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风一边闪躲着,嘴上一边还叨叨个没完。
最后被随风一把摸到腰间的软肉,他没防备,痒的不行,只得伸手扣住随风还在不断摸索的手。
两手交握。
时间似同时被按了暂停键。
彼此的体温在寒冷的冬日里,显得格外的燥热。
随风有些别扭的先行抽回手。
呆愣的如风这才像是反应过来似得,轻咳一声。
“我真的没受什么伤,你别担心。”
随风也很快调整好了情绪,抬起头,满脸都写着你还想骗我的不满表情,颇像一个被欺骗了的深闺小怨妇···
如风眨了眨眼睛,掩饰性的清了清喉咙,赶忙把自己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赶出去,呸呸呸什么小怨妇,这是什么破联想。
一边举起双手做投降状。
心想,两人一同长大,是最了解彼此的人,自己那点小九九怕是也早晚瞒不过他。
反正现在罚也罚完了,告诉他也没什么。
“就是挨了几板子,我皮糙肉厚的,不打紧。”
看着嬉皮笑脸企图蒙混过关的如风,随风的眉头皱的更紧了,随后像是明白了什么。
顿时有些气急败坏,语气语调也不似以往那般慢条斯理,不疾不徐的,猛地拔高了音量。
“你怎么能自己承担下来?”
明明是他的错,是他一起跟着王妃出去的,却没能早早察觉到逐星的不对劲。
他就知道,说什么让自己看着人,他去回禀,就是成了心的要替自己揽下所有责难。
随风后知后觉间不禁有些懊恼。
他早该想到的,这小子平时看着不着调,其实比谁都细心。
如风定然是想到了,不论出于什么原因,在王府内出了这样大的事,都是他们的失职,王爷定会责罚,所以,他从一开始如风就都计划好了,要让他避开,独自承担。
看着随风像是真的生气了,如风只得上前哄人。
“哎呀真的没事,王爷也没想真的罚我,这不都是为了有个交代吗,我就是去象征性的领了几板子,真的不碍事。”
随风却是不信的,拉着人二话不说就往自己院子方向走去。
一路上随风都没再开口,如风看着他那张臭臭的脸,自知理亏,也不敢再说话,只任凭他拉着自己走。
一路无话。
进了屋,随风就把人扔到了床上,吓得如风不由得咽了咽口水,双手捂着胸口,声音怯怯的说道。
“你要干什么?别乱来啊,我可还是个良家妇男呢。”
随风听着如风那夹着嗓子说话的怪腔怪调,再看他一副他要逼良为娼的架势,先是一愣,随后咬牙切齿的道。
“我要是偏要呢?”
这回轮到如风愣住了。
他就是一时戏瘾上来了,随口一说,没想到随风会这么回答他。
看着这小子一脸正经的样子,如风讪讪的摸摸鼻子,刚要坐起来,屁股刚一沾到床铺,就不自觉的嘶了一声,原本颇为英气的眉毛也情不自禁的微微皱起。
随风也没心思再跟他计较,赶忙上前查看他的伤势。
如风却是死活拦着不让。
看着他那别别扭扭的样子,随风也是有些急了。
“都是大男人的,你怕什么,以前又不是没看过。”
如风老脸一红,想到小时候俩人赤诚相见的样子,别过头去。
倒也真的不再挣扎,一头倒在床上,撅起屁股,摆出了一副任人蹂躏,破罐子破摔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随风暗暗勾了勾嘴角,随后很快压下。
一脸认真的检查着他的伤势。
倒是,真的不算严重。
只是屁股开花了而已。
一些药粉胡乱的洒在伤口周围。
看得出,某些人,算是简单的给自己处理过伤口。
但是奈何因为伤口位置特殊,他看不到,所以药粉成功的避开了大部分伤口,多少显得有些潦草。
随风无奈的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将周围散落的药粉擦拭干净,又帮他处理了一下伤口,重新涂了药膏。
这才满意的收回手,抬起头,就见如风的大半张脸已经埋进了软枕里,剩下的一半明显已经憋得通红。
看着某人明显害羞的模样。
随风不由的心念一动。
心中好似有什么东西,破土而出,渐渐地明朗起来。
他,该不会,其实也和自己一样···
随风的喉咙有些发紧。
他声音呐呐的。
“如风···你···”
————
自那日以后,落尘似乎更黏慕晚汐了。
不论走到哪里,落尘都要将人圈在怀里。
不是抱着就是让她挂在自己身上,慕晚汐都不记得自己的脚多久没有沾过地面了。
落尘走到哪里都心甘情愿的给她当人肉靠垫VS人肉取暖器。
更有甚的还抢了白鹭的活。
只要是慕晚汐的事,不论大小,落尘事事都要亲力亲为,不肯假手于人。
在白鹭看来,她家王爷宝贝她家王妃,那真是宝贝的太紧了。
真真是应了那句抱在怀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就算王妃说想要天上的星星,王爷怕都会想尽一切办法给摘下来的感觉。
(要是小统子知道白鹭的想法,肯定会嗤之以鼻。天上的星星算什么,就他家这两位主子,恋爱脑那个劲上来,要真是想要,整个银河都能给你毫不费力的褥下来···)
白鹭蹲在门口,一边rua着“小黑”的毛,一边垂着脑袋唉声叹气。
“小黑,你说。我是不是要失业了呀。”
再这样下去,还要她这个贴身侍女有什么用。
她每天就是在门口发发呆,打打水。
哦对,还能传传话。
就比如今日,王爷嫌弃小厨房炖的鸡汤太过油腻,害王妃少喝了两口,要她严正的警告一下厨子。
再这样发展下去,王爷可能就要炒了厨子,自己动手下厨了。
想到这里白鹭继续唉声叹气。
看来要失业的还不止她。
毛被不断蹂躏的“小黑”深有同感。
它已经被抛弃很久了,除了上次因着蛊虫的事,被拘回去一次以外,它就一直在外边“流浪”。
它那个失忆的妈,和眼里只有它妈的那个不务正业的爹。
每天就是腻在一起,卿卿我我,腻腻歪歪。
它偷偷的透过门缝看过一眼。
就看到它爹那一脸不值钱的样子。
没眼看,它都懒得说。
还好它还能跟漂亮小姐姐贴贴,在这寒冷的冬日里,互相抱团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