发之际!
“孽畜!安敢逞凶!”
一声如同九天惊雷般的怒喝,仿佛自遥远的天际滚滚而来,瞬间压过了战场上所有的喧嚣!
声音未落,一道凝练到极致、仿佛能洞穿虚空的淡金色剑芒,后发先至,以超快的速度,精准无比地点在了那铁羽鹰的头颅之上!
噗——!
没有惊天动地的爆炸,只有一声轻微的闷响。
那凶悍无比的铁羽鹰,动作猛地一僵,俯冲之势戛然而止,庞大的身躯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从高空中直直坠落,尚未落地,生机已然断绝!
一剑!仅仅一剑!便秒杀了一头二阶上品妖兽!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战场上所有人和妖兽都为之一惊!
紧接着,一股浩瀚如海、威严如岳的金丹灵压,如同实质的天幕,轰然降临,笼罩了整个黑山坊市上空!
在这股恐怖的灵压之下,那些原本疯狂嗜血的妖兽,如同被浇了一盆冰水,眼中瞬间被无边的恐惧所充斥,冲击阵法的动作都不由得一滞,甚至有些低阶妖兽直接四肢发软,瘫倒在地,瑟瑟发抖!
而坊市内的许家、吴家修士,在短暂的惊愕之后,瞬间爆发出震天的欢呼!
“是老祖!许老祖来了!”
“老祖神威!一指诛妖!”
“我们有救了!老祖来救我们了!”
绝处逢生的狂喜,瞬间冲散了所有的绝望与疲惫。
许天安看着高空中那道如同青松般挺拔的身影,激动得热泪盈眶,重重松了一口气:“父亲……您终于来了!”
吴浩更是老泪纵横,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朝着天空叩首:“多谢老祖救命之恩!”
高天之上,许长生负手而立,衣袍在狂风中猎猎作响,眼神冰冷地扫过下方如同潮水般的兽群。
他冷哼一声,袖袍一挥,青冥剑应声出鞘,化作一道青色长虹在兽群中穿梭。
“青冥如风!”
剑光所过之处,妖兽纷纷倒地,鲜血染红了大地。
那些一阶妖兽在金丹修士面前,根本不堪一击。
坊市内的修士们见状,士气大振。
许天安高声喝道:“老祖已至,随我杀出去!”
阵法光幕开启一道缝隙,许家与吴家修士如猛虎出闸,向着已经溃散的兽群发起反击。
许长生一边清理着妖兽,一边神识全开,警惕地感应着远方。
他清晰地察觉到,在空灵山脉深处,有一股强大的妖气正在窥视这里,那至少是三阶妖王的气息。
“为何不出手?”许长生心中疑惑,但手上动作不停,青冥剑如死神镰刀,收割着妖兽的生命。
兽群在许长生的屠杀下很快溃不成军,残余的妖兽四散逃入山林。
不过一炷香时间,黑山坊市外的威胁已然解除。
许长生飘然落下,许天安等人立即上前拜见。
“父亲,幸亏您及时赶到,否则...”许天安声音哽咽。
许长生摆了摆手,目光扫过满身血污的众人,最后落在孙子地传和地承身上,见他们无恙,这才微微点头。
“清理战场,救治伤员,加强戒备。”许长生简短吩咐,“天安,随我来。”
进入坊主府内,许长生面色凝重:“此次兽潮来得蹊跷,我感应到山脉深处有三阶妖王的气息,但它并未出手。”
许天安一惊:“三阶妖王?那为何...”
“这也是我想知道的。”许长生沉吟道。
“空灵山脉已经平静了数百年,突然爆发兽潮,背后定有原因。你立即派人打探其他受灾地区的情况,同时加强坊市防御,我会在此坐镇几日。”
“是,父亲!”
接下来的几天,许长生并未立刻返回百果城,而是在坊市坐镇,亲自出手将受损的护坊大阵修复并进一步加强。
同时,他命令许天安和吴家派出精锐小队,清剿坊市周边残留的妖兽,并尽可能收集关于此次兽潮的情报。
聂文倩带领的战堂精锐行动效率极高,在许长生解决黑山坊市之危的同时,他们也成功驰援了另外两处求援的筑基家族据点,击退了兽潮,稳住了局势。
然而,也有三个小型坊市和一处资源点防御薄弱,在战堂抵达之前便被兽潮攻破,其内修士伤亡惨重,几乎被屠戮一空,只有少数人侥幸逃生。
同时,各地消息陆续传来,此次兽潮波及范围极广,但奇怪的是,兽潮数量虽多,但并没有三阶妖王直接参与围城。
数日后,许长生带着地传和地承两人返回百果城。
对于如今的局势,许长生并不放心将让二人继续待在安全系数不高的黑山坊市,而是待会百果城培养。
至于许天安及吴雨晴等人,身为黑山坊市高层,短时间不能离开,否则坊市的人心便散了。
不过好在几人都是筑基修士,加上有许长生给的底牌,只要不遇见三阶妖王以及多名二阶巅峰妖兽围攻,想要逃走并不难。
半个月后,聂文倩也带队击退了兽潮返回百果城。
许家议事厅内,各方消息陆续汇总于此。
“夫君,除了已经被兽潮攻破三处坊市外,其他几处兽潮已经稳定,各势力伤亡皆不小,但好在没有三阶妖王出手被灭。”聂文倩汇报着情况。
“目前各大家族都在猜测兽潮爆发的原因,有人说是空灵山脉深处的妖王苏醒了。”
“父亲,文倩姨娘,根据各地传回的消息,此次兽潮爆发得极其突然,范围覆盖了空灵山脉外围近千里的区域。
但奇怪的是,兽潮虽然数量庞大,其中也不乏二阶妖兽,但根据幸存者描述和我们的观察,始终没有三阶妖王直接参与攻城或现身指挥的迹象。”许天成接话道。
聂文倩英眉微蹙:“确实蹊跷。若有三阶妖王统御,兽潮的攻势绝不会如此散乱无序,那些被攻击的据点恐怕一个都守不住。感觉……更像是一群受到极度惊吓或者被某种高阶气息驱使故意送死的乌合之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