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脆快的声音又再说道:“蛙人王,我劝你别费这个功夫了,就算你把这里的蛙人全部献祭掉,灵力再上一个宏相,你也休想带不走冥渊鼎!”声音又在南边响起。
楚小木四人仔细一看,原来南侧也有一个淡淡的透明人影,说话的女灵不是一个,而是两个!
冉青灯缓缓说道:“有幸啊有幸,想不到蓝溟国镜子岛的冰魑冰魅也到我的烟水窟来了。”
却听南侧的那个透明人说道:“冉青灯,谁告诉你我们镜子岛是蓝溟国的?你要是再胡说八道,小心我对你不客气!”
冉青灯叽咕叫了一声,说道:“我倒忘了,二位已投身白雪御下,现在是白雪国的人了。”
北侧的透明人说道:“黑海蛟王说我们是镜子岛的叛徒,他知道个屁!下次见到他,非得在他身上戳几个透明窟窿不可!”
楚小木、余阿其、小莹三人从未听过什么“冰魑冰魅”,便一齐望向鹿邻南歌,问道:“冰魑冰魅是什么?”
鹿邻南歌却摇了摇头,皱眉说道:“我也不知道。”
从她们的名字可知,这两个女灵一个是冰魑,一个是冰魅,但到底哪个是冰魑哪个是冰魅,根本无从分辨。
小莹说道:“以前姐姐跟我讲故事的时候有说过蓝溟国的透明人,我还以为她是瞎编了骗我玩的,想不到还真有这样的怪人。”
冉青灯说道:“冰魑冰魅是蓝溟国的双生人,天生元虚灵体,灵术更是非凡。如果我猜得没错,北边的是冰魑,南北的是冰魅。镜子岛本属蓝溟国,然而冰魑冰魅现已是白雪国四大灵王之一,也不知是何原因。”
楚小木四人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想不到几人合力才打跑白雪国的一个灵王风暴,这下子居然又来一个。确切地说,不是一个,而是两个!
北侧的冰魑说道:“冉青灯,你的本事果然不小嘛,等我姐妹俩将这些傻乎乎的蛙人料理了再好好跟你说话。”话音一落,连模模糊糊的人影也消失不见了。
众蛙人奔到冰魑所站的尖石下,也不管她是不是还在那里,一个个高高蹦起,用手中的双刺怪叉刺向她所站之处。
然而他们一个个都扑了个空,冰魑显然已离开了原位。
蛙人们愣了一阵,似乎在数百人的蛙人群中发现了冰魑,朝着某一处不停地攒刺。楚小木定睛看去,果然见到那里有一个淡淡的人影,若不是仔细去瞧,还真不一定能看出来,也不知这些蛙人是如何分辨出的。
却听得“滋滋滋滋……”一阵响,围攻冰魑的蛙人一个个倒了下去,又短又粗的脖颈喉咙处竟都出现了一个血洞,鲜血像一眼喷泉似的从血洞中喷了出来。
冰魑的招式极快极怪,眨眼间就杀死了十多名蛙人。然而蛙人实在太多,她也不可能一下子尽数杀死。
石台上的蛙人王捧着献祭用的蛙人脏腑,急急地奔向散发着奇异光晕的冥渊鼎。
只见一道虚影以极快的速度奔向石台,正是远在南侧的冰魅,这礁石岛上十分崎岖,她却如履平地一般容易。她距离冥渊鼎的距离相较于蛙人王虽然远得多,但速度快了十数倍不止,眨眼间就奔到了了蛙人王面前。
不知为何,蛙人王好似受到了攻击,高高跃起纵向一旁。
阿其的眼力极佳,说道:“冰魑冰魅的武器都是一柄不过两尺长的短锥,看起来比南歌的短剑还要短……她们的功夫十分怪异,这些蛙人不是对手。”
楚小木仔细一看,果然见两个女灵手中都有一把几乎透明得看不见的短锥。那些蛙人喉咙处的血洞正是被冰魑手中的短锥所刺。
蛙人王被冰魅逼得手忙脚乱,根本就无法靠近冥渊鼎,双手捧着的一堆蛙人内脏也散乱了,肠子长长地拖在地上,既可怖又恶心。
眼见无法将心肝肚肠放进冥渊鼎中献祭,蛙人王急得咕呱直叫,其他蛙人听了,顾不得与冰魑缠斗,纷纷掉头奔向石台。
可石台虽大,毕竟无法同时挤上数百个蛙人,几十个蛙人跳上台后,便已站得满满当当,很难腾挪转身。
只见一道虚光一闪,冰魑也上了石台,与冰魅合力共战台上的蛙人。
蛙人似乎根本就不知道害怕,咕呱叫着扑向冰魑冰魅两道虚影。然而冰魑冰魅较之蛙人强过太多,每一闪,每一刺,就有一名蛙人身上出现一个血洞,接着倒地身亡。
石台上并不是一场战斗,而是倒向异灵冰魑冰魅的一场屠杀!
蛙人们选取一人开膛破肚取五脏六腑祭灵的行径虽然让楚小木四人十分反感,但看着一个个蛙人被冰魑冰魅刺死尸横就地的凄惨场景,还是不免揪心至极。
楚小木实在看不下去了,说道:“冰魑冰魅到底是什么怪物,下手如此之狠!”
阿其说道:“这场争斗殊无必要,小木,不如我们去劝劝架。”
鹿邻南歌皱眉说道:“小心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楚小木喘息几下,说道:“那也顾不得了,还是先救人要紧!”取下缚在后背的穹石剑,灵原二力齐开,一剑劈向高台。
他这一剑使出了木相灵力,劲气既尖且韧,霎时间飞至了冰魑冰魅身旁。
冰魑冰魅似乎能看到他的无形劲气一般,倏地一下便闪了开去,冰魑刺向蛙人王的那一刺也落了空。
楚小木大喝一声:“够了!为了一尊鼎,你们要杀多少人?!”
蛙人王回头一看,只见自己带来的蛙人死伤近半,尸体几乎在石台上摞了两层,也知道再斗下去必将全军覆没,只得咕呱叫了两声,命令众蛙人停止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