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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崩坏能灌进羽渡尘构造的人形幻影内,面前的赤鸢仙人人影也愈发变得清晰起来,【符华】见状满意地点点头,撒开了自己的手:“好啦,回来吧!”

羽渡尘睁开眼,惊讶地看着面前的人影:“你是谁?”

“我是你的主人啊。”

“?”

“唉,看来记忆也消耗得差不多了…怎么说你也是我的分身,看见你变成这样我还真有些难受呢。”

“羽渡尘”指着自己,还没有明白过来眼前的一切:“我…是你的分身?”

“嗯,你是羽渡尘的一片羽毛,是我将自己的人格与思想复制后分出的个体。”

“??”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你落到了凯文之手,别问我,我那时死了——我从他那里把你夺了回来,明白了吗?”【符华】对“羽渡尘”伸出手:“明白了就回来吧,把力量和记忆交给我,我正想知道死后发生了些什么呢~”

“羽渡尘”无动于衷站在原地,她的目光落在自己“主人”的脸上,眼神很有深意:“你……原来如此,你就是那时候的……”

“奥托么…”羽渡尘叹了口气:“他还真爱干多余的事啊。”

“你在胡说些什么呢?”

“被他杀死的那一瞬间…我发动了羽渡尘的第零额定功率,将自己的意识转移在一根羽毛上,压制空之律者对琪亚娜的影响。”

“我记得确有此事,好像是……?”

“羽渡尘”形成的幻影缓缓开口:“那具身体里根本就没有灵魂。”

“你到底想说什么?”

“既然我在这里——”赤鸢仙人看向了占据了自己身体的不速之客,重复了最开始的那个问题:“你又是谁?”

………

云海之上,一黑一红两个身影并肩走着。

“羽渡尘”,不,或许说,真正的符华看着眼前的【华】不吭声,后者倒是很不客气地回头瞪着符华:“你为什么一直看着我?”

“………”

“有话你可以直接问我呀,你可是我的分身,等我把所有的事情给你讲清楚了再把我的力量还给我也不迟!啊不,那份力量给你了又如何?”

“…你真的是符华吗?就我所见到的,你和她并不相似,甚至可以说是…截然不同,也许你拥有她的记忆,也许你在她的身体中苏醒,但是——”

“你是一个全新的存在。”

“你在说什么傻话?!”【华】用一种看傻子的眼神盯着符华:“我有她的身体,有她的记忆,我不是她还能是谁?!”

“我倒觉得奇怪的是你才对,明明就是一片羽毛,反而一副自己才是正主的做派,你以为我没有注意到吗?你总是拿长辈看孩子的眼神看着我!”

“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嗯…不过有一点你倒是没说错,”【华】拍了拍自己的心口:“不需要被以前的我束缚住,我现在是全新的我,干嘛要学曾经的我呢?现在的我不就活得好好的吗?”

“难道过去的我就过得很好吗?也不见得吧,走吧。”【华】领着符华走在云海中,面前不断浮现出过往的种种记忆片段,熟悉的人影也一个接一个出现在二人眼前。

凯文?卡斯兰娜出现。

“我的老朋友,他就是个被过去束缚的可怜人,从梅博士死去的那一刻起,他的时间就被静止了,不过你和他还挺像的。”

“值得吗?就为了梅博士,她已经死了……”

符华:“凯文是为了人类而战,他的觉悟并没有那么简单。”

【华】:“为了人类?嘿,一个个都口口声声为了人类,比如这个——”

奥托?阿波卡利斯出现。

“他是不是也整天把人类挂在嘴边?但他脑子里只有一个死掉的女人,别的一点不剩!得知他和凯文联盟让我吓了一跳,但想想这俩确实挺配,算了,不提他了,下一个。”

蓝白装甲的裁决之律者出现。

紧跟着的是与裁决之律者背身而立的盛玖。

“呐~这家伙还挺有意思的!”

符华的脸上少见地闪过一丝惊诧:“盛玖……真的是他……”

“对啊,怎么了?你不是还记得你的这位老对手么?”【华】绕着裁决之律者外表极具侵略性的装甲转来转去:“这家伙在五万年前就不自量力想来挑战你,然后被你暴揍一顿以后干掉了,就是律者中的耻辱!想不到啊…他居然活到了现在,都不知道熬死多少个王八家族了!”

“嗯……盛玖啊,倒是挺专一一个家伙,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作为一个律者,这家伙不仅没有毁灭世界,反倒因为不明原因被成功策反坠入爱河,整天被琪亚娜收拾得服服帖帖的,不过我倒挺佩服他的!可惜,可惜啊……”

“…我对不起他。”

“嘿,傻人有傻福!他肯定没事的,都被我打成飞灰了还是活蹦乱跳的,一定会没事的,到时候见了面你再好好跟他道歉吧!”

“话说他还活着吗?说到琪亚娜,她们又过得怎么样?”盛玖与裁决之律者的背后是琪亚娜,芽衣与布洛妮娅,“…我的记忆现在有一段时间的断层,在那之前发生的事情我可以告诉你。”

“好啊好啊,那就在路上说吧!”【华】挥挥手,少女,少年与骑士的幻象径直被抹去。

符华皱着眉头跟在【华】身后:“我可以问一个问题吗?”

“随便。”

“你为什么要去太虚山?那里并没有什么新鲜的事情,在很多很多年前,它就被遗忘了。”

“……嗯…我其实——”

【华】的话中出现卡壳,少女忿忿地甩了甩脑袋:“我刚刚苏醒,懂吗?我什么都不知道呢,脑袋里一片空白!就像个刚出生没多久的婴儿,你能指望婴儿规划好自己未来一百年的人生吗?”

“拜托,我又不像盛玖那种……那种被美色就直接收买了的家伙,只花了不到半年就把自己的律生方向规划得明明白白的好吗?”

“不过,我的确规划好了我的第一步,因为我是符华,符华有她必须做的事,我很清楚这一点,但我实在…提不起精神,你可以说我在逃避,因为我确实在逃避,我连自己的回忆都不敢回顾。”

“但是时间不等我,敌人不等我,战友们也不会等我,我必须接受这个事实,我必须接受自己,必须成为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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