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继续闭着双眼,任凭魔尊如何侮辱、挑衅他,他也不说话,没有反应。
很快,魔尊便没了耐心,他揪着天命的衣领,猛地将人拉近。
魔尊呼吸间的热气喷洒在天命的脸颊上,被他感知到。他再也维持不住那副淡淡的死感,睁开双眼,看向几乎同他紧紧贴在一起的魔尊,冷声道:“魔尊,请自重!”
“自重,魔族向来不讲规矩惯了,“既来之,则安之”,这个道理,神君不需要本尊来教吧?”
天命只觉得屈辱非常,“你......”
魔尊的手缓缓向上移动,移到了脖颈处,反复摩擦着,“若是神君愿意交出天书之力,让其与本尊的魔功结合,让本尊以全盛的力量摧毁这个世间,本尊今日就放过你。不然的话,本尊也不知道自己会对你做到哪一步?”
“你才刚刚得到自由,摧毁这个世间,对你而言,到底有何好处?”
魔尊的眼里闪过一抹痛楚,“好处?不,该说是惩罚才对。世人判我弃我,本尊如今不过是他们尝尝本尊曾经承受过的痛苦罢了。”
“昭明,将你镇压于熔渊之下的是我,同那些人族没有关系,放过他们。”
“呵呵 ~ ,什么时候张口闭口天在人上,人困于天的司命神君也会怜惜世人了?”
天命脑海中闪过南胥月同谢雪臣并肩作战,守护世人的画面,低声道:“我只是不想因我之过,连累他们罢了。”
“当初篡改你的命运,是我之过,同混沌珠没有关系,你放过他。”
天命此话非但没有平息魔尊心中怒火,反倒是让怒火燃烧的更盛了,“你休想,本尊今日就要夺了你的天书之力,然后就是混沌之力,本尊会成为世间至强,无人再敢背叛本尊。”
听到“世间至强”四个字,天命的瞳孔有一瞬间的微缩,他抓着魔尊的手也在不自觉用力,“昭明,你放肆!”
“哼,放肆,本尊还有更放肆的事,就是不知道神君现在的身体是否能承受的住了?”
说完,魔尊将天命推到床榻里侧。
看着自己刚刚在天命脖颈处留下的掐痕,魔尊控制不住,亦是不想控制心中的欲火。他用力撕开他的外衣,二道人影慢慢重合,最后合二为一。
......
暗域内,终日不见阳光,不知时间,不过算算时间,也该是过了一天一夜了。
魔尊拉开床帐,边整理衣服,边吩咐人看守好天命,不准任何人过来打扰他,更是不准他走出后殿一步。
魔尊的动作大了些,一时没忍住,竟发出一道呼痛声,“嘶 ~ ,没想到冷心冷情的人儿,竟是个小野猫,不过,本尊喜欢。 ”
他临走之前,还特意回头看了正在床榻上沉睡的天命一眼。
屋内,床帐微微微微颤动,露出一条裂缝,露出里面的洁白如玉的人儿身上有着数道红痕,碍眼极了。
......
魔尊折磨完天命后,心情好了不少,他终于想起那个被自己扔给欲影看管的暮悬铃了。
暮悬玲被带到魔尊面前,却没有看到天命,问道:“天命呢?你把他怎么样了?”
魔尊很不喜欢天命的名字从别人口中说出,即使这个别人是混沌珠也不行,“叛徒自然该去的地方,有这时间,你该担心担心自己了!”
暮悬玲的记忆中无论是昭明还是谢雪臣都是清风朗月,一身正气。可现在,她在这张一模一样的脸上找不到丁点儿熟悉的感觉。
她不禁上前一步,激动道:“昭明,是天命书篡改了你和世人的记忆,阿珠真的从未背叛过你,而你也不是邪恶、想要灭世的堕神!”
“你是心怀天下,是能为天下苍生付出一切的圣君昭明,亦是为封印暗族,还世间一片清明的正道魁首谢雪臣。”
“现在你记忆中的一切都是假的,不要被魔气所控制,你问问你的心,你真的要摧毁这个你爱着的、曾经用生命守护的世间吗?”
魔尊只觉得暮悬玲的话虚伪极了,“什么是真的,什么又是假的?”
“即使你说的都是真的,本尊曾经是那个以天下苍生为己念的圣君,可是,人族又是怎么回报本尊的?”
“本尊只知道,这万年来,本尊被镇于熔渊之下,日夜遭受折磨是真,被世世代代唾弃是真,被人、灵、神三族仇恨着是真。”
“你说,这世间还有什么是值得本尊留恋的呢?”
暮悬玲没忍住上前抓住魔尊的胳膊,只是,她却被甩开。
“不是这样的,天命身在局中不自知,其实,他是喜欢你的。还有,南胥月更是深爱着谢雪臣。”
“还有我,我感谢大哥哥,也就是谢雪臣的救命之恩。阿珠,她也记得自己是昭明的珠子,为此,他不惜上天杀了那些神族,沉睡万年。”
“这些,无一不证明着你不是孤单一个人。”
说实话,魔尊心里是嫉妒着谢雪臣的,即使谢雪臣是他的一魄,可他仍嫉妒谢雪臣得到了天命(南胥月)全身心的爱。
只是,这话,他堂堂魔尊怎能为外人道也。
“谢雪臣是谢雪臣,他不是本尊,你也不要用看谢雪臣的眼神看着本尊。”
暮悬玲敏感察觉到魔尊对谢雪臣的厌恶,立马改口,“好,那我不提谢雪臣,我有办法帮你变回万年前的圣君昭明,你能不能放下一切,重新开始。”
谁知,暮悬玲劝魔尊向善的话竟彻底激怒了魔尊,他一把掐住暮悬玲的脖子,厉声道:“重新开始?这万年来的痛苦、折磨与唾弃,皆是本尊一人所受,你凭什么代替本尊说放下?”
“再说了,你又怎知本尊是否愿意变回万年前的那个自己?”
“今日,本尊就明明白白的告诉你,本尊不愿意回到回去。”
“记住,从今以后,没有人皇昭明,也没有正道之光谢雪臣,只有魔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