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果迟疑了下，还是决定离开。
结果，思路被另一个包间出来的符雅打断了。
“哎，等谁呢？”
“栾总？盛景的老板栾至？小姑娘，那栾总可不是你能攀附的高枝！”
殷果和葛稳一起抬头看去，只见符雅趾高气扬地走过来，嘴角挂着嘲笑，“做人嘛，还是得分清楚状况！”
说着，符雅又上下打量了殷果一遍，发现这小姑娘毫发无损，眉头不禁一皱。
她不是交代过从赐，随便玩，出事算他们舒家的吗？
这……
符雅正琢磨着，手机响了。
电话里，对方的声音低沉：“雅姐，从赐没了。”
符雅眼睛一紧，右手握成拳头，废物！
再抬头，殷果正撑着脸坐在沙发上，冷冰冰地看着自己，那双眼像锐利的刀刃，刺痛了她。
她从殷果那里，读出了满满的嘲讽和鄙夷。
符雅挂了电话，眉头紧锁，斜睨葛稳一眼，恍然大悟。
难怪这小姑娘没事，原来是攀上了葛稳这棵大树！
“原来，这六爻街的老大，也爱老牛吃嫩草啊？”符雅眯起眼，浑身透着不悦的气息。
“小姑娘，你看你也算有几分姿色，怎么就跟这种老头子呢？”符雅咋舌，在她看来，葛稳都算是老男人了。
人家也是三十多岁，高大威猛，帅气逼人！
哪里老了！
“符雅，不会说话就闭嘴。再啰嗦，我就帮你撕了嘴！”葛稳可不吃她这套。
符雅立刻冷笑，“我可是舒太太！”
这一声“舒太太”，说得气势十足。
“舒太太又怎样，你们舒保山见了我，还不是跟孙子一样？”葛稳怒瞪符雅。
殷果在一旁默默观战，微微挑眉。
这话真假，值得推敲。
“算啦，不跟你们计较！”符雅知道自己骂不过。
干脆省些口水。
“只是，小姑娘，我得告诉你，这盛景的老板不是你能妄想的！你和盛景的老板，简直是云泥之别，人家根本不会把你放在眼里！你啊，也就只能跟葛稳这种粗俗的人混在一起了！”
符雅勾着嘴角，向殷果走来，眯眼说：“盛景的老板，只有我女儿那种级别的才配得上！你——”
“哼，你女儿连我一根头发丝都不如，更别提配盛景的老板了！”
符雅叹气，捏着包，嘴角上扬，整理着头发。
一举一动，尽显优越与嘲讽。
“别等了，盛景的老板，你这辈子都没机会见！还是那句话，做人，得分清楚状况！”
葛稳和殷果对望一眼，这时，栾至下楼了！
而且，栾至全听见了符雅的话！
符雅转头看到从楼梯下来的栾至，立马变成讨好的模样！
“哎，栾总！栾总今天怎么来盛景了？”符雅装作很熟络，直往栾至那边凑。
栾至的助手挡在中间，隔开了她。
“盛景是我的，我想来就来，还需要跟你报备？”栾至板着脸，不悦地瞥了符雅一眼。
符雅立刻赔笑，“哎呀，栾总说的是哪里话！”
“对了，栾总，这殷家的二小姐，说是在等你要见你呢！”符雅看了看殷果，又对栾至说，“栾总，现在的小姑娘怎么这么不自量力，真以为想见谁就见谁？栾总的身份，可不能被这样的丫头玷污了！”
栾至听到符雅的话，脸色明显变得不耐烦，甚至有些冷漠。
可惜，符雅没察觉，自栾自地说：“还是让人把她轰出去吧！”
周围人议论纷纷，有人停下脚步，看起了热闹。
“这舒太太真有能耐，什么事都要插一脚！”
“嗨，毕竟人家是舒太太，舒太太自然横着走——有资本嘛！”
“可不是，再说，舒太太说的不对？真当随便什么人都能见栾总？不尊重栾总嘛？”
各种声音传入耳朵。
符雅眼中满是得意。
殷果则眼神清冷，不忘拿起手机，翻了翻短信。
不经意间，翻到了靳祁忱的号码。
想到靳祁忱，就想起那个吻，殷果有些头疼。
栾至冷冷地看着符雅。
符雅笑，“栾总都默许了，保安，来啊，把她赶出去！”
栾至的脸色已难看到极点，他冷冷喝道：“我看谁敢动她！”
符雅突然哑口无言。
“舒太太，你在胡说什么？小果可是我的贵客！”
栾至站在殷果面前，正面回击符雅。
符雅愣住了，贵客？这丫头有何德何能成为栾总的贵客？！
“如果不是小果，我早死在荒郊野外，不允许你说她，说我的救命恩人！”栾至咬牙切齿，每个字都像针扎在符雅心上，让她哑口无言。
“我看，该滚出去的人是你！”
“我不但不会赶走你口中的小姑娘，还会给她最高规格的接待！”
符雅的脸色瞬间苍白到了极点。
大家都说她对，剧情却如此反转！
栾至一点面子都不留，还要赶她出去！
这不是狠狠打脸，还能是什么？
“栾总——我！”符雅欲言又止。
“滚出盛景，从今天起，盛景不欢迎你！如果舒先生对此有意见，让他亲自来盛景找我！”栾至语气坚定。
他并不认为，栾家会惧怕一个小小的舒保山！
舒保山虽有几分本事，但在盐城里可成不了霸主！
“栾总，你这是要和我们舒家为敌！”
“为敌与否，全看你怎么对待我的恩人！现在，请你离开盛景！”
栾至话音落下，整个大厅顿时鸦雀无声。
原想看热闹的众人目光在栾至和符雅之间来回切换，满脸的难以置信。
栾至竟然为了这么个没用的人，这么去招惹舒家的人。
这没用的人还真是不一般啊！
葛稳在一旁冷笑着，火上浇油地说着，“我本来还以为舒太太多有能耐呢，现在看来，也就那么回事嘛。”
“不知道舒太太听没听说最近特流行的一句话？”
符雅心里本就像烧着一团火，被葛稳这么一开玩笑，脸皮更是挂不住，眼睛里像要喷出火来，死死盯着葛稳，牙齿咬得咯吱作响。
“有句话正合适——原来我才是那个小丑啊！”
符雅一下哑了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