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一铭朝萧若然笑道:“没想到我居然趴在你身上睡着了。你怎么不提前叫醒我。”
“朕看你太累了,不忍心叫醒你。”
萧若然说着摆动酸痛的胳膊,之前生怕吵醒林一铭,她可是一动也不敢动,结果手脚一阵酸麻,无力,因起身太猛,脑袋突然一阵眩晕,幸亏下马车时,有林一铭及时搭把手,扶着她,不然她就得从车厢跌落在地。
“累倒是不至于,就是...”林一铭话音未落。
李健急冲冲的跑来,声音哽咽:“恩公,沈宫阳说必须见你,不然就...不然就...”
“不然就什么。”
“不然他就杀了姐姐。”
“什么。他敢。”林一铭怒火中烧,他害怕的事情终将要来吗,他一时间都还没做好准备。真心是害怕什么就来什么。
瞬间,林一铭的双眼宛若是练气走火入魔的模样,双眼血红一片,眼神中满是无尽的杀戮。
萧若然见状,急忙牵着林一铭的手,安慰道:“姐姐会没事,朕陪你一起去。”
林一铭原本沸腾的细胞瞬间像灌溉了一盘冷水般,焦躁不安的情绪,稍微平息一些,朝萧若然点了点头。
不多时。
两人便来到了河盛道。
河盛道这条河道承载了太多太多,原先它是一条道,后面因为海水倒灌,就把它给显现了出来,河水清澈见底,两边的花草树木,郁郁葱葱……
林一铭压根都没心思去多看河盛道一眼,他的眼神被对面临时搭建的木架子给吸引。
倒不是木架的搭建多么新奇特。
而是木架子的人,更应该说是捆绑着的人,不仅有姐姐还有县令等人。全是他生命当中重要的人。
一个个就这样在烈日下,被捆绑在了木架上,顶着烈日,每个人的身后还站着一名赤裸上身的士兵,手握军刀,随时待命。
林一铭怒目圆睁,将全身的气道之力运转到了巅峰境,准备冲过去搭救姐姐等人。
结果,萧若然早就预判了林一铭的预判,在林一铭运转气道之力的前一刻,拉住了林一铭的手,安慰道:
“一铭,不要冲动,他们等的就是你冲过去。架子后面还不知道隐藏了多少弓箭手,你要是冲过去,有个好歹,不但救不了姐姐。我们将陷入更加被动的局面。”
林一铭何尝不知他这样的后果,可明明知道,他还是要冲过去,感性告诉他,他必须得这么做,不然全身就像蚂蚁在上面爬走般,难受。没有姐姐,就没有他的存在,林一铭指着木架,怒道:“姐姐,被他们绑在那。”
“朕知道,朕知道,一铭算朕求你好吗,咱们先看看再说,要是非要冲过去营救,朕陪你,但现在咱们不能冲动。”
“姐姐,被他们绑在那。”
“朕知道,朕知道,你没发现不对劲吗,沈宫阳非要见你,可他人呢,我们都没看到他。”
萧若然紧紧拉住林一铭的手,就好像他是一只煮熟的鸭子似的,生怕他突然飞走。
萧若然的担心是有依据的,从酒馆失火,林一铭明知危险,还要冲进火海,就可以看出林一铭是感性的。
情字在他生命当中最为重要。正因为此,这也是萧若然喜欢,甚至爱上林一铭的原因。
只要林一铭在乎的人,遇到危险,他会毫不犹豫地冲在最前头,抢亲如此,她被软禁皇宫是如此,酒馆失火是如此。明知是冲动,但他却非做不可。
但今天不一样,这明显就是一个请君入瓮的陷阱。
“姐姐,被他们绑在那。”
听着林一铭哽咽的声响。
不知为何,萧若然的心就像在滴血。拉着林一铭的手,将林一铭的头深深地埋在自己因心跳加快而跌宕起伏的胸前。
安慰着,看着林一铭受了委屈却无能为力的模样。
萧若然除了心疼还是心疼,怒视对面的方向。
发誓必须将沈宫阳等人粉身碎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