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后,方芸娘依依不舍地离开了这里,并且还约好了,如果这次还未能如愿,那就继续这样的生活。
可是她不知道的是,趁着她上山这段时间,霍老夫人给霍青阳买了一个强壮的幽城女子——她决定做两手准备了,如果腿好不了,那就留个后吧!
爵位是一定要留在霍家的,只要是她的嫡系子孙坐上那个位置,是儿子或者是孙子又有什么关系。
这几日,那个叫阿香的女子已经跟在霍许身后,开始照顾霍青阳了。
不得不说,这人虽然是粗糙了一些,可她有的是力气,这洗澡擦身的活计,有时竟比霍许更得心应手一些。
虽然一开始霍青阳是抗拒的,可是霍老夫人发话了,不让阿香伺候,那就臭着。
他最终还是妥协。
有了阿香的到来,霍许倒是被“解放”了出来,他有了更多的时间去安月堂。
也是功夫不负苦心人,在两天后,他终于是见到了从军营回来的上官若瑾。
她的身边,跟着还在养伤期间的原铮——这人和自己侯爷是完全不一样的男子,这位原参将健硕,眼神中更是多了霍青阳没有的坚毅。
他的伤势比自家侯爷要重得多,可是他已经能跟在上官小姐的身后,忙前忙后帮着打个下手了。
“都说了,你家侯爷的腿已经没法子了!”落月照常当着霍许身后奴仆的面拒绝他,“虽然理论是可以断骨重续,可先不说你家侯爷能不能吃得了这苦,就算是他忍。
但这断骨的力道,还有断成几块都是很难掌握的,万一一个不留神,直接碎成粉末了,那他就只能截肢了。”
“落月,进门就是客,他也只是替他主子着急而已!”上官若瑾“劝”了一句,“有什么话你和他去内里谈吧!在这人来人往的地方吵吵嚷嚷的,影响可不好。”
落月有些不高兴的,把霍许带到了里间,当然他身后的人没有跟进去。
这小房间的门一关上,霍许就拿出一张纸:“你看看,这是不是你说的玉佩样子,方芸娘这些天外出偷情了,她的玉佩没有带走,这是我晚上偷偷溜进去拓印下来的。”
“我把这东西交给大少爷去对比一下。”落月接过了纸,有些担忧地道,“你的卖身契到底在霍家,你这样做,只怕......”
“十几岁的时候怕伺候不好挨板子,二十岁的时候怕娶不到自己喜欢的人,如今我快三十了,我想过一过和你一样,什么都不用怕的日子!”霍许突然就拉住了落月的手,“落月,你会等我的吧!”
落月心中纠结了好久,终究是用力挣脱了霍许的手,她这些年都没有成亲,不是没有遇见过好的人,只是曾经被迫分开的遗憾,一直让她无法释怀。
她总觉得自己已经对某个人没有感情了,心里放不下的是遗憾,可当她知道对方可能会被牵连,还是忍不住提醒了那几句话。
甚至在现在,他抓住自己的手,落月心里也是有所触动的,不过:“我等不等你的,不重要,京城里自然有等着你回去的人。”
霍许却在此时又检查了一遍房间里的门窗,然后才小声道:“我没有碰过慧儿,她生的孩子也是我的,就连霍家的大管家也不是我亲爹!”
落月:┗|`o′|┛ 嗷~~ 她是听到什么虎狼之词,这是侯府秘辛吗?
“我爹是太监,他根本没有生育能力,他就是圣上派去的卧底。”霍许看落月不说话,以为她不相信,就赶忙继续往下说。
落月依旧不说话,继续盯着他:我去,这虽然不是她该听的,可是怎么办?好想听个全过程,霍许啊!能说你就多说点。
霍许没有得到落月的回应,他急了,说得就更多了:“真的,我没骗你,我是我爹为了掩盖身份,从京郊买回去的,至于我那个所谓的妻子慧儿,我压根就没有碰过她。
她嫁给我的时候,就已经怀了孩子,而孩子的父亲其实就是我家侯爷。”
随后,霍许便说了那段在侯府最难熬的时间。
那个时候上官若瑾和落月离开了京城,霍青阳表面嘴硬倒不行,还夜夜宿在方芸娘的院子里,可是只有霍许知道,其实有一半的时候,这位在人前不可一世的小侯爷经常喝得烂醉如泥。
而且有的时候,也不是睡在方芸娘那里的,而是睡在了书房里。
霍老夫人当时还存了娶个高门儿媳妇的想法,所以对府里的丫鬟管束得很严,只要有爬床想法的,基本上一冒头就会发卖或者打板子。
慧儿就亲眼见过一个同屋姐妹被当众打死的画面,所以她根本就没有胆子爬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