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递过烤饼,饼里夹着的茯苓片已吸饱了他溢出的灵气,泛着淡淡的荧光。
远处的狼嚎声再次传来,却不再让人心惊——王建国能“看”见那匹头狼周身缠绕着土黄色的灵气,显然也在利用这片灵眼修行。
他起身拍掉身上的雪,发现刚才打坐的古柏树干上,竟生出了一圈新的金色树纹,那是灵气浸染的痕迹。
“走,”
他扛起麻绳,看向那株野山参的方向。
“找几根结实的藤条来,把这宝贝圈起来,等解了禁制,让于莉亲自来挖。”
何雨水点点头,指尖划过古柏上的灵气树纹,落下一串细碎的光点。
两人踩着被灵气暖化的雪地往回走,身后的山林在阳光下闪烁着微光,每片雪花都像是裹着一层灵气糖霜。
王建国知道,这次没白来。
当他再次闭上眼时,意识空间里的那道禁制裂缝似乎又宽了些,隐约能听见李杜娟的笑声。
那是人间灵气与他共振的声响,也是回家的路,又近了一步。
木格窗棂上的冰花在烛火中融成细流,王建国背对着堂屋蹲在灶膛前,指尖在棉袄内兜的红布角上轻轻一划。
那是于莉用灵气绣的海棠,此刻随着动作泛起微光,一道只有他能看见的意识流如银线般钻入掌心。
他避开赵书卓递来的旱烟杆,哑声说“呛着嗓子”,便闪身进了里屋,粗布门帘落下时,指尖已凝出淡金色的灵气符文。
意识深处的空间面板如古画般展开,中央的进度条爬至百分之八十,边缘泛着温润的玉泽,像极了于莉护腕上那枚暖玉。
三个月前才到百分之五十时,她的声音还带着咳血的气音,如今面板上的灵气纹路如活物般流转。
将他收集的古树灵髓、何雨水布下的护阵灵光,甚至杨怀庆引来的人间烟火气,都织成细密金线补着禁制。
“于莉姐!海棠!杜鹃!”
王建国凝聚灵气画出通讯符,符文亮起时,意识通道里涌来浓郁的艾草香。
进度条闪烁间,他几乎要笑出声:
“我跟雨水在后山呢!灵髓收着了,禁制解到八成了!”
话音未落,通道里爆发出细碎的欢呼,李杜娟的灵气雀跃得像撒了把星星。
“安全哥?”
一个怯生生的声音突然响起,带着不易察觉的哽咽。
“雨水姐也在吗?”
王建国心头一暖,认出那是于海棠的灵气波动——这丫头在空间里把药圃侍弄得比谁都好,却总在夜深时对着海棠树发呆。
何雨水正蹲在屋外筛灵香草,忽然指尖一颤,筛子里的草叶泛起微光。
她知道王建国在联系空间,便悄悄渡去一道灵气,却听见意识深处传来熟悉的声音:
“雨水,我是海棠......”
“海棠?”
何雨水猛地抬头,筛子“哐当”落地。
两年前在四九城的胡同里,这丫头总把新摘的海棠花别在她发间,说“雨水姐戴花最好看”。
此刻通道那头的灵气带着委屈,像极了当年摔破药罐时的模样:
“我好想你......空间里的海棠开了两回,都没人跟我抢糖吃......”
王建国看着面板上跳跃的进度条,忽然想起何雨水藏在箱底的布包,里面全是给于海棠攒的花线。
他把通讯符往何雨水方向推了推,两人的灵气刚一交融,通道里就炸开团温暖的光。
于莉正搂着抹眼泪的李杜娟,秦京茹在给阎解娣梳辫子,而于海棠的灵气如蝴蝶般绕着何雨水的灵气打转,碰落串串光点。
“傻丫头,”
何雨水的声音带着笑,指尖在虚空划出朵海棠。
“等你出来,我带你去北大荒的供销社,让你可劲儿挑糖块!还有一个姐妹叫杨小花,还跟我学绣花样呢,你来了正好当老师!”
于海棠的灵气猛地一震,随即传来清脆的笑声,震得通道里的灵气露珠都在晃。
王建国看着几乎要溢出的灵气。面板上的百分之八十忽然又跳了半格,原来是于莉在那头发动所有人渡来灵气,与他们共振。
“最后两成得慢些解,”
于莉的声音带着叮嘱。
“让海棠跟雨水多说说话,这人气比灵髓还养禁制呢。”
何雨水捡起地上的筛子,灵香草在月光下泛着银光。
她能“看”见于海棠在空间里蹦跳的灵气轨迹,正缠着于莉问北大荒的雪有多厚。
远处赵书卓的梆子戏飘来,王建国走出里屋时,见她望着星空微笑,睫毛上凝着的不是冰珠,而是与于海棠共振时落下的灵气泪。
堂屋里的煤炉爆出火星,映得王建国掌心的红布角越发鲜亮。
空间面板上的进度条如心跳般微颤,他知道,那百分之八十的光芒里,不仅有灵髓的力量,更有四九城胡同里的姐妹情谊。
在北大荒的风雪中,正化作最温暖的钥匙,一点点撬开那道隔绝了许久的禁制。
木格窗棂上的冰花在烛火中融成细流,顺着窗沿滴落时。
王建国望着意识通道里纠缠的灵气光带,何雨水与于海棠的笑声还在通道里回荡,像撒了一把银铃。
他见两人聊得忘了时间,便轻叩通讯符边缘,淡金色的符文泛起涟漪:
“莉姐,海棠,还有杜鹃她们,等禁制解开,你们想先做啥?我好提前拾掇拾掇。”
通道那头的灵气忽然躁动起来,于莉的气息像被风吹乱的艾草香,半晌才溢出细若蚊蚋的声音:
“我……我就想在灶台边帮你烧火,你看书时给你续杯热茶……”
话音未落,她的灵气骤然变得绯红,连带着周围的灵草都泛起羞涩的微光。
王建国指尖一颤,通讯符险些散了形,脑海里猛地闪过于莉在意识空间里咳血时,还坚持用灵气给他缝补衣兜的模样。
“哥哥!我要上学!”
李杜娟的灵气突然如小炮弹般撞过来,震得通道壁上的灵气露珠簌簌下落。
“我要读好多好多书,比京茹姐知道的还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