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娘的事情关你这个小贱人什么事?以为有宗主罩着你就可以没大没小,老娘可不惯着你。”日月二怪和玉小楼的过节谁都知道,此时被玉小楼一阵揶揄,碧蟾王作为所有人中修为最高、辈分最高的哪里受得了,于是柳眉一竖、媚眼一横就骂了起来。
“啧啧啧,破鞋若有鞋带还可提起,只剩下一个鞋底了还继续磨石,看来连鞋底都准备不要了。”玉小楼笑了,言语之下更是狠辣,将碧蟾王的老底揭的一点也不剩。
“老娘如何是老娘的事,老娘愿意,但轮不到你这个小贱人在这里说三道四。你也好不到哪儿去,还不是为我圣宗卖命。”碧蟾王这时间不知为何却不动怒了,她笑了笑回骂道。
“不但破,还一副奴才样,挑拨离间无所不为,可见你们这些肮脏到了什么程度。血无缺现在就在这里,刚才的劲儿去哪儿去了,再大呼小叫啊,再说什么不服气的话啊?一群加在一起几百岁上千岁的人在这里对几个下人出手,本事?以前以为圣灵宗的人有多么厉害,原来都是一些酒囊饭袋而已。”玉小楼并不像其他人将血无缺尊称为血少或者少主,而是直呼其名,也没有把圣灵宗称为圣宗而是称之为圣灵宗,可见她在圣灵宗不惧于任何人,也完全是没有丝毫的惧怕之色。
血无缺的表现异常奇怪,他竟然一言不发,甚至连身体都没有转动一下。然而,他的脸色却在瞬间发生了变化,让人难以琢磨他内心的真实想法。究竟是因为玉小楼故意挑衅,还是因为刚才日月二怪和老乌棍让他丢尽了脸面呢?
就在这时,碧蟾王突然怒不可遏地破口大骂:“小贱人,你是不是活腻了?就算宗主对你另眼相看,老娘我也绝不是好惹的!你要是想死,老娘我现在就成全你!”
碧蟾王的怒骂声震耳欲聋,显然她已经被玉小楼的态度彻底激怒了。然而,血无缺依旧沉默不语,这让碧蟾王越发觉得他可能是无法忍受玉小楼那目中无人的嚣张气焰。
只见碧蟾王手腕轻轻一抖,一双弯月刀如同闪电一般在她胸前飞速旋转起来。刀光闪烁,嗖嗖作响的刀气如寒风般凛冽,即使相隔两米之外,也能感受到那阵阵刺骨的寒意。
紧接着,碧蟾王左脚猛然抬起,那条义肢右腿用力一挺,整个人如离弦之箭一般向前疾驰而去。
“你先退下,让老子来收拾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贱人!老子的仇还没报呢,正好新仇旧恨一起算!”赤晷王见状,右臂猛地一挥,拦住了正欲出手的碧蟾王,高声喊道。
“来来来,两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一起来,姑奶奶一起送你们去见你们那老鸨婆女儿,一家三口正好做鬼团圆别在人间丢人现眼。”玉小楼也是向前踏了出去,右臂一动惊夜枪便斜横在身前,枪尖直指日月二怪。
“二圣,这小妮子实在是太嚣张了!我圣宗岂容她如此放肆,竟敢对我们指指点点?简直是无法无天!今日就让我来好好教训一下她,让她知道我圣宗可不是她这个小女子能够随意撒野的地方!”就在这时,一名身材魁梧、手持双刀的男子突然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他先是恶狠狠地瞪了一眼血无缺,见血无缺毫无反应,便转头对日月二怪说道:“二位圣主,这小丫头片子实在是太不知天高地厚了,不就是仗着有一件神兵吗?哼,神兵固然厉害,但也要看在谁的手中!在我癞头子午刀面前,她那点本事根本不够看!杀鸡焉用牛刀,就让我去会会她,也省得二位圣主亲自动手,咱们就在一旁看热闹,岂不妙哉?”
一直在旁边冷眼旁观的毒扇噬骨雪无痕张浩南,听到癞头子午刀这番话后,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他轻摇手中折扇,慢条斯理地说道:“哈哈,老癞说得对极了!这小妮子确实狂妄得很,不过嘛,有癞头兄出马,定能让她知道什么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咱们就等着看这场好戏吧!”
日月二怪听了毒扇噬骨雪无痕张浩南的话,对视一眼,似乎觉得他说得有些道理。于是,他们不再继续为难那小妮子,而是转头对癞头子午刀吩咐道:“老癞啊,你去给她点颜色看看就行了,可别把她给杀了。老夫我还要留着她的性命,将她活剥点天灯,以报我心头之恨呢!”
