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泽就这么看着他，心里在想这开端，明显可以沟通的智慧生物，估计打不起来，心里多少失望。
至于问题，他选择其中一个回答：“不是我流的血。”
鲛人发出阵海类生物叫喊声，嘴张合：“你身上有高阶的味道，品质很高，吃了你，我就能上升境界，可以离开这里了。”
听着听着，伊泽扬起眉梢，这是能打起来？
下一秒，鲛人一下回缩，倒转个头，一条尾巴横甩过来。
主要攻击伊泽，连带周围的所有人。
伊泽照旧玫瑰藤格挡，对方瞄准的下侧方，速度极快。
若不是藤蔓，他现在压根来不及反应，其力道控制不住的往后划出一大截。
四个护卫整个避开，地上火堆在地上散落的滚动，木架击出老远，最终架在岩石缝隙。
伊泽扫视一圈所有人员，唯有阿朵兰那狼狈些，两个都是伤员。
他很快收回视线，鲛人未再有攻击，因尾巴在珀斯法尔手里。
那只手居然就这么五指插入骨肉里，汩汩血液蜿蜒流淌。
鲛人痛的发出尖锐的叫声，他抬起手就往珀斯法尔的头部扇，发动攻击之快，不足一秒，让人只能看到一阵残影。
而珀斯法尔的反击也很快，众人眨眼的功夫，一阵骨裂的声响。
黑发男人同样抬起只手，与之交接。
不少人屏住呼吸，注视着中间，发生的这些不过三四秒。
无力地瘫软下来的是鲛人的手臂，鲛人死死的盯着珀斯法尔，“你……”
他的话语戛然而止，眼睛间的对视，瞳孔聚缩，的露出不可置信，紧接着是恐惧。
“不可能，这不可能，怎么可能呢？ ”
鲛人忽然大叫一声，疯狂的往后挣脱逃离，但是尾巴上的手，抓的牢固，甚至还在往相反方向拉扯。
眼看另外只手就要抓脖子，张口尖叫道：“祂在找你……”
然而，话语还未说完，血液四溅，场面一时血腥。
众人盯着珀斯法尔，不敢吭声。
虽然是背对着他们，但从肢体动作和声音上，很明显是在生吞。
外加上前面这鲛人说的话，“高阶恶魔”。
并不知道珀斯法尔真实物种的四护卫、船夫、阿朵兰，不约而同露出些恐惧的神色。
几个护卫看眼一侧的堕落四人组，再是看气定神闲的伊泽。
貌似只有他们几个不知道，他们殿下很早就已知晓。
巴雷克见一个照面，解决的差不多了，他移动到伊泽身侧，低声询问：
“大人，您早就知道他是……您怎么让他听从您的？”
伊泽斜过头，“秘密。”
巴雷克浮现些疑惑，“说您身上有气息，您是献祭了部分作为交换吗？”
听到这句话，伊泽正色两分，“没有，只是签订了契约，各取所需，保持着一种平衡。”
巴雷克听到契约一词，久远的记忆重新提溜出来：
“您那时候突然改变主意，原来是因为早已签订好了。”
伊泽瞥他一眼，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有些对不上他说的时间点。
不过，本身也不太重要，没再多言。
现在，珀斯法尔的物种暴露也无所谓，当前伊泽已成长出足够的实力，忽略外面的声音，应对可能有的围剿行为。
伊泽脑海闪过这些，回到当前，思考鲛人所说：“吃了你…上升境界。”
他心中莫名很在意这点，逻辑上，为了提升实力去吞噬同类，没有问题。
来回琢磨，最终，没找到方向。
直至珀斯法尔进食完毕，竟是生生将此生物吃完了。
阿朵兰嘴巴张的能吞下一颗蛋，本来还有些倾慕颜值的趋向，一下没半点想法。
眼前的这些人，只是长着人的模样，压根就不算人的范畴吧？
阿朵兰躲在半鱼女身后，正要挨的再近点，迟疑的盯着她的耳朵，这可能也不是纯粹的人。
她眼里的惊恐到荡漾，手不知道放在哪里。
珀斯法尔清理过后，坐在魔毯上，返回伊泽身畔，“好了，殿下，附近已没有值得停留的东西了。”
伊泽干脆的道：“那就返回吧。”
于是，众人往着下来的地方前行，船只还在原地，上面的水膜依旧原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