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摁住她的脑袋，享用那粉嫩的唇瓣，待凌玉气喘吁吁时再一点一点的侵略，慢慢汲取那甜美的海棠馥郁，呼吸缠绵，喘声渐起。
凌玉含烟绕雾的眸子水色盈盈，小嘴中满是松香的味道，被夺去所有呼吸，毫无可喘息的余地，抗拒的内心渐渐迷离起来，白皙的脖颈红了一片，无意识叮咛一声。
危玠深深凝着女郎情动的模样，克制的从她唇上退出，复而又贴上去忍不住点了点，喉结干涩的上下滚动，嗓音沙哑的厉害：“小玉。”
凌玉内心煎熬，她知道他们不能做这样的事，又怨恨自己方才竟然有一瞬间的迷失。
危玠紧紧将玲珑的小人儿拢在怀中，大手摩挲她纤细的柳腰，流连不舍，却实在不能再继续下去，再多一点，就会覆水难收失控，他将下巴搁在她颈窝处，伏下身子呼吸粗重，良久，待那股躁动消了下去才放开她。
女郎眼里浮动几分薄红，煎熬下，羞耻得眼角水珠摇摇欲坠，衣袍凌乱满是褶皱，素色的里衣散开，露出里头绣金边的粉红色小衣，酥肩外露，娇媚动人。
柔滑的绸缎被他的手掌在小腹处撑起一个轮廓，危玠眼尾上挑笑意更深，道：“小玉最近养起来了些，真乖。”
凌玉立刻意识到他在说什么，心跳加快，抿紧了下唇，在他怀里轻轻挣扎，颤着声道：“快松开……”
危玠在那削薄精致的玉肩处落下一吻，终是伸手将松松垮垮的衣裳拉上去，拢住那勾人的诱惑，收回手时修长的指尖，不知有意无意勾了一下雪白的锁骨，霎时激起她身体一阵酥麻。
凌玉看过去时，危玠已经松了手，中规中矩。
凌玉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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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
宫人将花瓣状的白玉缸移到软榻边，几条活泼的小锦鲤在无根莲下欢快的打着滚儿，凌玉懒洋洋倚靠在软榻上，身上盖了一方薄衾。
这些时日，顶尖儿的补品流水似的往金玉殿送，凌玉在这金山银山的将养下，颊畔恢复血色，色若娇棠而不艳，瑰姿雅媚。
坐在另一侧的梁素月轻轻搁下茶盏，笑容温雅，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讲话的嗓音也是聘聘袅袅温柔似水。
“自从陛下北上入驻长安城，臣女便再未见过他了，从前他做五殿下时，倒是还肯与人亲近，我有时会很怀念我们在北疆驰骋雪地的日子。”
凌玉看向面前的女郎，梁素月的兄长梁怀是五日前新上任的中书令，他本就是危玠在北疆的得力心腹，这次又在凉州孤身救下重伤的帝王，甫一回京，便官拜宰辅。
作为长安城最炙手可热的新贵，她的妹妹自然也是众星捧月，她今日话里话外都在提醒凌玉，她与危玠在北疆关系匪浅。
前面她不曾回过味，还笑着与她攀谈，这会就明显觉得不对劲儿了。
梁素月对她有敌意。
梁素月抬眼瞧了下一旁的流云，又对着凌玉道：“殿下，臣女有些话不知能不能私下与您谈一谈？”
她凑近，压低声音：“是有关陛下的。”
凌玉听到这儿，也未多说什么，只是随了她的心愿，摆摆手让流云先下去。
梁素月呼吸微缓，垂下的眉眼染上了丝女儿家的羞涩：“陛下后宫虚设，因为这个，朝中不满的大臣大有人在，臣女是十分愿意为陛下分忧的。”
凌玉微微一愣，她这是要让自己替她做媒吗？
梁素月则仔细的观察着凌玉的反应，顿了顿又道：“所以问问殿下，陛下平日里可有什么喜好，或者有什么特别喜欢的东西吗？”
凌玉轻笑一声：“这简单啊，皇兄平日里最喜玄色衣袍，最爱饮晏州的太平猴魁，喜食清淡，还有很多，我可以为你写下来。”
梁素月一时之间有些捉摸不透这小公主真实的态度，点头道：“那便多谢殿下了。”
别的她不敢再多问了，更不会蠢到直接去质问她这个怀真公主与陛下到底是什么关系。
虽然兄长势在必得，可她还未与危玠定下婚事，若是自己此刻去插手他的私事，被他知晓了，定然会引起反感。
梁素月不敢冒险，所以才出言试探一番，借此看一看怀真对陛下的真正态度。
正想着，一道尖细的通禀声传来，余光中闯进了一双金龙靴，她纤长的眼睫轻轻一颤，起身行礼：“臣女见过陛下。”
危玠停下步伐，眸光落在来人身上，将她打量了一番，梁素月被看得有些手心冒汗，半晌，危玠好似终于想起来她是谁了，淡淡道了一句：“梁二小姐。”
这样冷漠的态度，犹如一盆冷水从头淋下，梁素月有些呆楞的定在原地，良久才道：“臣女比兄长晚抵达三日，听闻怀真殿下在病中，便来问安。”
危玠点点头，不再看她，反而是行至凌玉身边，自然而然在她身边坐下，温柔替妹妹掖好腿腹处的薄衾，嗓音是她从未见过的温柔：“今日怎么又不听话，流云说你闹腾的不肯好好吃饭。”
凌玉笑容牵强，无形中拉开自己与男人的距离，莫名慌乱的看了眼梁素月，又开口道：“梁二娘子心灵手巧，做了些桂花糕，皇兄要尝尝吗？”
梁素月立刻过去，将食盒打开，露出里头一碟黄玉似的精巧糕点，面颊微红，粉面含春：“陛下，这是按照北疆那处的口味做的，您要用吗？”
凌玉也在一旁催促：“尝尝吧，不要拂人家的面子。”
危玠微微蹙眉，却一动不动。
梁素月则悄悄偷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只见阳光打在危玠俊美的面容之上，一身玄色织金锦袍，端着气宇轩昂，长眉凤目挺鼻薄唇，盈盈的日头流淌在那鸦羽似的眼睫上，沾染几分金色，实在是一张无可挑剔的容貌。
她又忆起了初见那日，在北疆漫天的雪絮中，兄长将她引到危玠面前，见到他的那一刻，她便彻底陷进那一双昳丽风流的眼眸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