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怀民哥已经表现的够明显了,你还要这么咄咄逼人,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有些话沉默就代表回答了,你这是何必呢。”
吕莎莎说完,吕诗兰拎起自己的包,头也不回地走了。
陆怀民分明在她转身那一瞬间看到了她眼底的失望,不知怎么回事,他竟然有一刻心慌。
“怀民哥,你不要介意姐姐,她从小到大都这样没有规矩习惯了,刚好你来了,我和爸爸有件事想要和你商量一下。”吕莎莎很亲切地想要去挽陆怀民的手臂,被他后退一步躲开。
吕鹏义也是满脸堆笑迎了出来,“怀民啊,你来的正好。”
陆怀民直接打断了他们的话,“我想你们误会了,我刚才的话还没说完。”
他后面简短的几句话,听得吕莎莎和吕鹏义脸色大变,等陆怀民追出来,吕诗兰正在吭哧吭哧往巷子里走。
陆怀民发现她很喜欢穿高跟鞋,此刻鞋跟砸在石板路上,发出不满的声音,“你平时都这样不喜欢听人把话讲完吗?”
吕诗兰突然脚步一顿,回头看他,“负心汉!”
他出来做什么,反正他都是吕家的准女婿了,跟谁结婚都一样,她就当昨天晚上自己被狗啃了,她吕诗兰可不是拿得起放不下的人,这么多年她无依无靠早就习惯了,根本不在乎 这些。
“不陪着我那好妹妹,追出来做什么?”吕诗兰眼眶微红,陆怀民不好听的话就咽了回去。
“哭了?”
“谁哭了,姐姐可不是爱哭的人。”
就算哭了,也没人在乎,哭给谁看,窝囊费才掉眼泪儿。
“刚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你不该在她骂完你再推她,应该在她开口之前就打她。”
吕诗兰一愣,“你这是在跟我解释吗?”
“我只是不愿意被别人误会,省得有人在心里骂我。”
“谁让你说话大喘气的。”
“我还以为你多厉害,这就哭了。”
刚才吕诗兰没想哭的,就吕莎莎那点儿功力还不够她哭一次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在看到陆怀民也站在吕莎莎那边之后,她莫名觉得有些委屈。
情绪上头,想到这么多年一直是自己一个人,她就没忍住。
“你这个人肯定是我的克星,每次都能准确无误撞到我的糗事。”吕诗兰单手托着自己后腰,走路姿势也有些别扭。
“谁有你糗事多,哪里还需要我撞见。”
吕诗兰朝他翻白眼儿,“我那个便宜妹妹好像相中你了,你会娶她吗?”
她这么问,陆怀民眉头就皱起来,吕诗兰又道,“她说的也对,她是吕家捧在手心里的公主,而我只是一个不被待见的私生女而已,你找我有百害无一利,我名声也不好,是个聪明人都知道怎么选择。”
“我品味还没那么低。”陆怀民回道。
两人说着话,陆怀民把车开到了医院,吕诗兰往窗外看了一眼,“你生病了?”
陆怀民眼神往她腰上瞟,“下车。”
医生办公室里,两人都有些不自在,昨天是他们第一次做那种事,在彼此还都不算熟悉的情况下,因为过于激烈进了医院,这件事怎么想怎么尴尬。
“知道你们年轻,但是这种事还是要知道节制,女同志身体纤弱,经受不住太激烈的。”医生说完抬头看陆怀民,“男人要懂得珍惜自己爱人,不能因为一时贪欢就忘乎所以。”
“嗯。”陆怀民声音没什么情绪。
如果不是吕诗兰看到他慢慢变红的耳尖的话,还以为他真是什么都左右不了的冷静呢。
从医院出来,医生开了治疗外伤和涂抹的药,陆怀民有些不自在的把药递给吕诗兰,“你家还是我家?”
“啊?”吕诗兰没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难道你的伤自己可以上药?”
“啊!好像够不到,去我家吧那就。”吕诗兰住的地方离医院更近。
但是两人到家门口,她这种想法就后悔了。
“要不还是去你家吧。”她一只手都搭在门把手上了,突然尴尬开口,陆怀民问她,“怎么,你家里藏人了?”
吕诗兰皱了皱鼻子,“陆怀民,昨天咱俩都那样了,你难道不知道我是…”
“是什么?”
“没什么!”她气哼哼打开房门,陆怀民入目之处,几乎都要没有下脚的地方。
沙发上,地板上,甚至餐桌上都有她的衣裳。
“那个,你先找个地方随便坐坐哈。”
陆怀民挑了沙发一角坐下,这单人沙发因为他的到来显得格外逼仄,陆怀民动了动脚,脚边竟然勾住了一条淡黄色的不明衣物,他用手指把衣物挑起来,还没仔细看,就被吕诗兰一把夺走,“上药吧。”
想到是什么东西,陆怀民嘴角微不可察勾了勾,“趴下。”
“陆怀民,你说什么呢,不是说好给我上药的吗?”吕诗兰清清楚楚记得,昨天晚上他在床上也这么说了。
只不过语气比现在要欲一些。
“不是给你后腰上药,不趴下 怎么上?”他把药水拧开,“你这脑子一天在想什么。”
吕诗兰闹了个大红脸,“我只是提前提醒你一下,不要被我的美色迷了眼,等下上药的时候规矩一些,可不能心猿意马。”
昨天晚上光线暗,陆怀民没看清她的身体,现在一看,后背上很多老旧的伤痕,结了痂,像是烙印一般,抹不去了。
“这些都是什么?”他手指划过那些疤痕,吕诗兰的语气没什么所谓,“小时候没人管和人抢吃的被打的呗。”
有些事她虽然嘴上说着 过去了,可受过的伤害就像身上的这些疤痕一样,永远烙在了心里,一辈子都不会被抹平。
“能帮个忙吗?”陆怀民上完药突然问了一句。
“什么?”
“帮我定个饭店,招待…家人。”陆怀民说家人这两个字还有些别扭。
“你的家人?难道是上次我们去参加周岁宴的陆师长一家?”
陆怀民点头。
“包在我身上,保证让你们一家人吃喝玩乐都尽兴。”
陆怀民纠正她,“不是我们,是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