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二人再下楼时,包子已经凉透了。
江辰去厨房热包子。
叶柔则拿了画具,带着两个小宝贝来了花园。
寒风扫过,树叶大多干枯掉落,万里无云,天空晴朗澄澈,是个难得的暖和天气。
A4大的牛皮纸本摊开,封面镂空,镶嵌了一张彩色照片——两个小宝贝并排躺在一起。
标题则写着“宝贝成长日记”。
第一页贴的是叶柔和江辰抱着两个宝贝的合照。
叶柔对着镜头笑得明媚,江辰专心看着她,照片里只一个轮廓分明的侧脸。
两个小宝贝镜头感很好,睁着葡萄似的大眼睛,白白嫩嫩,露出粉嫩牙床。
再往后翻,贴了家里老人们分别抱着孩子的照片,最后还有傲天和富贵的合照。
叶柔摊开画具和画纸,打算为两个小宝贝画一幅水彩画。
刚打了线稿,刘玉堂溜溜达达过来,见只有叶柔一个人,稀奇道:“那臭小子呢?”
叶柔涮了涮画笔,轻笑道:“他去厨房热早饭了。”
刘玉堂扫过小徒弟含着春色的脸,目露不赞同。
但顾忌徒弟脸皮薄,没有和她说,背着手去找江辰。
刚出了花园,便看见了江辰,他拎着饭盒,脸上带着笑走过来,看都没看他,径直往内院走。
“……”没礼貌的臭小子!
刘玉堂压住翻白眼的抽动,叫住他:“臭小子,你站住。”
江辰急着给老婆送饭,想装没听见,直到拐棍挡住去路,才不情愿停下。
“你腿又没瘸,拄什么拐棍?”
他说话的语气凉薄,听起来很是没礼貌。
刘玉堂做了个压火气的太极姿势,才压住要挥拐棍打他的冲动。
“我说你小子,能不能有点节制,小柔还这么年轻,刚生了两个孩子,你想干什么?再让她怀孕?”
江辰没什么表情扫他一眼。
刘玉堂自觉占理,瞪回去:“看什么看,我又没说错!”
“我结扎了。”
“咳!”刘玉堂险些被自己口水呛死,咳的惊天动地,好半天才缓过来:“你说什么?”
江辰不耐烦再说一遍,冷着脸道:“你没听错。”
刘玉堂不敢置信道:“你和小柔以后不要孩子了?”
“不是已经有了两个吗?”
“那怎么能一样。”
江辰冷哼一声:“都是小孩,一样烦人,没什么区别。”
在他看来,两个都嫌多,要不是叶柔怀了双胎……
刘玉堂吞咽口水:“小柔也同意?”
江辰这才露出一点心虚,低声道:“她不知道,你也不许和她说。”
叶柔生产时痛苦的模样,深深刻在江辰眼里,那时他就发誓,这辈子再也不会让叶柔经历这么一遭了。
刘玉堂难得的赞同江辰。
他拍拍江辰肩膀:“你小子终于干了回人事,长大了。”
江辰不爽顶腮:“我不像某个为老不尊的,为了不上班还装瘸。”
刘玉堂惊恐弹跳开:“你胡说什么!”
“呵。”江辰懒得戳穿他,拎着饭盒大摇大摆走了。
“臭小子,越来越不好糊弄了。”
刘玉堂被说中心事,难掩心虚,扛着拐棍左右看看,立刻溜了,生怕再撞见人。
叶柔放下笔,看向立在身后,视线灼热的某人:“又和师父吵架了?”
江辰走上前,半蹲在叶柔面前,打开饭盒,将热好的包子递过去:“先吃饭。”
叶柔捏了一个包子咬了一口,腮帮子鼓起来,等咽下去才道:“你别总是气师父。”
“他装瘸不上班,你怎么不说他?”江辰一脸委屈,一米九的大个子蹲在叶柔面前,比傲天还像狼。
叶柔狐狸眼瞪圆:“你怎么知道?”
江辰冷笑一声。
叶柔干巴巴解释道:“师父有苦衷的。”
师父突然柱上拐棍也吓了叶柔一跳。
她急着想给师父把脉,师父死活不干,还总是躲着她,最后实在躲不开,才和她说了实话。
自从因为医院碰瓷的事情后,中西医在叶柔强制手段下,握手言和,成立中西医联合医院,又请了师父回去坐堂。
刘玉堂这辈子最大的心愿就是将中医传承下去,无愧师父教导。
尽管还生三个徒弟的气,还是去了。
但在他展示了神乎其神的针灸手段后,不少人慕名前来,从早忙到晚。
刘玉堂撑不住,每天累的头晕眼花,又不肯在徒弟面前示弱,就想出这么个馊主意,谎称崴脚,在家躲着,打算休息一阵子。
叶柔知道后,哭笑不得,知道师父没事也就没再管,答应帮师父保守秘密。
但她还是不明白,问江辰:“你怎么知道师父腿没事?”
“拄拐杖的样子太假了。”江辰一眼就看穿了。
叶柔想起,上一世江辰脚筋在黑矿场被挑断,自此后就没有离开轮椅和拐棍,对这些当然比旁人熟悉。
想到这里,她心里泛起细细密密的疼,指尖轻柔江辰凌厉眉眼,主动吻了他一下。
江辰眯了下眼,得寸进尺,大手扣住人脖颈迫使人抬起头,狠狠吻了上去。
虽然不知道老婆为什么突然心疼他,但有便宜不占是傻蛋。
在某人孜孜不倦的打扰下,叶柔用了三天,才完成这幅水彩画。
等她身体彻底修养好,又重新回到了学校。
江辰则去筹备给老婆准备的“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