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识青龙帮的人,也还差点成了青龙帮的一员。怎么说呢,青龙帮到处收保护费,但也不算是十恶不赦的组织吧,要不然罗竖也不会搅和到里面来,罗竖可是你也认可的大好人一个啊,我们……”
故事很长,石宽也不知道从何说起,他只是想起什么就说什么,在文贤莺温柔的抚摸下,几乎过了一个小时,这才把和宋老大他们之间的事情,慢慢的拼接了出来。
文贤莺一直静静的听着,石宽所讲的事让她心情波澜起伏,世道不像她想象的那样太平。乱世当中,也就没有绝对的好,绝对的坏了。宋老大当初要不是遭人陷害,也不会上山为匪,现在还是个公职人员呢。
她也理解石宽,事情一步一步的发展,根本不是个人所能控制的,所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吧。
不管在什么地方,都会有各种势力不断涌出。今天安平县没有青龙帮,那也会有黄龙帮、黑龙帮。
认识总比不认识的好,认识了,至少还有几分薄面,就像是现在,要是能给大姐家免去保护费,那不也是好事一桩吗?
只是文贤莺还有一些担心,就像当初担心石宽和罗竖走得太近一样,她手紧紧的捏着,小声的说道:
“你和他们在一起,是和官家作对,像上次那样被抓了,你让我怎么办?”
“官家要抓,和不和他们在一起,那都是要抓。这叫人不惹事,事会惹人,怎么防也防不了。我们要做的是八面玲珑,不仅和罗竖的G产d保持联系,和这些黑道有交情,也和官家有来往,这样才能过好我们的生活。”
和文贤莺说出心里的话了,石宽感到很舒坦,长长的舒了口气。
文贤莺是不怎么希望石宽和宋老大他们有交往的,可是正如刚才所想的,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她抬手拍了一下,又小声的骂了一句:
“你自己小心……”
文贤莺的话还没说完,石宽就张大嘴巴,眼睛鼓圆,双脚也条件反射般抬起。
文贤莺这才注意到刚才一直把玩,不知不觉已经把石宽的裤子解开,自己无心的打了那一下,正是打在了那里。她赶紧又揉住,不自在的道歉: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疼不疼啊?”
疼倒不是很疼,只是突然被拍了一下,那肯定会让手脚缩起。石宽稍微缓了一下,慢慢把那双脚放下来,坏坏的说:
“当然疼啊,快给我哈两口气。”
石宽能这样说,那就证明不是很疼,文贤莺又抬起手,假意要打下去,骂道:
“哈你个头,你装的还要我哈。”
平时文心见玩闹磕到哪里了,秀英就会用手指湿点口水去涂抹,然后再哈上两口气,说不会疼了。石宽把文贤莺的脑袋扳过来要往下按,学着文心见的语气说:
“不行,我就要你哈,不哈我就哭。”
“你要我哈,那我就咬断去。”
“你咬啊,你想谋杀亲夫,那你就咬啊。”
“不理你了。”
文贤莺平躺了回去。
石宽却侧了过来,捏着文贤莺的脸,摇了两下,嬉皮笑脸的说:
“不咬我,那我咬你的。”
“别闹,羞不羞啊。”
想起刚才,已经真的被咬到了,文贤莺不由得满脸通红,要把石宽推开。
都这会了,石宽怎么还会放过文贤莺,他死皮赖脸的搂住,好奇的问:
“之前被我咬,是什么感觉?”
“不知道,哎呀,你好烦啊。”
“我就要烦你。”
“真拿你没办法,轻点,别太大声了。”
“……”
文贤莺的衣服之前就被解开了,现在嘻嘻闹闹,哪里还敌得过石宽啊。自然而然,俩人在这陌生的床,熟悉的“连”了。
第二天,文贤莺带石宽去了邮局,把那汇票换成了钱。
石宽才知道一张小小的纸,竟然也可以换钱,还真的是方便。不过一万块钱,就得交两百的手续费,那还是蛮高的。如果是玉兰和石妮自己来的领钱,估计会心痛死。
领了钱,又在城里逛啊,玩到中午累了,这才回家。
中午,文贤莺在家午睡,石宽就出了门,他没有去棺材铺,而是直接去了宋老大的院子。
现在宋老大家不再院门紧闭,而是门口有两个人守着,那俩人石宽还挺眼熟,不过就是记不起在哪里见过了。
石宽有些纳闷,不知道宋老大还住不住在这里?既然这俩人眼熟的,那应该认识,他上前打了声招呼,说道:
“二位,这里是不是宋开良,宋先生的家啊?”
石宽记不清楚这两个人是谁了,但是这俩人看了一眼石宽,便记了起来。其中一位矮个子男人晃着脑袋说:
“哟,这位爷,又想看西洋镜啊,现在我们不放西洋镜了。”
另一位年纪稍微大一点的,赶紧拍了一下矮个子,骂道:
“他能直呼出我们大哥的名字,是来看西洋镜的吗?”
矮个子这才醒悟过来,又问了一句:
“爷,你和我们大哥是什么关系呀,敢直接叫他的大名。”
石宽这时也认出了,这俩就是放西洋镜那四兄弟中的两人,只是不知道怎么会到这里来帮守门口了。这两人也认识宋老大,那这里肯定还是宋老大的家。这俩人和宋老大的关系是什么,他就懒得问了,笑了一下,说道:
“你们大哥在家吧,带我进去见一见。”
能直接叫出大哥名字的,那和大哥关系肯定不一般,两兄弟也不敢怠慢,中年男人弯着腰说:
“在家,你跟我来吧。”
石宽跟着中年男子走进去,院子还和之前一样挺幽静的,没什么变化。
他看到宋老大就躺在客厅前的一张摇椅上,一荡一荡的,眼睛微闭,就拍了一下手,说道:
“宋首领,好闲情啊,我又来打扰了。”
中年男子怕宋老大怪罪,在宋老大睁开眼时就急忙说:
“大哥,他能叫出你的大名,我猜测肯定是你的朋友,就带进来了。”
宋老大坐了起来,哈哈大笑:
“岂止是朋友啊,他是我的兄弟,你快去备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