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试他？拿谁当棋子？”
“安世死了，我准备让空晏收苏瑶当义女，儿孙的幸福，我自然也是要顺其自然的。”
“苏瑶！”虚若渊大笑：“你啊，你还真是只老狐狸！”
“呵呵，此事，还得虚兄你从中斡旋一番才行，我记得苏瑶可是她的学生。”
“行，为了你我两家，我替你去说道说道。”
虚若渊应下，这事是打破目前关系的好方法。
军部！虚从娴办公室的门被人敲响。
“进！”
办公室门被人从外推开，看到一脸笑容的虚若渊，虚从娴惊讶着起身。
“你怎么来了？”
“来看看你！”虚若渊走进办公室：“怎么？不欢迎我的到来？还恨我呢？”
“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我很忙，有事说事吧！以你我的身份，可没有闲聊的时间。”
“呵呵……还是这脾气。行，那我就直接说了。此行，我是为傅霆和苏瑶来的。”
“苏瑶？她不是空家的人了吗？怎么？空家现在不要她了？又想塞给我孙子？”
看到虚从娴的神态，虚若渊这才意识到，事情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难办。
不过，正是因为难办，事情办好了，空家给的好处才会足够得多。
“从娴，说到底，这都是上辈惹出来的事，牵连到他们这些小辈的。苏瑶身陷其中，算是无妄之灾吧？不能再怄气，怎么说咱们也得替人家想想，总不能让她一直待在空家受罪，你说是不是？”
这话，让虚从娴沉默下来。
“小霆有他自己的想法，他的事情我做不了主。再说，空家那边迁怒苏瑶，现在一句话就想把所有的事情都了结？他们是不是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点？”
“空邺已经答应，让空晏收苏瑶为义女！但你也知道，他们愿意这样做是看在傅霆的面子上。如果傅霆不愿意，这事怕是也难成。”
“空晏收苏瑶当义女？看在你我同姓一个虚的份上，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们又在耍什么阴谋诡计？”
“从娴，现今的局势你比我明白。自地窟塌陷，道教和古武大肆宣扬，各校的学生锐减三分之一。这些人，可都是校中的天才。我看，明年的新生怕是达不到上一年的一半。天才的流失，才是我真正的大损失。”
“若长此以往，不用十年，你知道会出现怎样的局面。联盟上下，天才之辈怕都是他们的人。到那时，他们不参与联盟政事，但会是联盟真正的掌控者。”
“这和小霆他们有什么关系？”
“军政警三部需要密切地合作，而大家都知道，雷通海他们五人把傅霆视如珍宝。这件事不能解决，那我们之间终有隔阂，到最后占便宜的人只会是他们。”
虚从娴露出认真思量之色。
尽管她不愿意，但也不得不承认，傅霆在雷通海几人心中的分量。
看着她，虚若渊叹声道：“你是虚家的人，是小霆的奶奶。有这层关系在，在紧要关头对虚家来说是很重要的。但空家呢？他们和小霆之间必须要有好的关系，而不是杀子杀人的大仇恨。如果不能化解，最终的结果，怕是会把他们推到道教和古武世家那边。”
“空家掌控政部，掌控着联盟的钱袋子，他们要是倒戈，从娴，你说会怎样？一旦我们落败，呵呵……不说虚家，军部五家能活命又能有几个？从娴，你是聪明人，知道大局为重的真正意义是什么的。”
“行，你别说了，下班后我会和小霆谈的。但他是什么样的决定，我可左右不了。”
“嗯！对了！你还要告诉小霆，我收到的消息，佛门正提议准备发动一场大比武。据我估计，道部和古武部会答应的。他们这是试探我们的底细，一旦我们在这场大比武中不如他们，接下来怕就是蚕食，他们似乎没有耐心再等下去。从娴啊，我们的日子不多喽！”
虚若渊没有说完，佝偻着身子就此离开。
看着他的身影消失，虚从娴的心乱了。
这世界，果然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乱。
“小霆，有时间吗？奶奶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和你商量。”
傅霆在修炼，融合近三十个罗汉佛相的力量，修为突破至武仙境的四品金仙境，距离五品太乙金仙境也相差不远。
不过他很清楚，若非要事，奶奶肯定是不会打扰自己修炼的。
接到消息，很快就出现在虚从娴的办公室。
虚从娴自然不会添油加醋。
不过，她和虚若渊不同，将两件事情的先后顺序调了过来。
在她看来，大比武这比另一件事要重要许多。
