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安堂龙堂分堂堂主陈阿龙,正带着三十几个手下匆匆赶路。此前他看到空中的烟花信号,便急匆匆的带着手下赶来救援。陈阿龙眼神中透露出决然,他大手一挥,大声吼道:“兄弟们,李龙头有难,咱们得赶紧去支援,都给我加快脚步!”众人闻言,纷纷加快了步伐,朝着义安堂快步奔去。
当他们来到就差一个街口便能抵达义安堂的地方时,却被人堵住了去路。莉蒂手持连发步枪,毫不犹豫地连开数枪,“砰砰砰”的枪声在狭窄的街道中回荡,逼退了冲在最前面的几个敌人。随后,莉蒂用流利的英语开口警告:“后退,不然别怪我不客气了!”
陈阿龙躲在街角的墙壁后,听不懂英语,心中又急又怒。他掏出手枪,从墙壁后探出半个身子,也不看目标,就盲目地开了几枪。子弹打在旁边的墙壁上,“砰砰”作响,崩出几点刺眼的火星来,却没能对莉蒂造成任何威胁。
陈阿龙转身看着手下那一张张犹豫不决的脸,心中怒火中烧,他恶狠狠地说道:“过去,不过是一个小娘皮,砍死她!谁要是敢退缩,就别想活着离开这里!”然而,手下们举着斧头,却纷纷露出迟疑的神色,没有一个人敢贸然上前。
陈阿龙见状,怒目圆睁,将手枪对准一个手下:“快去,不去的话,我现在就插了你们!”说着,他还连踢带打,将几个手下硬生生地送进了街道。
莉蒂见几人朝着她冲来,眼神中没有丝毫的畏惧。她出声警告几声后,见几人依旧不依不饶地冲过来,没有丝毫犹豫,迅速拉动连发步枪的枪栓,“咔咔”几声,然后连开几枪。街道十分狭窄,几人连躲避的空间都没有,完全成了活靶子,被莉蒂挨个点名,纷纷中弹倒地,鲜血在地上流淌开来。
陈阿龙探头一看,见几个手下纷纷倒下,心中又惊又怒。他猛地伸出枪口,朝着莉蒂连发两枪。莉蒂反应极为迅速,及时闪身躲回掩体后。
陈阿龙又将枪口对准另一个手下,那个手下吓得脸色煞白,“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声音颤抖地哀求:“阿龙哥,你是知道我的,我上有老母,下面孩子刚出生,我不能死啊!”
陈阿龙一脚将其踢翻,破口大骂:“丢你老母,平时也没见你孝敬你老母,这时候倒想起老母了!”
陈阿龙又将枪口对准另一个手下,那个手下也“扑通”一声跪倒,连连磕头,额头都磕出了血,哭喊着:“阿龙哥,我是你从老家带过来的,一直对你忠心耿耿啊,阿龙哥!”
陈阿龙不耐烦地将枪口对准第三人,这人更直接,上前跪倒,抱住陈阿龙的大腿,带着哭腔喊:“姐夫……”
陈阿龙踢腿将其挣脱:“滚滚滚,别在这儿丢人现眼!”
陈阿龙环顾自己的手下,只见这些手下要么躲闪他的目光,不敢与他对视,要么直接跪地求饶,哭爹喊娘。他将目光落在队伍最后几个身材干瘦,没精打采的手下身上。这些手下眼神迷离,脸色苍白。
陈阿龙眼睛一亮,大声说道:“你们几个去,每人我赏你们五两烟土,让你们吃个够。那个小娘皮就一个人,她拦不住你们这么多人的。”
陈阿龙一顿诱惑,竟然有十几人响应。这些被鸦片摧残的瘾君子,平日里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整天浑浑噩噩。一听能有五两鸦片,顿时像打了鸡血一般,眼睛里闪烁着贪婪的光芒。
一个瘾君子帮众,凑了上来,张嘴露出漆黑而残缺的牙齿:“龙哥,能不能现在就给兄弟们来一口啊?兄弟们都快撑不住了。”
陈阿龙瞪了他一眼,没好气道:“想什么呢,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还说这些。等你们抽完黄花菜都凉了,快点去,事后少不了你们的,我阿龙说话算数!”
