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富贵说这事儿也算人命关天。
荆剑碰上这种情况,向来是不含糊的,立刻就跟着刘富贵去了。
而陆非则带着虎子和小黑出门了。
陶罐里的篾片,始终朝着一个方向。
陆非跟随这邪物的指引,一路出了古玩街,来到外面的大路口。
街道上,人来人往,车流如织。
陆非根据篾片的指引转动方向。
前面行人很多。
一个推着垃圾车的清洁工,与他擦身而过,朝着古玩街走去。
陶罐里的篾片立刻转动方向。
“是他?”
陆非随之转过头,望着清洁工的背影。
清洁工佝偻着背,脑袋上戴了个毛线帽子,看起来年纪很大,但推着垃圾车走得却很快。
看他走的方向,应该是邪字号。
陆非看了一眼陶罐,眼中闪过一抹冷笑,对虎子做了个手势。
两人装作若无其事遛狗的样子,从另一个路口快速绕回去。
不过他们没直接回邪字号,而是找了一个高楼,在上面观察着那清洁工的动作。
清洁工推着垃圾车一直走到巷子尽头,在大槐树附近停下,然后拿出一个扫把开始扫地。
扫着扫着,就朝邪字号靠近了,似乎朝着门外扔下了什么东西。
“呵呵,果然还在搞小动作!”
陆非冷冷一笑。
既然都发现这家伙了,怎么可能让他活着走出古玩街?
他再次打开陶罐。
里面薄薄的篾片朝着清洁工的方向一弹。
下一刻。
“啊!”
那清洁工的双腿一软,毫无征兆摔到了地上。
他抱着膝盖,嘴里发着痛呼。
只见他的膝盖上竟然长出一条又薄又锋利的篾片,新鲜的血珠顺着篾片往下流。
他痛得身体颤抖,想伸手将篾片取下,没想到手还没碰到膝盖,手指关节处突然也嗖嗖地长出几根薄薄的篾片。
“啊——”
惨叫声回荡在邪字号门前。
不到半分钟的时间,清洁工身上已经长满了篾片,浑身止不住地颤抖,彻底失去了行动能力。
陆非和虎子这才不紧不慢地走了过去。
“哟,大爷,你这是怎么了?倒在我家门口,是想碰瓷啊?”
陆非满脸戏谑。
清洁工连话也说不出来,脸上汗如雨下,眼神里透出极致的恨意。
“还搁着装呢?”
虎子上前一把掀开清洁工的衣服。
清洁工瞬间变了一个人,变成了身穿忍者服的岛国女人。
“果然还贼心不死!”
陆非犀利的目光扫过邪字号门口,很快在墙边发现一个类似于布娃娃的东西。
“除了你,还有别的漏网之鱼吗?”
陆非冷冷看着忍者。
但这家伙叽里呱啦说些什么,他也听不懂。
“算了,你还是消失吧。”
陆非伸手,打了个响指。
一抹蓝绿色的火苗,在左手食指跳动。
火苗落下。
瞬间这岛国忍者和那布娃娃就化为灰烬,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
“这篾片蛊还真好用!”
陆非拿起小陶罐,发现那篾片不知何时回到罐子里面了。
有这玩意,就算还有遗漏的小岛子,也不用怕了,这残忍的蛊毒随时都能结果他们的性命。
如此,陆非也用不着东奔西跑去寻人,等着对方送人头就行。
此事轻松解决,陆非心中大定。
“距离那生肉黄符成熟还有半个月的时间,想来先处理了老刘朋友那祖坟的问题再出发也不迟。”
于是,他联系了贺云松,答应了去神龙架的事情。
贺云松高兴不已,自然不会催促陆非,让陆非先放心办事,他那边先准备着,等陆非腾出手来再出发。
如此安排妥当。
陆非便在铺子里,等着荆剑和刘富贵的消息。
一直等到天都快黑了,荆剑才打来电话。
“陆非,那祖坟确实有古怪!”
“怎么说?”
陆非将手机开了免提,这样虎子也能听到。
“冒黑水是一方面,据我的观察,那祖坟里的棺材是竖着葬的。”荆剑严肃的声音从话筒里传了出来。
“竖着葬?!”
陆非吃了一惊。
竖葬是一种特殊的墓葬方式。
所谓,先人竖着葬,后辈一旺!
但这种葬法有许多讲究,还需要配合适宜的风水墓穴,葬好了就能旺子孙,要是中间出了岔子,反而会弄得家破人亡。
除非有风水大拿坐镇,一般没人敢这么葬。
“看样子,是他家祖坟的竖葬方式出了问题?”陆非问道。
“恐怕还没那么简单,坟墓里面似乎还埋着什么东西,太快黑的时候就会出现更多的异象。不过现在不敢挖坟,不知道下面埋的到底是什么。陆非,我想你还是尽快来一趟。”
“行,把地址发我,我这就往那边赶。”
既然有邪物,陆非当然不能错过。
收到地址后,他当即叫上虎子和小黑出发。
从江城到刘富贵朋友的祖坟,有两个多小时的车程。
虎子专心开车。
陆非在后面闭目养神。
一路紧赶慢赶。
终于到了那片山脚下。
“老板,那上面有光,应该就是阿剑他们。”虎子停好车,朝着山上望了望。
“好。”
两人一狗下车,马不停蹄朝着山上走去。
刚进入一片树林,忽然一股冷风刮来。
四周的树叶哗啦啦作响。
陆非似乎感觉到什么,转头朝着侧面望去。
只见不远处那摇晃的树影中,有一座破烂的小庙蜷缩在土地上,如同一颗被埋在泥土里的腐烂内脏,散发着不祥的腐朽气息。
“寺庙?”
那小小的破庙仿佛有某种魔力般。
陆非看着看着,就忍不住迈步朝破庙走去。
但刚走两步。
别在口袋里的钢笔,突然急促地震动起来。
“嗯?”
陆非好像醒悟过来似的,立刻停下脚步。
这小傻笔许久没有出来过了,今天突然有动静,肯定该有原因!
他马上把钢笔和纸条一起拿出来。
只见纸条上歪歪扭扭写着几个血字。
进庙,必死!!!
三个大大的血色感叹号,几乎划破纸张。
那庙是个什么东西?
陆非大吃了一惊,眯起眼睛朝着树影中的破庙再次打量。
破庙飘飘忽忽的好像一道影子,显得格外不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