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昆城市中心医院那间静谧而宽敞的 VIp 病房里,柔和的灯光宛如一层薄纱,轻轻笼罩着整个空间。
柯莱威勒斜倚在柔软的沙发里,已然沉沉地进入了梦乡,均匀的呼吸声在这安静的环境中清晰可闻。
穆小吉的眼睑如同两片轻柔的羽毛,微微颤动着,随后缓缓睁开了双眼。
他的目光有些迷离,先是茫然地环顾着四周,逐渐才意识到自己身处病房之中。
就在穆小吉满心疑惑、正不明所以之时,病房的门被轻轻推开,发出一声细微的“吱呀”声。
江朔迈着轻快而又小心翼翼的步伐走了进来,他的手中稳稳地捧着一盘色泽鲜艳、种类丰富的水果。
江朔轻手轻脚地走近床头柜,将水果盘轻轻放下,生怕发出的声响会惊扰到刚刚苏醒的穆小吉。
穆小吉微微皱起眉头,轻声询问道:“江朔,我怎么来医院了呀?”
江朔微微歪着头,脸上露出一脸无奈的神情,嗔怪说道:“这是脑子给烧糊涂了?什么都不记得了?你早上突然发起高烧,整个人都昏迷了。”
“我发烧啦?”穆小吉满脸的不敢置信,语气中充满了惊讶,仿佛对自己生病这件事毫无印象。
江朔看着穆小吉脸颊红肿得不像样,不禁关切地问道:“你的脸颊红肿的厉害,要不要我帮你功法化瘀消肿?”
“好。”穆小吉言简意赅地回答道,此刻他也急切地希望能缓解脸颊的不适。
江朔听闻,顺势爬上宽大而柔软的病床,他那肉嘟嘟的小手轻轻落在穆小吉的脸颊上,宛如一片轻柔的云朵。
紧接着,缓缓地,一股温暖而柔和的暖流从江朔的手掌心弥漫开来,如同春日里的涓涓细流,悄无声息地渗透进穆小吉的肌肤。
穆小吉瞬间便感觉到肿胀的脸颊传来一阵舒适之感,那原本紧绷的肌肉仿佛得到了某种神奇的抚慰,逐渐放松了下来。
“谢谢你江朔。”穆小吉满是感激地说道。
江朔看着穆小吉,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说道:“小爹爹他…在前面病房,爷爷奶奶他们过来看他,得知你也在这边,就要过来看你。
我看你这个样子,要是被爷爷奶奶看到,肯定会很尴尬,
所以就谎称你手术之后免疫力差,家属探望需要消毒处理,很麻烦,这才阻止了他们。”
穆小吉听后,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又轻声询问道:“小爹爹发生了什么事?他怎么会在医院呢?”
江朔神色凝重地回答道:“工地有人作怪,小爹爹在视察的时候不慎坠楼了。”
“什么?”穆小吉听闻此言,脸上瞬间闪过一丝惊恐与担忧,他猛地掀开被子,急切地准备下床。
“江朔,我假肢呢?”他的声音因为焦急而微微颤抖。
江朔赶忙跳下病床,快步走到衣柜边,熟练地从里面拿出假肢,又迅速回到床边,递给穆小吉。
穆小吉娴熟地装好假肢,心急如焚地询问:“江朔,快带我去找小爹爹。”
江朔深知穆小吉此刻的心情,没有加以阻止,而是带着穆小吉匆匆朝着江程煜的病房奔去。
很快,他们来到江程煜的病房前。江朔轻轻握住门把,缓缓推开房门,尽量不发出一点声响。
随后,他和穆小吉蹑手蹑脚地走进病房。只见向小武斜躺在沙发上,已然进入了梦乡,一天的奔波劳累让他困意满满,发出轻微的鼾声。
穆小吉的目光瞬间被病床上的江程煜吸引,此刻他的眼中仿佛只有他的爱人,那个被他称作小魔兽的男人。
他脚步轻盈得如同一只猫,缓缓走近那张摆放着江程煜的大床。
江程煜整个人几乎被堆积如山的文件所埋没,他微微靠在柔软的枕头上,已然沉沉睡去。
他包扎得严严实实的右手,被绷带一圈一圈细致地缠绕着,稳稳地挂在胸前。
而他的左手,还握着一支笔,手中拿着一份尚未看完的文件,仿佛在睡梦中都还牵挂着工作。
那健硕的肌肉线条,在灯光的映照下一览无余,彰显着他平日里的自律与锻炼。
穆小吉看着江程煜,眼中满是心疼与关切。他轻轻伸出手,缓缓探进江程煜微微侧身的腰部。
紧接着,一股强大而醇厚的真气从穆小吉的掌心源源不断地注入进江程煜的腰部。
这股真气如同一条灵动的游龙,在江程煜的体内缓缓游走,所到之处,江程煜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舒适之感。
他轻轻地蠕动了一下身体,呢喃道:“谢谢臭宝,臭宝真乖。”
仿佛在睡梦中享受着这份奇妙的抚慰,随后又继续沉沉地沉睡了过去。
随着时间悄然流逝,夜幕如同轻柔的绸缎,缓缓被天光掀开一角,微微泛亮的光芒,宣告着黎明正缓缓走来。
在这逐渐破晓的天色中,穆小吉已在病床边守护良久,困倦如汹涌的潮水,一波波向他袭来。
