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也不知道......如今白娘子的威望竟然这般大了!”
“我倒是知道她是个侯爷,但我却也知道......我背后的人也是很厉害的,所以我不明白......竟然后果如此严重。”
“不明白你们两个明明互相有感情,为何却......”
话还没有说完,顾凉就十分疲惫地揉着自己的脑袋,再次打断赵翠翠:“娘啊,我一直都跟你说,我和白娘子我们两个毫无关系,白娘子根本就不喜欢我,也只有我一个人单相思白娘子罢了。”
“在这世界上单相思白娘子的人多了,譬如那青州知州府的孙公子孙南星,他就喜欢白娘子。”
听着这话,赵翠翠睁得更大的眼睛:“啊,他也喜欢?那明明是个寡妇!!”
顾凉冷冷地瞧着赵翠翠,便对着赵翠翠一字一句地说道:“他喜欢白娘子,而且京都还有很多人都喜欢白娘子!比如京都的周大将军,还有京都的裴大人,他们都很喜欢白娘子!”
“你也知道白娘子的身份......她是天下第一首富白家唯一的嫡女,而且如今又获封天下第一个女侯爵,又生了几个县主!还有郡主娘娘,那可不是一般的人物。”
“这般皇亲国戚,你算计她......你竟然还觉得她喜欢我?!”
“你怎么不想想你儿子我是天上的皇帝,是神仙下凡吗?她凭何喜欢我?!”
听着这话,赵翠翠再也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还有啊,娘,你可真是个蠢的,那人如此算计你,你也不知道!还把人家当好人。”
顾凉面露讽刺,对着赵翠翠说道,“这般人物,可是你我能算计的?!轻而易举,顺藤摸瓜就能查出来你!”
“到时候那背后之人利用了你,坏了白露的名声,再将咱们两个直接如同弃子一般一抛,所有事情便都可以了了!”
“......左右他们杀人灭口,你我便也不会露出什么,那可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娘,你知道这其中厉害吗?!”
听着这话,赵翠翠眼角滴泪,立刻就晓得了:“娘也没寻思这么多......只想着那人能给你求一官半职......”
顾凉乐道:“你与其想这些,你不如想想正经的。要知道白娘子如今有这般权势,却也没有对咱们刻薄,你当初那般骂她、那般损她,如今她又说什么了?!咱们终究是跟白家是最亲近的。”
“那人又是个什么?你从来都没有见过他,又如何知道他的脾气?!咱们起码知道白娘子是知根知底的......是跟咱们是朋友,一向有渊源的。”
“你要是求一官半职,你不找白露你还找别人?”
你脑子有毛病还是我脑子有毛病?!
顾凉真是不知道怎么说好了。
他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当然,我的意思并不是让你去找白娘子求一官半职。”
他这补充的一句,直接就让赵翠翠脸烧红了起来,仿佛自己是什么蠢笨如猪的人一般。
赵翠翠此时也知道自己闯祸了,脸红红的,低着头,嚅动着嘴唇说道:“娘......都知道了,以后娘再不给你添乱了。”
“那背后这人到底是谁?”
顾凉见到如今话也说的差不多了,便连忙问话。
赵翠翠低着头,嗫嚅着说道:“其实娘也不知道啊......”
“???”
顾凉:“......”
顾凉差点没气死,深呼吸两口气,便对着赵翠翠勉强笑道:“娘,你仔细想想,到底长什么样子,穿什么衣服。”
“我当然知道你不知道那人是谁,那人肯定是不会告诉你的......应该也不会真露面。但是既然你说那边威势很足,那你就应该大概知道对方是侯爵伯府,还是说朝廷一二品大员。”
“只要沾点边,就能查下去。”
白家生意遍布天下,这就说明耳目遍布天下。
听着这话,赵翠翠想了想,便对顾凉小声道:“对面来人戴个斗笠,从头遮到脚,我什么都看不清。”
顾凉心一惊,显然是有备而来!
“另外,娘之所以觉得对方威势很足、很厉害......是因为我悄悄的观察他,跟踪了他三条街,发现他见了永平县的县令!”
“即便是凉州永平县的县令见了那人,那都是要点头哈腰的。”
顾凉听着这些话,便脸色沉了起来。
永平县县令都点头哈腰?那就有地方可以探了......
“那就从永平县县令开始查。”
顾凉便对着赵翠翠说道:“永平县县令应该是见过此人,也知道此人究竟是何身份,架势挺大!”
“娘,这件事情就不要告诉旁人了,你接下来千万不要去找白露的麻烦......你就去白鹿洞书院里头好好待着吧。我会找人护送你回去,而且我也会找人在那附近把你保护起来。”
“若是有什么风吹草动,你到时候再给我写信,我便再回来。”
他想了想,看着赵翠翠有些害怕激动的神色,便又加了几句吓唬她:“娘啊,不是我说你,如今可真是闯了大祸了......若是这般,说不定你会被人直接给灭口呢。”
“所以,我给你找几个护卫把那院子护住,你可千万别瞎出去啊!”
听着这话,赵翠翠真是吓坏了,她连忙点头说道:“好好好,娘不出去......不出去,呜呜......”
她抹着自己脸上的眼泪,哭唧唧的。
没想到,自己为了儿子好,如今竟然给儿子惹了大麻烦,而且自己也惹了大麻烦!
这是塌天大祸呀!
赵翠翠想到这些,两眼一翻,竟然直接就晕死过去。
想必也是这几日太累,精神疲惫所致,又坐了马车,实在是不行了。
看着赵翠翠晕的这副样子,顾凉心里头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
顾凉长叹一声,就给赵翠翠盖上了马车里头的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