傅霆听完，面露笑容：“奶奶，这两件事你怎么看？”
“小霆，雷军主他们有和你提起过大比的事情吗？”
“暂时还没有！应该会等有真正的结果后才会和我说。”
“奶奶记得，雷军主曾说：神佛降临，人间浩劫。小霆，你说前番的变故，真只是佛门的手段吗？”
傅霆认真地想了又想，摇头：“我想，应该是我的行动扰乱他们的计划，佛门提前动手。道教，难说！而且，现在道教已经算是华夏联盟的一份子，可这只是表象，谁敢说他们没有这样的心思呢？”
“如果，满天神佛皆是同心，那此次佛门提议的大比武最终是会成功通过。我们把这场比武，可以看作是他们的利益分配。只是，道、佛之间，能容得下一个‘人’字吗？”
虚从娴笑了，笑容显得极是苦涩。
“小霆，你小子要小心啊！奶奶不知道你在外面做了什么事。但从雷军主他们的反应中，我大概能猜到一些。这么重的担子压在你肩膀上，苦吗？”
“奶奶，您放心，我长大了，这担子既然压在我肩上，那我就能挑得起来。”
“好！奶奶对你也有信心。”虚从娴朝傅霆露出宠溺的笑容：“小霆，你对苏瑶的想法是怎样的，能对奶奶说说吗？”
“奶奶，她……”
“空晏收她为义女，再以空氏的名义将人许配给你。同时，虚家也会在你们的订婚仪式上，公开你与虚家的关系。再加上你与军部的关系。哼……奶奶在想，三位一体，他们是想全力把你打造成救世主。”
“小霆，好好地想想，这件事奶奶帮不到你，只能你自己做决定。但是，如果你不愿意，那就不要用什么狗屁大局来勉强自己。有奶奶在，他们不敢拿你怎样的。”
“奶奶，其实这件事在我心里一直是个结。苏瑶的遭遇，说到底是我连累她的。我想——见见她再决定。”
“可以，奶奶现在就给空邺打电话。”
半小时后，在军武大学门口，傅霆见到苏瑶。
双目相对，两人不自禁一笑。
脑海中，免不得浮现出开学时迎接的一幕。
“最近，你还好吧？”
“我——我没有怀孕，也没有和那人做过任何逾矩的事情。”
说到这，苏瑶免不得小脸羞红。
“傅霆，你信吗？”
“信！”傅霆点头：“我听说，空晏要收你做义女，然后以空氏的名义，为我们订婚。我想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我……”
苏瑶面露犹豫之色。
“和你订婚，是我们两家早就决定的事情。如果没有发生这些意外，应该在年底的时候就举办订婚宴了。但以空家的名义，我心中不安，他们是想利用我来控制你吗？”
“那倒不是！事情很复杂，他们想找一个和军部交好的借口。你知道，我的身份在军部比较特殊，所以，他们想利用这层关系。”
“傅霆，你说的是真的？真的只是这样吗？”
“是！”
“那我应该答应他们，对吧？怪不得，最近都允许我自由活动，我家人那边也不再受打压排挤，我还以为……”
说着，苏瑶的眼眶红了！
天知道，这些时日她是怎么过来的。
看她这样，傅霆大是愧疚。
“姐姐，对不起，是我的错，我早就应该……”
“不是你的错！”苏瑶摇头：“我也不怪你，只是，你现在还愿意娶我吗？”
“当然！”傅霆点头，张开双手，将苏瑶抱在怀里。
与此同时，一缕神识落在她的身上。
以后，再有人敢对苏瑶不利，傅霆便能在第一时间感应到。
而且，能利用这缕神识来保护她。
短暂的拥抱，并没有引来路人的注目。自从道教和古武世家广收门徒后，几乎，每天都在上演着与这类似的分别大戏。
见得多了，自然也就没有人会再引以为奇。
苏瑶踏上空家的车离去，直至车子消失于视线中，傅霆才转身走进军武大学。
但还没走几步，便心血来潮，心生警觉。
几乎是下意识地，傅霆引动那缕神识。
然后……
车内，苏瑶擦掉脸上的泪痕，补好妆，然后才掏出手机。
“老爷子，如您所料，他已经答应与我订婚。”
苏瑶的语气平淡，给人的感觉甚至是有些阴冷。
“很好！你这个废物总算是有点用处。放心吧，你妈的腿暂时保住了。但要想让他们能继续活下去，接下来你应该知道怎么做了吧？”
“您放心，我知道。今晚上我会约他吃饭，然后让他服下引情丹，与我发生关系。到时，我会报警，也会有记者适时地出现。”
“很好，这件事若是办成，我答应你的事情都会实现的。”
挂断电话，苏瑶略作思量，手指点动，一条信息发给傅霆。
神识，如目似耳！
傅霆虽然人不在车上，但能听得到，也能看得到。
手机提示音响起，看着苏瑶发来的信息，傅霆笑了。
“终究是我对不起你！也罢，让我来看看，你们的把戏有多好玩。”
傅霆拨通雷通海的电话：“师兄，我有事要和你商量！你觉得，虚家和空家会不会和道部、古武部勾结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