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从墨道:“裴师妹,其实这些妖兽都不算特别厉害,没有必要使用那么珍贵的符咒,我们是绝对不会看着你受伤的。”
阿蒖道:“本也是我非要跟来的,不好连累到你们,哪能让你们因我耽误自己的事情。继续吧,别管我,娘给我的东西还多的是,一时半会儿用不完。”
“对了,我如此应该没给金师兄你们拖后腿吧?”阿蒖又问。
就之前的表现,应该没有谁敢说她拖后腿了。
不止没拖后腿,反而因她拿出那些攻击符,使得进程快了不少。
不然和妖**手,多多少少是会消耗灵力和受伤,需要时间来恢复。
“当然没有。”金从墨语气淡淡地说,暗自吸了一口气,试图将心头的郁闷散去。
金家兄妹交流了一个眼神,阿蒖只当没看到。
不过看起来他们暂时应该不会作妖了,她也不着急。
按照现知道的推测,金家兄妹应该是想以她做突破口。
委托者死后,银月宗肯定还有其他的事情发生,说不定会因这两兄妹出现大问题。要么是将银月宗抢夺在手,要么是将其毁灭了。
不管是哪种结果,按照他们对委托者的仇视,都不可能放过裴非雪夫妇。
若她这里迟迟无法突破,着急的不是她,应该是这两兄妹才对。
至于委托者爹娘那里,以这二人目前的情况,根本没实力和资格去碰瓷,还是只有从她这里想点办法。
不知道后续他们还能使出什么招来。
接下来半个月的历练没出现什么差错,一切很顺利。
阿蒖记得接下来还会有一次危机,还是因为委托者,使得金从墨陷入危机中。
加上之前金从霜也因她陷入危机,使得宗门的人都觉得她是个添麻烦的,对她十分看不上眼。这件事还闹得修仙界众人知晓,如此都知道了银月宗宗主之女不仅是个废材,还是个狂妄自大,不自量力的。
修仙界的人提到她都直皱眉头,还说幸好金从墨这样的天才没有因为她损及天赋,不然对银月宗来说可是一大损失。
不仅外面的人议论,宗门的人也因此对她很不满意,见到她都是横眉冷对的。
即便她的亲娘是宗主,可她没半点能力,差点让宗门的天才折损,受一些冷眼是再正常不过。
裴非雪再宠爱女儿,这种事情上还是分得清,不会盲目因宠女就是非不分。
别说裴非雪了,就是委托者自己都没觉得是被算计了,只以为是倒霉。
可面对众多白眼和议论,她心里还是难受极了。
一旦钻了牛角尖,就很想证明自己。越着急,就越容易出差错。如此恶性循环,她不仅没改变处境,反而让名声更加糟糕。
如今历练之初就有所改变,不知道金从墨还会不会重伤了。
阿蒖暗忖着,委托者那一世,金从墨重伤,可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因是为救自己的女儿,裴非雪心里觉得过意不去,便拿出了珍藏的一株上万年的灵药给金从墨疗伤。本来他的天赋就顶级,有了这株灵药,重伤到痊愈更像是破而后立,接连突破了好几个小境界。
阿蒖抬眸看向盘坐在一边的金从墨,对方正在打坐恢复。
只因金从墨先前说,他们是出来历练的,让她不要将视线所见的妖兽都炸了。如果没有危机,暂时还是不要动手。
就算她符咒很多,也不该这样浪费。
委托者对金从墨是爱慕的,就算从没表露过,很多时候还真的很听金从墨的话。
金从墨应该知道这点,正是利用这点,促成了不少事情。
只是在表面上,他不过是一个门派师兄对师妹的照顾。
但喜欢了一个人,一般人怕是很难控制自己的心,更何况委托者年纪还不到二十,又有金从墨若有若无的诱导,当然只能被牵着鼻子走。
金从墨睁开眼,见阿蒖正看着他,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裴师妹是饿了吗?”
话毕,他拿出一盘精致的糕点递到阿蒖的面前。
而后又面不改色地拿出了更多的糕点,递给其他人,好像只是一个师兄对师弟师妹们的照顾。
阿蒖拿着盘子,道了谢,拿了一块糕点吃起来,不过是一盘糕点而已。
修仙世界的食物其实是好吃的,修士的食物多是蕴含灵气,就算什么都不加,食物本身就很美味了。
不过修仙者的味觉十分灵敏,稍微有点不好都能吃得出来。
这盘糕点是好吃的,还是修仙界大酒楼里的招牌,甚至是委托者很喜欢的。
只能说金从墨很注重一些细节,不然也不能不动声色地将委托者哄骗得团团转。一颗心系在他身上,还只能默默看着,陪着,贡献好东西,甚至不敢表露半点,生怕影响了他修炼。
阿蒖回想了一下,金家兄妹后来很多珍贵的修炼资源,其实都是从委托者这里搞的。她因愧疚,总是想补偿他们,觉得自己也用不着,给了他们还能发挥更大用处。
败坏委托者的名声,顺便搞点好东西,对两兄妹来说应该很愉快。
旁人还不会觉得他们有错,毕竟他们每次都是因委托者陷入生死中,给他们一些补偿不是应该的吗?
给委托者制造危机连累到他们两兄妹这一招,看起来是无往不利。
只是……阿蒖想起了一些事情,后续某些危机还真的不是兄妹二人能制造出来的,更像是有另外的帮手。
不知道是谁还躲避在背后。
倒也不着急,对方迟早会露出马脚来。
转眼又是一个月,这个月依旧还算顺利。
就算遇到一些危机,阿蒖都能凭借手里的东西快速脱险,根本没给其他人救她的机会。
就算是看她不顺眼的柳瑶和符越都没话说了,相反他们才是拖后腿的,引得金从墨救了他们好几次。
金从墨目前应对危机倒是绰绰有余,没因救他们出现什么差错。
可是阿蒖感觉到了金从墨内心的狂躁,像是在极力忍耐着什么。
再一次就地休息的时候,阿蒖突然察觉到了两兄妹的传音波动。
既然捕捉到了波动,她想要窃听也是轻轻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