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声音不大，但侮辱性极强。
陆寅动作连贯，而后面无表情地望向仙子窈窕成熟的背影。
他已经预料到，痴迷于角色扮演的秋秋姑娘接下来将会怎么样演戏了。
无非是装作师父的口吻，呵斥自己，然后化作一汪春水软在自己怀里占他便宜。
事实果然如此。
面前的宫九霄连头也没回，只是冷冷说到：“哟，几日不见，胆子倒是大了不少，连为师都敢调戏了。”
语气中三分讶异，二分薄怒，一分意义不明的赞许。
‘情绪也到位了。’
陆寅心里暗自嘉许，就从她身后环了过去。
手绕过柳腰，在假师父柔软平坦的小腹前交叠。
“还有更大胆的，师父要不要试试？”
陆寅说话时，刻意将头靠近面前仙子的耳垂轻轻吐气。
要是以前，陆寅也不会如此得寸进尺。
但昨日秋姑娘又替陆寅放血，二人的关系在不言说中又近了一步。
而且你别说，这次秋姑娘装得还挺像的，就更加激起陆寅的拆穿欲望了。
“呵。”
怀中的大个儿仙子又发出一声意义不明的轻哼，但柔软的耳廓却是诚实地红了一片。
陆寅轻笑一声，不愧是我的高攻低防的秋秋姑娘，于是，他的手分两路，上下滑去。
可忽然，怀里的秋姑娘身子一绷。
“轰！”
仙子周身金色的真气骤然外放，只是一个呼吸间就引起了巨大的冲击，山洞内宛如洪钟爆响，让陆寅被迫愣在原地。
与此同时，山洞外传来一声熟悉的关切问候：
“什么动静？宫仙子，你们没事吧？是公子醒了吗？”
嗯？秋姑娘怎么在外面？
陆寅脑子有些懵。
山洞外，另一个女子的声音冷冷说到：
“活该。”
嗯？小姨怎么在说风凉话？
难道...
陆寅后知后觉，困意全消。
望向怀中，宫九霄正眯着一双狭长的凤眸回首望来。
我去..
师父！您老人家怎么会突然躺在我怀里！？
只是还没来得及多想，宫九霄竟然又饶有兴致发话了：
“寅儿，更大胆的是什么？”
陆寅哪敢搭话，试图先将这羞耻的动作给停下。
可陆寅发现自己环绕着的双臂，和挺起的胸膛却根本动不了。
坏了，给我拍到真的了...
陆寅额角流下一滴汗水，原本温软香热的大个儿仙子现在变成了烫手的山芋，奈何还推不开。
“师父...”
“呵，怎么又不敢了？嗯，别松手，乖寅儿，”
陆寅的右手停在雄伟的孤魂山下，左手...想收回时却动都动不了，是师父在作祟，连收都不让他收。
宫九霄噙着淡淡的笑，懒懒地往后一仰就靠了过来：“这样与为师说说话吧，上次你搂为师还是两年前的元宵节。”
风光霁月清清白白，让陆寅有些自惭形秽。
“咳，弟子惶恐。”
光洁的玉背贴在身前，陆寅先将不安分的心压制到了极点，才动脑回想了下：“两年前的元宵节，师父喝太多酒了，躺在树下扶都扶不起来，说要把自己埋在那，弟子才把师父搬回去的。嗯？师父怎么还记得...”
宫九霄狡黠一笑：“那次为师又没喝断片，为师酒量一直很好的。”
陆寅叹口气，你还没断片，哪次喝酒不是喝得衣衫不整伤风败俗的。
但转念一想，自己刚才的行径好像更加道德败坏一点，陆寅也就愧疚地没有说话。
“为师找你是有正事，”
谈到喝酒，宫九霄也忍不住从腰间取下酒葫芦，轻呷了一口：“嗯，有正事。”
说正事还喝酒？陆寅本想这么讥讽一句，但考虑到现在的姿势比喝酒更加不正经一些。
“唉，师父请说。”
陆寅只好感受着怀中师父混杂着桂花酒味儿的体香和发香，冷静地回复。
宫九霄浅喝一口后，也将木塞子盖回，恢复了一丝往日的淡薄：“是关于登天梯的事。你在狼王身上找到的骨片和金箔，已经看过了吧？”
“嗯，弟子看了。”陆寅如实回答。
“你我都是转世之人。”宫九霄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
“转世？”
陆寅眨眨眼。
“金箔上的文字，是天庭的文字，只有我们这种从天庭转世的仙人，才能看懂。至于登天梯，那是重回天庭的路，由于某种规则的崩解，被掩埋在了北河。我在北河奔走，便是意欲寻回天梯，助我们重回天庭。”
宫九霄神色缅怀，娓娓道来。
陆寅却是愣在原地。
信息量不小，头顶的青天之上竟真的有天庭，自己和师父居然是天庭的神仙转世？
不过，陆寅对天庭毫无印象，与其回到九霄云外的天上，相比起来，这凡尘世间的景和人才更让他贪恋。
宫九霄似乎看穿了陆寅的想法，带着几分讥诮地笑到：“寅儿，你的红颜知己可不少，带着她们爬天梯，许是会累上不少呢，师父到时帮你背几个。”
陆寅也只好无奈一笑，摇摇头问到：“师父，您别调笑我了，怎么徒弟脑子里对天庭一点印象也没有？”
宫九霄又拧开酒葫芦，偷偷喝了一口：“因为你在天庭的位格太高，所以降凡尘时，权柄、神力、记忆都消除地一干二净，嗯，好在为师只是个普通神仙，转世时得以保留了部分记忆。”
“原来如此，所以，您一早就知道我和您一样，是天庭转世之人？”
“没错，为师生而知之。但寻你费了许多时间，十年前才找到刚降生八年的你。”
宫九霄罕见地显得有些愧疚。
“这样啊...”陆寅恍然点点头。
自己与师父转世为人一前一后，所以师父也比自己年龄大上不少。
不过，师父恣意潇洒，修为通天，说她是天庭的神仙，陆寅是一点也不奇怪的。
反倒是自己...
陆寅摇摇头：“师父，我转世前，是天庭的什么神仙？”
“你是司掌雷部的应元雷声普化天尊。”
“嘶...”陆寅吸了口气，没想到，我还挺强。
不对，我攫取最多、最顺手的权柄，不就是雷部吗？
居然是在白嫖我自己...也算一种因果。
陆寅又问到：“师父，那您是什么神仙？”
“我是雷部的神霄玉清玄女，”
宫九霄伴着一口烈酒，幽幽说到：“是应元雷神普化天尊理论上的夫人。”
语气平和安静，但落在陆寅耳中，却是有如惊雷。
陆寅闻言心一紧，不由低头望向了怀中的女仙。
从背后看去，宫九霄仍是小口啜饮着徒弟亲手削出的酒葫芦，一脸淡然。
“呼，困了，为师睡一会...”
将含着的酒水吞下后，她长长的睫毛若无其事地重新合拢到一起，又调整身躯躺得更舒服了些，看似就要睡了过去。
等等...师父你先别睡！
陆寅想把她叫醒，但也仍是动弹不得，只能任由师父她老人家仰倒，一时间青丝铺散在怀中。
这举世无双的妖女此时呼吸均匀、长长的睫毛微颤，躺姿宛如一只大个的猫猫，一如当年在孤魂山的梅花树下。
...陆寅哑巴吃黄连，只好老实环住她。
丝毫没有注意到，师父的嘴角正轻轻勾起。
他想的是，震惊，我竟与师父是前世当神仙时的道侣...该怎么面对她，在线等，挺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