终于,他抵挡不住这浓重的困意,缓缓在病床边躺了下去,身体放松的瞬间,仿佛所有疲惫都找到了归处。
江朔见爸爸已然醒来,小爹爹也并无大碍,心中那块沉甸甸的大石头稳稳落地。
在爸爸为小爹爹腰部进行真气疗愈时,他便窝在沙发里,不知不觉进入了梦乡。
不知过了多久,江程煜在睡梦中悠悠转醒。他下意识动了动脚,一本原本搭在腿上的文件“啪”的一声,重重坠落在地。
这清脆声响,在寂静得近乎凝滞的病房里格外突兀。 穆小吉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吓得一激灵,整个人如遭电击般惊醒。
他慌乱的从江程煜腰部收回手臂,转身躲闪,因动作太过急促,身体失衡,一下子摔下了床底。
与此同时,向小武也被这声响惊扰,他揉了揉惺忪睡眼,眼神中尚残留着未散尽的睡意,看向地上的穆小吉轻声唤道:“穆总……”
江程煜感觉到腰部的动作,这才缓缓将目光转向身后。只见穆小吉正手忙脚乱地从床底爬起,脸上满是惊慌失措。
他双手慌乱摆动,一边朝房门方向快步走去,一边语无伦次地解释:
“对不起,不不不,江程煜你别生气,我……我什么都没做。你别生气,我这就走。”
说罢,他匆忙伸手用力拉开房门,由于走得太急,额头猛地撞上了门的棱角,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穆小吉吃痛地倒吸一口凉气,下意识捂住额头,看都没敢再看江程煜一眼,便急匆匆冲了出去,随后“砰”的一声关上房门。
尴尬不已的穆小吉失魂落魄地走在走廊上,此刻他脑海一片混乱,各种复杂情绪交织。
就在这时,柯莱威勒正焦急地四处寻找穆小吉。看到穆小吉神情恍惚地从一旁走来,他赶忙快步迎上去,满脸关切地问:“穆,你去哪儿了?头怎么了?”
穆小吉抬起头,脸上表情复杂,嗫嚅道:“凯特在那边,我去看了看他。”
柯莱威勒眉头紧皱,无奈道:“别说了,赶紧回病房,我帮你处理一下。”
而在病房里,江朔一脸不解地看着江程煜,稚嫩的脸上写满了疑惑,他开口询问道:
“小爹爹,爸爸他…他是不是高烧,把脑子给烧坏了呀?他看你的眼神那么陌生,要知道你沉睡不醒的时候,
他每天对你的呵护,那可是像对待世界上最无价的至宝一样啊。您说,我们今天要不要给他挂个号,好好看看他的脑子。”
江程煜静静地看着江朔,嘴唇微动,却未言语。穆小吉刚刚惊慌失措的模样,依旧清晰地浮现在他眼前,
那慌乱眼神、急促的动作,让他既心疼穆小吉的紧张,又对这突发状况感到无奈。
就在穆小吉满脸窘迫,内心正被各种复杂情绪搅得七上八下的时候,
远在他方,一直惦念着他的李砚山书记,决定趁着周末这个难得的闲暇时光,
乘坐政府专用的黑色轿车,在秘书方正羽的陪同下,风尘仆仆地来到了昆城市中心。
那辆轿车在司机娴熟的驾驶技术下,风驰电掣般行驶在道路上,车身散发着庄严肃穆的气息。
司机凭借着多年积累的驾驶经验与对路线的稔熟于心,操控着方向盘,径直朝着金匠湾别墅的方向风驰电掣般疾驰而去。
不一会儿,车子稳稳地停在了金匠湾别墅的大门口。院子里打扫卫生的保安眼尖,
远远就瞧见一辆带有政府特殊标识的车子缓缓停下,不敢有丝毫懈怠,急忙快步跑过来,熟练地打开了大门。
车门缓缓打开,秘书方正羽率先下车,他身着笔挺的黑色西装,动作干练利落。
下车后,他迅速绕到后排车门旁,毕恭毕敬地打开车门,同时伸出手护在车门上方,小心翼翼地护着李砚山下车。
二人并肩来到别墅大门口,方正羽微微侧身,礼貌地向保安询问道:“请问这里是穆小吉穆总的家吗?”
保安连忙点头,态度恭敬地回答道:“是的,不过穆总他不在家。”
方正羽听闻,微微皱了皱眉头,下意识地看向李砚山,随后继续向保安问道:
“他不是手术出院刚刚回到家吗?我们之前得到的消息应该不会有误啊。”
保安一脸懵圈的神情,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他不着痕迹地瞥了一眼那辆外地牌照的车子,随后友善地笑着说道:
“是啊,按道理是刚出院回家没错,不过穆总确实不在。倒是宋总在家,两位要不进来说话吧!”
说罢,保安热情地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引领着二人朝着别墅客厅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保安步伐稳健,一边走还一边时不时地回头,留意着两位贵客的动向,确保他们能顺利到达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