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最大的院子是村长家,卫淼四人暂住在这里,晚上铺床的间隙中,四人聚在一起谈话,把整理的信息归纳总结。
卫淼问:“黑影挑选的人家有什么共同处吗?”
危山兰挠挠头:“除了都是人,好像没什么共同处。有的人上山了有的人没上山,男女老少都有,干什么的也都有。”
闫月把记下来的东西递给卫淼,卫淼看了看,没发现什么不对的地方,又递给闫月:“我和赵莱打听到王小韧和刘傀前段时间经常在晚上出门,天亮之前才回来。”
危山兰:“他俩去干啥?”
卫淼:“不知道,这消息是在别人口中知道的,当时询问的时候他俩没说,估计是想瞒着,越瞒着就越有鬼,我打算晚上去他们家蹲点。”
危山兰秒跟:“我跟你一起。”
赵莱想了想道:“那我去其他村民家看看吧。”
闫月:“那我跟赵师兄一起。”
卫淼点点头:“行,你们注意安全。”
晚饭吃的是村长炒的菜,各家各户都送来了吃的,危山兰蹲在厨房门口,饭菜的香气飘出来,她感觉嘴里一直在下雨。
卫淼坐在院子里整理信息,把疑点一一写在纸上;闫月和赵莱在桂花树下说话,赵莱每隔三句都要撩拨闫月一句,闫月听得小脸通红。
赵莱撩起闫月的一缕发丝:“太阳出现是天晴,你知道你的出现是什么吗?”
闫月:“是什么?”
赵莱:“让我一见钟情。”
然而赵莱还并没有停止散发魅力,他突然握住闫月的手:“我好像得了一种病,叫什么炎。”
闫月:“什么?”
赵莱:“是爱你无需多言。”
危山兰忍不住笑出声:“爱你无需多言?明明是小脑萎缩发炎还差不多哈哈哈哈。”
赵莱脸色难看:“话又不是给你说的。”
危山兰掏掏耳朵:“我和卫肆还这在这儿呢,别让我们正常人听这些。”
赵莱脸色阴沉:“你讲话真的很难听。”
危山兰笑了:“我讲话确实很难听,但你也并不是配听好话的人。”
“你!”
赵莱想发作,村长这时刚做好饭,端着盘子走出来,看见两个人一愣:“怎么了?”
危山兰起身去帮村长端菜:“没什么,赵莱跟我说话呢,做的什么?闻起来好香。”
“哦哦,做的是烧鱼,我们这里的特色,哎别端盘子,快坐下来吃饭。”
村长没多想,走进厨房跟危山兰抢着端盘子去了,赵莱一口气上也不是下也不是,摔门而出,闫月连忙跟上去。
村长出来见少了两个人,有点疑惑,卫淼起身接过他手里的盆,说:“我跟上去看看。”
“行。”
……
“贱人!”
赵莱一拳锤在树上,树身震了震,枯叶纷纷落下,闫月看着愤怒的赵莱,上前轻声道:“赵师兄别生气。”
“我怎么能不生气?!”
赵莱转身,看起来气得不行:“那个危山兰对我态度那么差,压根没把我当成队友来看,那还历练什么?干脆回宗算了!”
“师兄你别跟她一般见识,她说话不好听你不听就是了。”闫月伸手把赵莱身上的落叶拍掉。
赵莱看着她,突然抓住闫月的手,闫月愣了愣,抬头看他:“师兄?”
“月儿,三个人里只有你是最好的那个。”
赵莱深情道:“只有你最懂我。”
闫月看着赵莱越凑越近的脸,大脑变成一片浆糊,她下意识后退,却被赵莱猛地抓过去。
赵莱像标记猎物那样捧着闫月的脸,想在她身上留下属于自己的标记;闫月有些惊慌,她跟赵莱认识不到五天,进展太快了。
“赵师兄!”
闫月意识到这样不行,连忙往后撤,赵莱却误以为她在欲拒还迎,笑盈盈地把闫月拉过去。
闫月挣扎无果,只能赵莱的脸越来越大,越来越大,这时,一道幽幽的声音突然响起:
“你们是在亲嘴吗?”
赵莱猛地扭头,看见卫淼站在二人身边,直勾勾盯着他们。
“你怎么在这里!”
卫淼见他松开闫月,走上前隔在二人中间:“我在这里好久了,你不知道吗?”
赵莱确实没注意到,他太投入了,连卫淼什么时候过来的都不知道,难堪道:“为什么不出声?”
卫淼没回答他:“闫月不想让你亲她,你干嘛要亲闫月?你这样很不尊重人。”
赵莱:“她没有说不想让我亲她。”
卫淼:“她挣扎了,我在旁边看见了。”
赵莱没好气道:“那也是我们两个之间的事,要你管啊?你是不是有病?”
卫淼没扭头,淡淡道:“闫月,你想让赵莱亲你吗?”
赵莱看向闫月,目光中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威胁和压迫,闫月手在发抖,怯弱道:“我被赵师兄吓到了。”
顾左右而言他这套让赵莱很满意,卫淼脸上没什么表情,站在闫月面前依旧没动,赵莱想把闫月拉过来,但剑出鞘声拦下了他的动作。
“你什么意思?”
“离她远点的意思。”
赵莱被她这话气笑了:“我又不是要把闫月给杀了,你至于这样吗?防我跟防敌人一样。”
卫淼脸上没什么表情:“她要是愿意去你身边,就不会站在我身后不走了。”
赵莱盯了二人许久,最后转身离开。
卫淼收回剑,转身问道:
“你喜欢赵莱吗?”
闫月微微低头,厚重的刘海挡住她的眼睛,卫淼看不见她眼中的情绪,只听见她说:“你为什么要管我?”
“你是说不让赵莱亲你吗?”
闫月闷闷嗯了声。
“因为我怕你后面想起来会为这件事后悔。”
闫月抬头,发现卫淼微微蹙起眉,脸上没有嘲讽和高高在上的施舍,而是很认真地看着她。
“赵莱说他对你一见钟情,很喜欢你,你觉得除了这些,你能感觉到他表现出来的喜欢吗?”
闫月愣了愣。
“喜欢不能光靠说。”
“脱口而出的爱最廉价,他甚至都不了解你。”
卫淼伸手把闫月头上的落叶拿下:“为他拍掉肩膀上的落叶时,想想他有没有也帮你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