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子谦笑的暖心,“有你们这样的好友,夫复何求?”
他转向祝容尧,“我们快去忙各自的事情,大事要紧。”
“对啊,大事要紧。”祝容尧桃花眸里闪着坏笑,等对付了大司命,他要让这云梦泽,也翻一翻天。
让他们也都知道知道,何为天生的反骨。
喜欢捉弄人是吗?那就看看是谁玩谁。
等他们都飞走,陆瑶才下了山。
她欣慰的想,看来不需要她明说,安黎三个就已经猜到了。
她看向那云雾罩着的山,眼眸微眯,随即有些意外的睁眼。
云中君,此时在山顶。
她立即朝着山顶飞去。
一路畅通无阻的来到最顶层。
却在要踏入那花香遍地的府中时,被透明的结界拦了下。
陆瑶跪下,“瑶姬归位,拜见云中君。”
“还挺快,看来你在下界历练的挺好,”慵懒散漫的声音传来,是松弛到极致的漫不经心,“是来找我认错的?”
陆瑶交叠的手掌挡住眼底复杂的神色,“是的。”
“哈哈哈......好,甚好,你的认错,我接受了,你的担忧我也明了,既然他是凭本事走到这里的,我便不会抹杀他。”
陆瑶暗暗撇嘴。
世界如此多,云中君偏偏要将她罚在那书中世界,跟子谦还离得这般近,不就是想着要让她认识子谦、保护子谦么?
还说什么抹杀,明明是变相的保护。
只是子谦太厉害,她没起到什么作用。
当然,也有可能是让她与子谦熟识,变相的了解子谦的情况。
口是心非。
陆瑶故意装作没发现,“跟莫子谦没关系,而是孟安黎跟大司命之战。”
“那与我何干?你还指望我出手相助孟安黎?小瑶姬,你得寸进尺了。”
陆瑶赶忙摆手,“不敢。”
有他这一句话,她就放心了,他不出手帮大司命,他们就有把握能赢。
她道,“孟安黎是我的挚爱亲朋,我能如此快的归位,她功不可没,我理应帮她,且大司命重伤我在前,我得报仇。”
“这点小事还来问我,小瑶姬,你是刚刚归位,脑子不太清醒吗?我何时让你受过窝囊气?”
陆瑶更加开心,“是,是瑶姬愚钝了,大战在即,瑶姬告退,等大战过后,再来伺候您。”
“嗯,去吧”
瑶姬转身,笑意顿收。
她知错?
没被贬下凡之际,她就隐隐觉得自己没错,可是又觉得对她有天大恩情的云中君不该有错,错的是她。
可是此时,她明白,她确实一点错都没有。
错的是云中君。
她被贬下凡间,跟子谦是有关系的。
当时她还是瑶姬时,对云中君是无上的崇拜。
她知道他的风流韵事,也知道那些女子爱慕他,他们是两情相悦。
而云中君,也总能厚待那些女子,会为那些女子完成心愿。
比如有些女子爱财,他便给她们财。
有些女子想要脱身自由,他便给她们自由。
有些女子想要读书,他便教她们读书识字,还把难求的孤本给她们。
她甚至一度觉得,云中君在做好事。
毕竟云中君丰神俊朗,又是神明,与那些女子春风一度,还能让她们容光焕发,延缓衰老。
还能帮她们解决困境,多好。
云中君跟她们相处,不会超过两个月。
只是事情到了莫娘亲这里,就全变了。
首先,莫娘亲跟云中君之前所有的女子不一样,不是云中君会喜欢的类型。
云中君喜欢的是孤苦无依、身如浮萍,又十分貌美的弱女子。
莫娘亲身为猎户女,身上自有一股顽强的生命力,像是悬崖上开出的花,孤独倔强又美丽。
有土壤她能扎根生存,没有土壤,她就算拼尽全力,让自己的根无限延长,也能扎根。
以往都是云中君主动接近那些女子,而云中君和莫娘亲的相遇,是实打实的意外。
云中君是恰巧走到那树下,又是恰巧怀中落了个呆雁。
他有些不敢置信,因为呆雁落下来之前,他没有丝毫的察觉。
他抬头,与莫云昭四目相对,就看到了莫云昭乌黑的眼眸里,从歉然到惊艳的全过程。
她大胆热烈,“惊扰了公子吧,着实抱歉,还请公子去家中,我......”
“不必,我没事。”
云中君觉得这是挺直白的拒绝。
可是架不住莫云昭热烈的邀请,她像是不知羞,也听不懂拒绝,变着法的邀请他。
云中君便随她一起去往家里。
路上,莫云昭遇到了落在水中的士兵,娴熟的为他上药,将他救回家。
莫爹爹无奈又纵容的接过士兵,说她怎么又带回来一个。
这些与孟安黎他们的在幻境中看到的一致。
云中君觉得好奇,为何会有人这样的喜欢救人,而且救不救这个人,于这天下来说,算不得什么。
可是莫云昭还是说,能救的一个是一个,他死在别处我不管,不能让他在我眼皮子底下死。
他觉得好玩,又觉得她傻。
他想看她能有多傻,于是便留下来。
看她一天忙碌的很,上山打猎、采药,打理药材、救治人。
除此之外,她对他的追求也从未停下。
她上山打猎时,会带着他一起去,刻意的凹造型,肆无忌惮的展示着她的英姿。
她上山采草药时,回来也会给他带一束花。
虽然都是山野里的野花,与他这云梦泽的花无法相提并论,可他就是觉得,这野花与她十分好看,十分的衬她。
平日里,她变着法的为他做好吃的,猎回来的兽皮,也优先为她缝制冬衣。
在她将冬衣递到他手里时。
他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眸说:“莫天阳,我们试试。”
“试什么?”莫天阳还没明白,又看看手里的冬衣,她恍然,“哦哦,试衣裳,走吧,进屋。”
云中君也怔愣了下,随即失笑。
她看着他的笑眼失神。
云中君牵着她的手,将她带回屋内。
她脱去他的外衣,里面竟然只有单薄白色亵衣,他怀中的薄肌若隐若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