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培盛的动作很快,当年甄嬛请旨出宫带发修行,槿夕说什么都要跟着。
苏培盛劝了几次无果,也只能认下这事儿,可眼下甄嬛怀了果郡王的孩子,进忠可没瞒着他,这事儿就连皇上都知道。
苏培盛知道,若是再不把槿夕择出来,怕是日后槿夕可不光是人头落地这么简单的死法,就怕皇上气不过,再叫她们生不如死。
也不知道苏培盛是怎么运作的,反正没过几日,祺嫔代皇后出宫到甘露寺祈福,回来的时候竟把槿夕也带回来了。
只是这祺嫔性子可不好,回宫后,她也没把槿夕留在身边儿伺候,反而是把她打入了慎刑司。
这人只要离了祺嫔身边儿,那就好操作了。不过十来日的功夫,崔槿夕便被送到了承乾宫里。
自然,想在承乾宫伺候,若罂最先要做的便是丢一张忠心符过去。
有了忠心符的加持,便是崔槿夕这种对甄嬛忠心不二的人,也心甘情愿的做起了六阿哥的教养嬷嬷。
槿夕被带回了宫,又被送到了承乾宫里,惠嫔知道这事儿,只当是祺嫔造孽。而瑜妃安陵容顾念着往日旧情,对槿夕扶照一二,倒对她十分感激。
只是她想到甄嬛如今远在甘露寺又失去了槿夕,身边更没人照顾,便越发的心疼,伺候太后时便忍不住和太后说了这事儿,想求太后对甄嬛多加扶照。
皇后虽不能派人去照顾,可到底还是叫方若时常前往甘露寺探望甄嬛,如此一来,那甘露寺的姑子也无人敢欺辱她。
二人话没说完,皇后便来探望。太后对皇后所做之事心里一清二楚,见惠嫔识趣离开之后,便与皇后把后宫发生之事一一翻出来说了个明白。
可最后,当皇后说出一切是为了乌拉那拉氏的时候,便叫太后也哑口无言。两人刚刚说完这番话,这对话的内容便被进忠一字不差的又送到了皇上的案前。
皇上眯了眯眼睛,心中只想着,这大清是爱新觉罗的大清,怕是再这样下去,这大清就要变成乌拉那拉氏的大清了。
对于最后太后对皇后的忧心之语,皇上并没有心情去看。
在他眼里,太后的乌雅氏和皇后的乌拉那拉氏本来就一脉相承,纵使她嘴里说的再好,对大清的未来再过再再担忧,可她什么都没做,光出一张嘴有什么用呢?
好话谁又不会说呢?没做出实际行动,那对皇上来说,无论是谁都不是他这一边的人。
皇上闭了闭眼睛,思来想去,接回甄嬛势在必行,此时只有满心仇恨的甄嬛才能和皇后抗衡。
而如何让甄嬛满心仇恨,皇上勾了勾嘴角,很快京中便传来出消息,果郡王在边关失足落水,不幸身故。
甄嬛都急疯了,她不敢相信,也不愿相信。她不吃不喝三天,最终决定她要回宫,重新获得皇上的宠爱。
她不相信果郡王是失足,只有回到皇宫,她才会查出果郡王的真正死因并为之报仇,同时,她的全家如今还在宁古塔流放,也只有回到皇城,她才能想办法把家人从宁古塔救回来。
很快,甄嬛就通过来探望她的芳若将消息送进了宫给了槿夕,槿夕转头便把这消息递到了若罂手里。
若罂笑了笑,只叫槿夕去把这消息送给苏培盛。槿夕迟疑贵说道,“瑾妃娘娘,难不成您要助甄嬛回宫不成?”
若罂笑着说道。“甄嬛必须回来。你知道我的身子不好。
而瑜妃和六阿哥三公主越少出现在众人面前,对他们越好。
我能跟皇后抗衡,可和皇后当面锣对面鼓,却不利于六阿哥和三公主平安长大。所以与皇后打擂台这事儿,交给甄嬛最合适。
况且,果郡王的死讯,不是皇上特意叫人传到甘露寺的吗?所以你只将这消息给苏培盛就是了,苏培盛自会知道怎么办。”
槿夕闻言便笑着点了点头,便领命出了承乾宫,往御前去。
很快,苏培盛便拿着那消息到了御前,皇上瞧了一眼,挑着眉看向苏培盛,苏培盛立刻说道。
“”皇上,这消息是贵妃娘娘吩咐槿夕送到奴才手里的。”
皇上挑着眉看着舒培胜,苏培盛讪笑继续说道。“皇上,这槿夕原是甄氏身边儿的人,可也是奴才的同乡。
所以奴才就……”
皇上瞧着苏培盛欲言又止,便笑着摆了摆手,“朕不想知道你那点儿破事儿,贵妃怎么说?”
苏培盛立刻松了口气,随即笑道,“贵妃娘娘说她明白皇上的意思,因此只叫槿夕将这消息送到奴才手中。这样,就算来日甄氏回宫,也只知道是槿夕帮了她的忙。”
皇上点点头,低声说道。“这瑾贵妃呀,果真是聪明,朕无论做什么,她都能立刻明白。
只是她这身子……当真是可惜了。既如此,你去准备吧,过几日二月二适合踏春,朕便去甘露寺祈福。”
苏培盛转头便将皇上的话告诉给进忠,其实他心里清楚就算他不说,进忠也有的是法子知道皇上说了什么。
如今他眼瞧着进忠越发受皇上器重,因此他自然不会在这些事儿上隐瞒进忠反而会给进忠行个方便。
听到皇上说的最后的那一句话,进忠眯了眯眼睛,暗暗在心里骂着,我家若若的身子好不好,关你屁事儿,再觊觎我家若若,小爷站在就让六阿哥登基。
很快便到了二月二,皇上按原计划去了甘露寺祈福,之后便见了住持净白,顺势问起莞嫔,得知莞嫔病了又久久未愈。皇上便怒斥了净白后登了凌云峰。
瞧着面前的甄嬛身形消瘦,脸上带着悲伤和委屈,却暗戳戳的把手伸向他的腰,又靠近他怀里。皇上面色微沉,冷了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