“赤晷王您老放心,看我怎么收拾这个小妮子!” 癞头子午刀见得到了三大高手的许诺顿时兴奋了起来,说完脖子一直便昂首阔步地向玉小楼而来。
玉小楼脸上出现了浅浅的笑意。沈笑和冰儿二人心中也乐了,这个癞头子午刀还以为自己能在血无缺、日月二怪和那张浩男面前挣个功劳,殊不知这几个人压根就是把他当做替死鬼去试探玉小楼的深浅,因为在场的人只有血无缺见过两三次玉小楼出手,那还是在玉小楼没有得到惊夜枪的情况之下,后来所见玉小楼出手之时均未施展全力,这个癞头子午刀显然不是玉小楼的对手。
此时此刻,竟然有人愿意代替他们去试探玉小楼,这对于他们来说,简直就是一件求之不得的美事啊!于是乎,癞头子午刀在向前走了两步之后,突然间双脚猛地在地上一蹬,整个人如同离弦之箭一般腾空而起。只见他手中的双刀在空中急速挥舞,瞬间便留下了两道绚丽夺目的刀光,如闪电般径直朝着玉小楼的头顶狠狠地劈斩而下。
若是换作日月二怪和张浩男这等顶尖高手出手,恐怕沈笑和冰儿二人绝对会忧心忡忡,担心玉小楼会遭遇不测。然而,眼前这个癞头子午刀,明眼人一看便知,其顶多也就是个一流高手罢了。与玉小楼相比,还是稍逊一筹。所以,沈笑和冰儿二人心中笃定,玉小楼在他的手中绝对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既然如此,他们索性就站在一旁,悠然自得地看起热闹来。
刹那间,刀光闪耀,那两把寒光四射的刀子,如同闪电一般迅速,眨眼间便已如泰山压卵般直逼玉小楼的头顶。这一瞬间,时间仿佛都凝固了,所有人的目光都被这惊心动魄的一幕所吸引。
然而,令人惊愕的是,面对这惊涛骇浪般的攻势,玉小楼竟然毫无躲闪之意,甚至连动都未曾动一下!她就像一座雕塑一般,静静地站在那里,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危险的临近。
就在双刀即将砍中玉小楼的一刹那,异变突生!只见玉小楼的脚下突然如同装了弹簧一般,猛地一点,她的身体如同离弦之箭一般,直直地迎着癞头子午刀冲了上去!这一动作快如闪电,让人根本来不及反应。
癞头子午刀见状,心中不禁大喜过望,他原本以为玉小楼已经被吓得不敢动弹,没想到她竟然如此愚蠢地主动送上门来。他扯开嗓子,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去死吧……”
随着这声怒吼,他手中的双刀更是如同风车一般急速旋转起来,速度之快,令人咋舌!眨眼间,双刀的威力又凭空增加了数倍,如同一头凶猛的巨兽,张牙舞爪地朝玉小楼的头顶猛扑过去。
然而,就在他即将把话说完的一刹那,仿佛时间突然凝固,他的声音如同被切断一般,戛然而止。紧接着,只听得“噗通”一声,他的身体像失去支撑的木偶一样,直直地坠落在地上,开始剧烈地抽搐起来。
众人惊愕地定睛看去,只见他的咽喉处赫然出现了一个触目惊心的血洞,鲜血如泉涌般源源不断地从洞中喷涌而出,迅速染红了他身下的地面。而他的那一双眼睛,此刻却如同死鱼一般,毫无生气地瞪着,似乎至死都无法理解玉小楼究竟是如何将他置于死地的。
再看玉小楼,此时她已经如同鬼魅一般,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癞头子午刀左侧一丈之外的地方。她的右手之中,那柄惊夜枪依旧横在胸前,纹丝未动,仿佛它从未离开过那个位置。然而,与右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她的左手却不知何时多出了一杆银色的小枪,枪尖闪烁着寒光,上面还残留着一丝淡淡的殷红,仿佛在诉说着刚刚发生的血腥一幕。
只有寥寥数人,在这电光石火之间,看清了玉小楼是如何瞬间杀死癞头子午刀的。而对于其他大多数人来说,他们所看到的,仅仅是玉小楼的身影如同幻影一般,从原本站立的地方瞬移到了另一个地方,整个过程快如闪电,令人瞠目结舌。
毫无疑问,癞头子午刀正是被玉小楼手中那杆神秘的银龙小枪刺穿咽喉,才会如此惨死当场。当癞头子午刀的双刀就要临头之即,玉小楼以无以伦比的速度从双刀之中斜身穿过,在癞头子午刀没有反应过来之即,她左手的银龙小枪便刺入了癞头子午刀的咽喉,旋即便闪身向侧面而退。
机会来了,恰恰玉小楼退闪站立的地方对面的十丈左右站立的是冰儿。
冰儿看到玉小楼的目光向自己这边扫来,她的嘴唇微微动了几下。玉小楼与冰儿一样都是熟悉唇语的,当她看到冰儿的嘴唇微动之间,她眼中先是闪过一丝惊讶,而后便是一丝丝喜悦。但她马上就恢复了先前的宁静和冷漠。
“下一个。你?”玉小楼对于地上抽搐的癞头子午刀看都没有看,左手的银龙小枪已经消失不见,惊夜枪斜指对面,看着日月二怪冷冷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