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婵没有急着解释,而是给了许杏儿消化的时间。
等她平静下来,顾婵才说,“坐吧!别这么惊讶。”
“你怎么会和婵王爷长的一模一样?”许杏儿坐回椅子上惊讶问。
“实不相瞒,我就是前顾丞相的亲生女儿顾翠儿,当初在边境,我与婵王爷相遇时,正是因为我俩长的一模一样,他才会认我做干妹妹,之后他一直在明处,而我一直藏在暗处,暗中助他一臂之力。”顾婵故作一本正经的解释。
她这套话术,早在地月国京都的时候,就给袁青衣讲了一遍。
当时袁青衣也不得不选择相信。
许杏儿生性多疑,追问说,“那照你这么说,婵王爷之所以能成为天苍国最年轻的王爷,也是有你一份功劳了?”
“你可以这么理解。”顾婵淡然说。
许杏儿越发觉得不对劲儿,可这一时半会儿,她的确也挑不出毛病来。
郭玉坐在一旁,像个傻子一样说,“你们都在说些什么啊!我怎么一句也听不懂?盼儿,你哥不是叫许仙吗?你们不是亲兄妹吗?”
“郭小姐,事到如今,我也没有瞒你的必要了,我哥正是天苍国最年轻有为的婵王爷,在地月国京都的时候,他化名许仙,也只是为掩饰身份罢了,只可惜的是,那晚他没能从皇月阁那两个老怪物手里逃脱啊!”顾婵故作感概说。
“原来如此,我就说他为什么能这么优秀,搞了半天,他就是天苍国那个人人敬重的婵王爷啊!”郭玉释然说。
说着这话的时候,她脸上更是泛起了阵阵幸福的微笑。
在她看来,能被这样一个出色的男人喜欢,也证明了她本身也是个不错的女人,否则以天苍国婵王的眼光,又岂能看得上一个不好的女人呢?
许杏儿则询问说,“顾小姐,这位是?”
“她乃地月国三品大员郭大人家的千金,也是婵王爷在地月国遇上的很重要的女人,如今婵王爷不幸去世了,她是代他回来休妻的。”顾婵说。
许杏儿哀叹说,“真是太可惜了,说是天妨英才也不为过,主子这么厉害,又如此年轻,尚还有大好的将来,却没成想去了趟地月国就回不来了,九皇子要是能活过来,他这辈最该感激的就是主子了。”
“对了,你说到九皇子,不知他现在情况如何?”顾婵追问。
“自从皇上开始对他和主子手下势力进行清剿后,驸马爷和十三公主就带人强行闯进国师府,把他给带走藏起来了,至于他们二人把他藏在何处,没有人知道。”许杏儿苦涩说。
顾婵讶异说,“轩辕龙还真是能忍啊!竟然没杀他?”
“九皇子在天苍国老百姓们心目中地位太高了,他若是敢杀的话,一旦消息传出,必将引起民愤,再加上九皇子如今也只剩最后一口气悬着,主子也死在了地月国京都,所以他就不管了。”许杏儿解释说。
顾婵听的连连点头,算是彻底明白了眼下京都内的具体情况。
轩辕青还活着,可被左云和十三公主藏在了何处,根本无人知晓,要想救他,还得去趟公主府才行。
而郭玉这会儿也彻底弄明白了。
原来顾婵之前给她说的,一直想救的那个朋友,不是别人,正是天苍国最有能力的九皇子轩辕青。
搞清楚这些情况后,她才盯着顾婵长叹说,“你们还真是把我骗的好惨啊!我还一直以为,你们真是夜星国人,搞了半天,你们竟然是天苍国人,而且身份还都这么不简单。”
“你要理解我们啊!毕竟是去地月国拿彼岸花灵草,我们又哪敢直接坦露真实身份呢!”顾婵讪笑说。
“也罢,婵王爷虽是在身份上欺瞒了我,但他也是出于无奈,更何况,他为了掩护女皇陛下他们逃走,更是献出了自己的性命,也足够令人感到敬重了。”郭玉像一下子释怀了一般,说着这话的时候,她整个身体都轻松了下来,脸上也终于有了开心的笑容。
顾婵不解说,“你怎么好像一下子变得不一样了呢?”
“我释怀了,整个人也通透了,现在我明白了,像婵王爷那么优秀的男子,他在意的并非是个人的私情,而是大义凌然与重情重义,我之前想用自己对他的喜欢来捆绑他,那是不对的,他是像雄鹰一样的男子,不会为了任何女子折翅的。”郭玉柔声说。
“……”顾婵!
干!
她就想来个金蝉脱壳,好让天苍国婵王爷这个身份功成身退罢了,哪能想这么多?
现在倒好,郭玉还说她是像雄鹰一样的男子,这都给她夸的有点接受不了了。
此时此刻,她内心有多尴尬,不言而喻。
许杏儿也跟着附和说,“郭小姐说的对,先前我对主子除了敬重外,更多的也是喜爱,只是当时我就明白,他不会愿意为我停留的,因此我也只能将对他的那份喜爱深埋心底了。”
“是啊!早知道是这样,我当初也该向你这般,不应该给他太大的压力。”郭玉点头说。
顾婵忙不迭挥手说,“行了行了,咱能不能不提这事儿了?眼下还是好好商量一下,怎样把九皇子救活,然后带着他安全逃离京都。”
“那你有没有拿到彼岸花灵草回来?”许杏儿问。
“拿到了呀!”顾婵说。
许杏儿追问说,“那你可知,要怎么用彼岸花灵草救治九皇子?”
“哎呀!这我还真不知道。”顾婵傻眼说。
关于这个问题,之前天蚕法师没给她说过,她想的是先去地月国把彼岸花灵草弄回来再说。
许杏儿语气凝重说,“那没有办法了,你恐怕还真得再跑一趟国师府,找天蚕法师问问才行。”
“靠!我现在去找他,不等于羊入虎口送死吗?”顾婵没好气说。
“送死也得去啊!不然现在放眼整个京都,有谁还知道怎么用彼岸花灵草救治九皇子?”许杏儿摊手说。
顾婵叹了口气,立马变得为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