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孙家小子,怎么搞的!俺老张才是先锋大将,他怎么跑俺前面去了!”
说罢,张飞也顾不上那么多了,手中丈八蛇矛一横,对着身后的燕云铁骑咆哮道:“儿郎们,都给俺加把劲!绝不能让江东的小子抢了头功!驾!”
一时间,两支铁骑洪流,如同两条竞速的怒龙,卷起漫天烟尘,冲进了襄阳城!
此时的襄阳城内,早已乱成了一锅粥。
蔡瑁、黄祖、文聘三人正带着各自的兵马,拼命地从城中各处赶往北门,试图堵住缺口。
然而,他们终究还是晚了一步。
还没等他们集结到位,潮水般的士兵,便在孙策和张飞的带领下,从破碎的城门口狂涌而入!
两军,就在城门后的主干道上,迎头撞上!
“黄祖!!!”
孙策一眼就瞥见了敌军阵中那个让他恨之入骨的身影,瞬间杀气盈天!
“黄祖老儿,你可还认得江东孙伯符!今日,便是你的死期!拿命来!”
黄祖打眼一看,冲在最前面的,不是那个曾经生擒自己的江东小霸王又是谁?
他心中一寒,自知今日凶多吉少,但事已至此,已无退路,只能硬着头皮,催马上前。
“哼!”
见黄祖还敢应战,孙策冷笑一声,双腿一夹马腹,整个人如猛虎下山,手中霸王枪化作一道流光,直刺黄祖心窝!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孙策的每一招,都蕴含着滔天的恨意与杀机!
黄祖如何是他的对手?上次被擒已是侥幸,如今面对怒火中烧的孙策,更是毫无还手之力!
叮叮当当几声脆响,不过三个回合,黄祖手中的大刀便被孙策一枪挑飞!
紧接着,霸王枪毫无阻滞地刺穿了黄祖的胸膛!
“呃……”
黄祖低头看着胸前的枪尖,眼中充满了不甘与恐惧,随即从战马上轰然坠落,气绝身亡!
“黄兄!”
一旁的蔡瑁见状,目眦欲裂,竟然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大吼一声,挥舞着长刀也朝着孙策杀了过来!
“不自量力的东西!”
孙策眼中闪过一丝轻蔑。
他甚至没有多余的动作,反手一记枪杆横扫,精准地抽在蔡瑁的脖颈上!
只听“咔嚓”一声脆响,蔡瑁的脑袋以一个诡异的角度扭曲过去,整个人如同一个破麻袋般,被从马上直接抽飞,重重地摔在地上,当场毙命!
转瞬之间,荆州两大主将,便被孙策一人斩于马下!
张飞见孙策干净利落地手刃了两大仇敌,心中虽有抢功的别扭,但也佩服这江东小霸王的勇武。
他知道孙家与黄、蔡二人的血海深仇,便勒住马缰,并未上前抢攻,将这复仇的荣光完全留给了孙策。
然而,并非所有人都被孙策的神威吓破了胆。
荆州大将文聘,眼见黄祖、蔡瑁两位同僚在转瞬之间便身首异处,心知自己绝非孙策敌手。
若上前硬拼,下场只会和那二人一样!
绝望之下,一股狠戾之气涌上心头!
只见文聘看到孙策刚刚斩杀蔡瑁,正是旧力已尽、新力未生,且心神最为激荡的瞬间,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文聘当机立断,悄然后撤半步,一把摘下挂在马鞍上的铁胎弓,拈弓搭箭,动作迅如流星!
他的双眼死死锁定孙策的后心,全身的力气都灌注到了弓弦之上!
“贼子受死!”
就在文聘即将松开弓弦的刹那——
“好你个放冷箭的鼠辈!敢伤俺的队友!给俺死来!”
一声石破天惊的虎吼,如同炸雷般在文聘耳边响起!
文聘骇然回头,只见一员黑脸巨汉,骑着乌骓马,如同一座移动的铁塔,卷着狂风恶浪,朝自己猛冲而来!不是那燕人张飞又是谁?!
张飞早就留意着战场全局,他虽未与孙策抢功,但一双环眼却时刻盯着敌方大将的动向。
文聘那隐蔽的小动作,如何能逃过他的眼睛!
说时迟,那时快!
张飞胯下战马疾驰,手中丈八蛇矛如毒龙出洞,后发先至!只听“铛”的一声巨响,矛尖精准无比地点在文聘的弓身之上!
那张铁胎硬弓,在丈八蛇矛的千钧巨力之下,竟被直接抽得从中折断!巨大的反震力道,震得文聘虎口崩裂,鲜血淋漓!
文聘心中大骇,暗箭伤人的盘算落空,自己的性命也危在旦夕!
不等他有任何反应,张飞的第二击已然来到!
这一次,张飞并未用矛尖去刺,而是手腕一抖,将丈八蛇矛横扫而出,用沉重的矛身,如同挥舞一根铁棍,狠狠地抽向文聘!
“砰!”
一声闷响,文聘连人带甲,被这股无可匹敌的巨力从马背上硬生生扫了下来,翻滚着摔落在地,当场喷出一口鲜血,再也爬不起来。
不等他挣扎,后面蜂拥而至的士卒一拥而上,将他五花大绑,彻底生擒!
孙策听到身后的动静,回头看了一眼,恰好看到张飞威风凛凛地扫落文聘,他微微一愣,随即朝张飞投去一个复杂的眼神,却也未多言,只是猛地一拉马头。
大仇已报,主犯伏诛!接下来,就是取下这荆襄之主的首级!
“目标,州牧府!”
孙策长枪一指前方,双腿猛夹马腹,再次化作一道赤色的闪电,朝着襄阳城的中心冲杀而去。
他身后,数千江东子弟兵紧随其后,形成一股无可阻挡的钢铁洪流。
一路上,残余的荆州军试图组织起零星的抵抗,但在杀红了眼的孙策面前,无异于螳臂当车。
霸王枪所到之处,人仰马翻,血肉横飞,竟无一人能挡他一合!
没过多久,那座宏伟的州牧府邸,便出现在了孙策的眼前。
然而,府门前的景象却让他眉头一皱。
只见府内混乱不堪,无数仆人、侍女尖叫着四散奔逃,卷着金银细软,状若末日。
不好!莫非刘表那老贼,趁乱逃了?!
想到这里,孙策心中一急,再也顾不得其他,大吼一声,手提长枪,单人独骑便冲进了州牧府的大门!
他一路冲杀,直奔议事大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