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搭理杨宿，而是和姜臻说：“你妈说过，我年少有为。”
“妈妈还说，就年龄而言，你都能当我爸爸了。”
“那……叫声爹？”
“陆忘川。”
看着她炸毛的样子，我抓住她的手，放在手里揉了揉。
“无论是何晴还是何穗，我对她们是有感激的。”
我没想说什么不在乎，没关系这种话。
这个不能否认。
她们是那种自信且率真的姑娘，其实她们挺勇敢的，毕竟我自己什么德行我知道。
甚至很多东西我都是在她们身上学来的。
“你还挺遗憾？”
“……”
好吧，我说：“我错了。”
“错哪了？”
“……”
“哈哈哈哈，忘川，你也有今天。”
“滚。”
我略微控诉的看了姜臻一眼。
可无论怎么说，何晴还是死了，在三天后的清晨，太阳刚刚露出头，我见到了她的魂。
本来我打算关了店门下班回家的，她出现在了我面前。
“你就不能早点？”
“你还有工作时间呢？不是二十四小时？福利这么好？”
“我可是个老板，想开就开。”
毕竟是老朋友了，我给她倒了杯茶，然后把表单递给她：“下辈子想要个什么出身？”
“随便吧，反正那也不是我了。”
我点了点头，也行，。
“其实你有功德，没想好也可以当个鬼差，说实话，你比那帮寻仙问道的，更快一步。”
“那可真快，算了，我可不想给自己添堵。”
“有什么遗愿吗？我给你开个后门。”
“那你说你修佛，你认识观音菩萨吗？”
“做什么？”
“何家就两个小辈，这一个个的都不省心，既然走后门，能不能求个送子观音。”
“我是鬼。”
“……”
“好吧，果然还是被你骗了，当初一群大老粗，就你白白净净的，用现在的话怎么说来的？小鲜肉？可你骗我也不骗彻底点。我还是早死早超生，早点迎来第二春，迎接新生活呢”
“……”
果然，这人一死，就精神了，之前那暮气沉沉的，还真不适合她。
“少来没用的，赶紧。”
“也不说两句好话。”
“那……一路顺风？”
“……”
何晴走了，阳光下，她褪下一身苍老，仿佛又是当年那咋咋呼呼，朝气蓬勃，英姿飒爽的样子。
“喂，我走了啊。”
“走吧。”
她笑了笑，扭头哼着歌，背着手离开了。
说实话，唱的有点难听。
我又在店里坐了会，确定没魂了，才起身关了门，去买了两笼小笼包，回了家。
姜臻还在睡，我也没叫她。
看了她一会，我去书房的书架上把她那天带过来的“恋爱必做的一百件小事”翻出来，打算看看有哪些没有做过的。
我想趁现在还来的及，把能做的都做一遍，然后带她去泰山。
五岳之首，天下第一山。
那里是地界的起点，也是人族气运的中心，小丫头想成长，也许就在那里。
我心里有一股紧迫感，那是来自天庭的压力。
我虽然不会死，但满天神佛，大能无数。
我没那么自大，是因为这世界未知太多。
他们或许灭不了我，但不代表镇压不了我，就如同老头，明知道后果，却还要搞东搞西。
欲望太大，有点压不下。
我一边想着事一边翻找东西。
“这什么？”一直没什么时间看，我才发现，书架上摆着有一个我没见过的木盒。
不是我的。
丫头的吗？
我打开来看，一幅画卷，看上去有些年头，展开来，上面是我。
我有这幅画吗？
画上的我托着下巴好像在打盹，没什么多余的建筑物，我也不知道是哪，也没有标注。
我翻来覆去的研究了一下，然后我发现这画风似乎和我本体那张有些像。
想了想我先放到一边，看着本子里那些还没做过的事，拿着笔勾勾画画。
脑子里想着画面，有些暖。
“你干嘛呢？”
姜臻揉着头发，睡眼惺忪的走过来。
我伸手把她抱起来放在怀里，问她：“我们去游乐园啊？约会。”
“好。”
小丫头好像还没睡醒，挪了挪身子搂着我的脖子蹭了蹭，又眯上了眼。
我看着，没忍住，亲了亲她。
“呜。”
软玉在怀，小丫头穿的有些清凉，我感觉身体有些异样。
“色鬼。”她红着脸，看上去特别美。
“嗯。”我点头，没否认。
小丫头到底长大了啊，我心想。
呼吸有些杂乱，她没再乱动，好一会才静下心，我问她：“怎么醒了？”
天才蒙蒙亮，平时她都没起这么早的。
“我做了一个梦。”
“什么梦。”
“你又丢了。”
“……”
“你不会又不见就好些年吧，那我不要你了，你这老鬼。”
我看着她带着怀疑的眼神看着我，没说话，又吻了上去。
“你这色鬼。”小丫头从我身上跳下来，扭头跑了。
“慢点，我带了包子。”
“哦，好。”
没一会她就咬着包子回来了，坐在我身边，眼睛还是眯着的。
“困就再睡一会。”
“不了。”她摇了摇头，喂我吃了一个，靠在我的肩膀，仰着脸看我。
“再看我又亲你了啊。”
“哼嗯。”
我揉了揉她脑袋，把那盒子拿过来问：“这哪来的？”
“三年前寄过来，寄到老店，顾小鬼给我的。”
是吗？
然后我想起来了，这应该就是那陈川说的那幅。
想着我问：“你有再见过当初给你看画像的女人吗？”
然后我发现她看我的眼神特别怪异。
“渣男。”
“嗯？”
“就是李老师啊。”
“李老师？李雯？”
然后我就看她伸着小手开始数：“何奶奶，何姐姐，洛姐姐，金玲儿，李老师……”
“等等，怎么洛芷和金玲儿你也算了？”
“那这么说，其他的是对的？”
“……”
我看她露出一脸狡黠的模样有点头疼。
现在小丫头越来越难琢磨了，电视剧害人不浅，还有那个学姐，没事就给她打电话，我听到了，絮絮叨叨家长里短，都被带坏了。
我说我真不认识什么李雯张雯的，没什么印象。
“我也是上学后才发现的，但没见到人，只见过照片，听说辞职了，学校里流传着，你伤了人的心，渣男。”
“之前怎么没和我说？”
“说这做什么？你不记得了，我还提醒你吗？”
小姑娘一脸我又不傻的模样。
看她这样子，我咬了咬牙，没忍住，又亲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