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州知州顿时就觉得自己都要晕了过去。
他捂着自己的脑袋,突然就觉得天旋地转。
“你又怎么了?你生病了?”
小王爷仔仔细细地瞧着凉州知州,便突然笑道:“若是生病,那不如......知州大人就让我娘给你好好瞧瞧病吧。”
“我娘是最会瞧病的。”
凉州知州一愣,“什么娘?”
小王爷的娘是太后啊!
凉州知州脸色大变,他一扭头......就见到此时此刻门口正倚着一个笑面虎一般的人物......
那人容貌保养的十分得体,青春靓丽,一瞧,他便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懵了。
我去......真是太后?!
凉州知州受不住,霎时,就直接翻了个白眼,晕了过去。
早知南宫流云这般底气足......他就不来招惹南宫流云了!
呜呜,太后都过来了,那他还能说什么?!
“......”
瞧着凉州知州这么没出息,直接就倒在地上,太后冷哼一声,上前就直接呸的一下吐了一口口水,对着他们说道。
“嘿哟,我听说流云被欺负了一通!立刻来了!”
“这凉州知州还真是个没骨气的,竟然用这种下作手段......我本还寻思着他能多撑一会儿呢。”
众人听到这话,都哈哈大笑起来。
几个小月亮编着自己手中的红绸缎,边编边看热闹,便好奇地看了一眼凉州知州。
慕容锦书几乎都快乐死了。
之前自己损了一通凉州知州,凉州知州本就够生气了,如今又被惊吓了一番,那可不就得晕。
估计也不是装晕,真是气晕了。
她便立刻挥手,对着凉州知州带来的那些衙役,轻松说道:“你们将他送回去吧。”
“回头,我们会和小世子、还有郡主、还有小王爷他们,一同去凉州知州府......好好瞧瞧咱们知州大人的病。”
“是!”
那些衙役立刻魂不守舍地将凉州知州给抬走了。
太后冷哼一声,便对着他们说道:“之后,若是这凉州知州再敢来找茬,你们直接将我抬出来,我亲自过来瞧瞧就得了,你们省得与他费口舌。”
凉州知州见到她一眼,根本就什么都不敢说了。
慕容锦书点头,屏退屋子众人,轻声地对着太后说道:“多谢太后了。”
太后摇头,便又问:“流云呢?”
哦,小流云此时已经被我们拉到后院,让他去玩会儿了。”
西门流云此时,定是十分难受的。
他恐怕这个时候才真正意识到,自己家里头是有些腥风血雨的,并不像是自己想象中的那样......这个后娘对他十分好。
太后沉思一阵,只觉得心中感叹,便颔首轻声说道:“他干娘不在这里,白露护不住他......但我们走之前,白露是特意拉着我们挨个嘱咐的,让我们都要护好几个孩子,尤其是小流云。”
“小流云是个特殊的,我们是绝对不会让他受委屈的。”
如此一来,流云也能高兴一些了。
说起来,没娘的孩子当真是可怜。
就算是有个爹,那有了后娘,这爹也变成后爹了。
太后心里头酸楚,皱着眉头说道:“等到回头我瞧见这梁国公,我要好好地骂他一顿,让他知道知道自己的媳妇!究竟是个什么德性!”
“还有那银钱......”
梁国公夫人如今虽然觉得白露这般身份实在是太高,抚养南宫流云是便宜了他,但是她依旧以为似乎自己是和白露联盟的呢。
所以,忌惮着白露的身份,还有想拜托白露大不了将他直接养废也能不白瞎银子......种种思虑下,也送了一批银子来。
他们可以整理出一部分清单......等到再见到梁国公的时候,便可以找梁国公告状了。
太后叹息一声:“凉州地界虽然也是太平,但是内讧不断呀。”
有凉州知州在这里,自己虽然坐镇,但肯定也是会起乱子的。
她想了想,便对着旁边的小郡主露出一抹笑容:“流云病了,他本是想去舅爷家,如今却去不了......不如,小郡主你和小王爷,一同去凉州知州家里头好好地待一待吧。”
小郡主立刻和小王爷对着太后福身:“是,我们这就去。”
......
徐婉容被扣到青州了。
她整日跟着白露,心惊胆战......白露传信的时候,顺带还让徐婉容亲自给徐家那边写了一封信。
于是,这两封信就直接递到了皇帝的御书房里。
皇帝收到白露的密信之后,在御书房里沉默了好一会儿,又揉着自己的脑袋叫疼一番。
底下的张总管连忙去请太医。
太医刚进来,就见到太子已经坐在里头了,正悠闲地喝着茶。
还有御史大夫徐大人跪在地上,颤颤巍巍的。
他们两个形成极为鲜明的对比。
太医心里都“咯噔”
一下,心知......自己这可能看见不该看到的了。
他深呼吸一口气,便默念......自己什么都看不见......便连忙小心翼翼地上前去,给皇帝检查身子。
皇帝被仔仔细细地检查一通之后,太医一边颤抖一边说道:“回陛下,没什么事,只是郁积成疾,才会头痛罢了。”
皇帝点了点头,并悄悄地用眼神瞥旁边的太子。
自己既然已经病了,太子想必也不会怎么苛责自己了吧。
太子就当没看见,对着皇帝说道:“父皇,如今你叫我过来,到底是说什么事儿?!”
“难不成是说你自己生病了?”
“你生病就生病吧......当朝天子日理万机,怎么会不生病呢?正常。要是父皇没什么事情,我就先走了。”
听着这话,皇帝直接就“呵呵”了。
意思就是,自己生病也很正常呗?他真的很想打一顿太子这个逆子!
话虽然是如此说,道理是这么个道理,但是太子好歹也是为人儿子的,咋说如此大逆不道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