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掉？”
戴局长还是传统的商业思维。
做一项事业，不做是不做，如果确定了要做，就一定要把它做好，从来没有想过做一件事儿，就是为了做好以后把它给卖掉。
“对，卖掉！”
戴局长不知道，江南却清楚得很，当移动互联网来临的时代，由公共自行车升级而来的共享单车市场，斗争可是惨烈的很，没有大资金在后面撑着，没事儿就发放发放补贴什么的，到最后就是个死。
虽说星辰系也能算是大资金，但他却不想玩这种烧钱的游戏。
给老戴指点个主意，让他们两口子用几年的时间挣几个小目标，舒舒服服的退休养老给自己带孩子，不比跑去共享单车市场烧钱强得多？
“嗯···”
江南把理由一说，戴局长抽了口烟，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
“我考虑考虑，你再说说第二个是什么？”
“第二个相对简单一些，前期投入的资金也不多，而且也算是个细水长流的生意，只不过前期可能会比较累。”
“跟公共自行车主要是跑各地政府单位不同，这个就是纯纯的商业经营模式，需要去开拓市场，去整合供应链，去推销，遇到市场上有同类竞品出现的时候，还要考虑怎么去应对···”
虽然江南说的不算太详细，但戴局长也是马上就听出来了两个主意的区别。
说白了，一个是跟当地政府做生意，目前来看是独家的，但前期投入会比较大，而且还会受到政府的各种限制，或者利润的分润；
另一个就是纯粹的做生意，去接受市场的检验。
“哎，你还没说第二个是具体做什么呢？”
“哦，第二个项目叫‘抓娃娃机’···”
江南把抓娃娃机的工作原理和商业模式向戴局长介绍了一下。
“这东西做出来以后，您可以卖，也可以租，后期的利润，主要来源于销售的收入或者租金，以及申请专利后的专利使用费。”
“而且，刚好您以前在纺织局，娃娃机内部的毛绒玩具也属于纺织品的范畴，我估计您在这上面应该会有点人脉，那么这个玩具的批发也可以考虑考虑。”
“这两个项目，前期的费用，你估计分别需要多少钱？”
戴局长抽了口烟又问道。
“公共自行车那个，启动资金的话，我估计得一百多到两百万，后面这个抓娃娃机倒是可以少点，一点一点的做，有个二三十万就能开张。”
“嗯···”
又是一声不置可否的鼻音，不过好在这次戴局长似乎是感觉到江南的目光，后面又赶忙补上了一句。
“对我们来说，花的钱都不算少，跟你阿姨商量商量···”
“成，没问题，钱不够我也能借给您，另外，雨萌手里面可还有几十万的私房钱呢，嘿嘿嘿···”
江南说完，转头就跳下床，去门外找那两个按摩的师傅了，留下戴局长脸色微红。
找江南借钱？
说起来没啥大不了的，现在已经是一家人了么，可总觉得有点味道不对···
而且别说江南，就是借闺女手里的钱，戴局长都觉得有点羞耻。一家之主，领导干部又当惯了，有点拉不下脸来。
这跟让江南出主意不一样···
戴局长刚准备跳出体制，思维方式跟江南不同。
他不知道的是，如果换了别人，江南恐怕宁可借钱也不愿意出这两个主意。
江南出了按摩间，还没走到楼梯口的吧台，迎面便看到了一名衣着暴露的女子提着小篮子走了过来。
幽暗的灯光下，等到擦肩而过时，才能看清女子的长相也算是姣好，就是一股浓烈的香水味呛得刺鼻。
“哎，卿本佳人，奈何座机···”
盯着那几乎要把内裤都露出来的超短裙下两条大白腿又看了两眼，江南在心里赞叹了一声，摇了摇头。
随即又马上给了自己轻轻的一记巴掌。
特么的每个人有每个人不同的际遇，你不飘不也不要看不起出来卖的，说不定人家有好赌的爹，生病的妈，马上要上大学的弟弟呢。
一直在三楼吧台候着的炮哥看到江南过来，早就迎了上来，看到江南盯着走过去的美女的腿一直看，便站在江南的身边低语道。
“要不要我把她叫回来···”
“卧槽，炮哥，你是想玩死我啊，我特么带着女朋友和老丈人丈母娘来按摩···”
“没事儿，明天，明天您单独过来，我一定···”
炮哥还在不遗余力的推荐着。
在他心里，江南的女朋友虽然更漂亮，也更年轻，但技术上，配合度上，一定比不过刚刚过去的那个。
更何况，男人么，谁不知道，家花哪儿有野花香。
“唉唉，你还是把脑子想点儿正经的主意吧。”
江南打断了炮哥的话。
老子就算再饥渴也不会来你们这儿的，别的不说，那徐珊珊都那样儿了，老子都忍住了，还是在喝了不少酒的情况下···
要是真想，老子去找徐珊珊不好么？
算，这些跟眼前这光头说不着。
江南拿出烟来，扔给了炮哥一根，炮哥忙屁不颠儿的拿出打火机来，先给江南点上，才把自己的点了，又跑吧台拿了个烟灰缸托在手里。
江南诧异的看了眼炮哥。
这光头，虽然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不是太舒服的经历，不过那个不舒服是炮哥而不是自己。
再说，自己也是因为他那一搅合，才跟戴雨萌的关系突飞猛进的，说实话，自己俩人还应该谢谢他。
罢了，这次又见到，看这家伙眉清目秀多了，指点他两下吧。
“我说炮哥···”
“大炮，喊大炮就行···”
江南摆了摆手，没在意光头的恭谨。
“你跟我说实话，这洗浴中心，你有份子没，这个老板，你跟他关系怎么样？”
“嗯，不瞒您，这个老板原来是带我出道的大哥，现在洗白上岸了，看我比较会做人，也是想拉我一把，才让我在这儿干这个大堂经理的，他给了我有三个点的干股···”
炮哥不知道怎么的，虽然江南年纪比他看起来小十来岁，但在江南面前，他不由自主的就把实话全都说了出来。
“看在你的面子上，我给你们老板一个建议啊，你要是想跟你老板说你就说，不想说你就当我什么都没说···”
“不不不，我一定把您儿的话给带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