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宫野志保小小的身影出现在门口,鹤川悠夏丝毫没觉得意外,她伸出手挥了挥。
“快来志保。”
宫野志保走到鹤川悠夏面前,后者直接上手把小孩捞到了床上,松田阵平看得眉头高高挑起。
这小孩的身份他也从诸伏景光那里知道了,说真的,他一时间还真没办法把这小孩当成一个十八岁的活力少女。
“你要是早点说这孩子是你看大的,我就把人接过来和hagi一起照顾了。”话是这么说,他也得看小朋友的意愿。
“我没说是我看大的,你们不也照顾的挺好,看这一个个,也没少吃。”鹤川悠夏撇撇嘴,他们的动向她可是一清二楚,对小孩子那更是没得说,请吃零食请吃饭的,还带着出去玩。
松田阵平抓了抓头发,好像无法反驳鹤川悠夏,平常只要几个小孩在,零食都是大包的买,完全照搬当年照顾鹤川悠夏的模式。
反正就是吃就完了,小孩只要健康,随便吃!
三人默契的没有提起检查结果,松田阵平站起身告别。
“我出去抽根烟,你们聊。”
又是熟悉的借口,病床上的两人对视一眼,鹤川悠夏撇了下嘴。
“男人都这样。”
“就像女人都说上厕所一样。”
“游戏打输了也是一句我太长时间没玩了。”
“游戏答应了也是我太长时间没玩了。”
一大一小伸出手击掌,信号连接成功!
两人一起窝在床上,宫野志保头枕在鹤川悠夏的肚子上,后者则是半坐着靠在床头,就像小时候一样。
“你早该告诉我的,我是生物学博士,做过很多研究,而且我手上还有Aptx。”如果那时候她要是知道她的事情,或许鹤川悠夏现在不会变成这样。
“志保,你很优秀。”鹤川悠夏轻抚着小孩的头发,“但在感情上面,你还是缺了点,容易意气用事。”
如果那时候宫野志保知道她做过实验,这孩子肯定会想办法入侵数据库找资料,实验部的眼睛可太多了,格拉帕也一直盯着她。
要是让格拉帕察觉到不对,宫野志保免不了一顿责罚,地位也会降低些许,表面看影响不大,但组织向来踩高捧低,弱肉强食。
她不敢保证自己一定能护得住宫野志保。
“我也很在意自己的身体,所以早就建了实验室,养了一堆的博士用来研究解药。”只不过现在的结果不太好罢了。
说句实在的,她该救的不该救的都救了,该挣扎的也挣扎过了,现在这个结果好与不好,她都认了。
“志保,尽力就好。”
她摸了摸小孩柔软的发丝,宫野志保是个优秀的科研人员,无论何时她的才能都是不可否定的,但事与愿违的事情太多,尤其是生老病死,她不希望宫野志保因为她被困在原地。
看开点,这是她唯一能安慰宫野志保的话,也是唯一能安慰自己的话。
接下来的日子,鹤川悠夏过上了输液观察的生活,这是在几人的强烈要求下才答应的,不然人早就跑得没影了。
要不是碍于组织那边必须得留个人打掩护,科瑞诗高低得留下来陪护,不过有宫野志保在,他还算放心点,别人会不会对鹤川悠夏下手不敢保证,但宫野志保一定不会对她下手。
相比于那几个警察,他更相信与他们一起待过组织的宫野志保。
“我不在,琴酒那边你应付得过来吗?”她还是有点担心琴酒那边,这就是个狗鼻子,什么味都能闻到,科瑞诗一人还真是有点不放心。
“没事,我已经对外宣称你去国外找小白脸去了。”科瑞诗倒是无所谓,机票什么的他都安排好了,不怕查。
“?”鹤川悠夏一个问号,论她名声怎么坏的?就是被科瑞诗这么败坏的!
“你还真是,不是你的名声你是丝毫不管死活啊。”
“说得你名声很好一样。”科瑞诗白了一眼。
啧!鹤川悠夏翻了个白眼,自从科瑞诗来了,她从一个疯狗名声变成了花心的疯狗,简直烂的简直不能再烂了。
也就在鹤川悠夏住院观察的日子,科瑞诗真的炸掉了几个实验室,据知情人士诸伏景光描述,那已经不是用废墟来形容,是按大坑来描述。
当时一帮人站在大坑面前面面相觑,两个爆处班专家站那都陷入沉思。
咱就是说,你不给组织留就算了,怎么也不给他们留点啊!
结果下班回家,诸伏景光刚打开家门,地上横七竖八躺了一片,而当事人科瑞诗正坐在他家沙发上冲他说了声。
“嗨~”
诸伏景光无奈笑了,真的,麻烦这种惊喜以后请送公安部门口,别送他家里,要知道一个人的报告好写,一堆人的报告写得想死!
尤其是他家还会当作现场被封一段时间……
又是无家可归的一天呢~
幸亏还有间宿舍可以住,不然真的要睡办公室过睁眼就是上班的日子。
对此鹤川悠夏发出了无情的嘲笑,甚至想当场给科瑞诗打电话来句干得漂亮,结果当天晚上报应就来了。
倒霉蛋在床上疼得缩成一团,冷汗一波又一波的往外冒,湿透的病号服贴在身上,被子被踢到了床下。
她努力蜷缩着自己,恨不得把整个人缩得小小的,好像这样能减轻疼痛。
宫野志保小心翼翼伸出手去触碰床上颤抖的一团。
“小夏?”
“出去。”一张口就忍不住疼得呻吟,随即紧紧咬住下唇,不能喊,绝对不能喊。
“你别咬自己。”宫野志保小小的身影爬上床,她将带过来的毛巾递到鹤川悠夏嘴边,“咬这个。”
她在毛巾上放了些麻醉剂,止痛药对现在的鹤川悠夏来说作用不大,她准备使用少量的麻醉剂减缓一下鹤川悠夏的痛苦。
剂量很小,小到只能减轻一点点,她不希望她也会像毛利小五郎那样对麻醉剂产生耐药性,怕她到时候受不了疼痛去做伤害自己的事。
将鹤川悠夏的头枕在自己腿上,她伸手轻抚着对方弓起的后背,就像小时候鹤川悠夏哄她那样。
“会过去的,总会过去的。”
宫野志保擦掉流下的眼泪,感受着手下紧绷的身体渐渐放松了些。
她一定会治好她,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