陈阿龙给左轮手枪装满子弹,然后从墙角探出枪口,眼神中透露出疯狂,他一股脑射光了子弹,大声吼道:“就是现在,给我冲!”
陈阿龙一声令下,十几个瘾君子如同疯狗一般,状若癫狂,朝着街对面的莉蒂冲去,他们的眼中只有那五两鸦片带来的诱惑,完全不顾生死。
莉蒂一开始着实被这十几人疯狗般的冲锋给吓住了。那群瘾君子,眼神中透着癫狂,嘴里发出野兽般的嘶吼,如潮水般朝着她涌来,那股子不要命的架势,任谁见了都会心生惧意。不过,黑衣美人贝尔平日里对她的教导十分严格,将她训练得极为出色。尽管心中震惊不已,但她的手下动作却丝毫不停,手指紧紧扣住扳机,“砰砰砰”的枪声不断响起,子弹如流星般射向敌人,一个又一个瘾君子中弹倒地。
几个瘾君子见前排同伴纷纷倒下,非但没有退缩,反而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他们用尽全身力气,将手中的斧头狠狠丢出。斧头在空中划过一道道弧线,带着呼啸的风声朝着莉蒂飞来。莉蒂反应极为迅速,身形一闪,轻松地躲过了斧头的攻击。
这时,一个瘾君子见状,以为有机可乘,扯着嗓子大喊:“这小婊子没子弹了,兄弟们,并肩子上!”一群瘾君子闻言,顿时像打了鸡血一般,冲锋的速度更快了,嘴里发出兴奋的怪叫,仿佛胜利就在眼前。
就在他们即将冲到莉蒂面前时,阿奇和莱拉的身形如同鬼魅一般从街角闪出。两人眼神冷峻,没有丝毫留情,手中的连发步枪不断喷吐着火舌。“砰砰砰”的枪声密集响起,两把连发步枪里一共二十八发子弹,如同雨点般射向那群瘾君子。
瘾君子们如同被收割的麦子一样,纷纷倒下。有的直接中弹身亡,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有几个没有断气的,躺在地上痛苦地哀嚎。此时,莉蒂已经换好了子弹,她从掩体后走了出来,眼神冰冷,如同死神一般,挨个对那些还未死透的瘾君子点名。随着一声声枪响,小巷重归寂静,。
陈阿龙从街角探出头,看着眼前这一幕,心中的怒火如同火山般爆发。他恼怒地狠狠捶了捶墙,嘴里骂道:“他妈的,这些冚家产,都是一群废物!”
陈阿龙这时又将目光投向所剩不多的手下,那些手下一个个面如土色,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一个平日里有些威信的手下,硬着头皮走了上来,声音颤抖地说:“龙哥,这边过不去,不行我们换条道吧。”
陈阿龙的小舅子也及时附和道:“对啊,姐夫,他们不可能把所有路都堵上,咱们换条路说不定还能支援到李龙头。”
陈阿龙正低头思索着,忽然听闻身后有脚步声传来,他心中一惊,大声喝道:“谁?”
在月光照耀的街巷中,闪出三个身影。其中一个身影回道:“阿龙哥,是我,阿杰。”
陈阿龙顿时放下戒备:“阿杰啊。”
三人来到身前,陈阿龙看到了三人中的老刘头,他一边说着“刘叔,你怎么也来了”,一边作势拍老刘头的肩膀,脸上还带着一丝虚假的笑容。
只不过,他的手还没有伸过去,就见老刘头眼神中闪过一丝仇恨的光芒。那锋利的柴刀带着一股凌厉的气势,一刀砍断了陈阿龙的手。鲜血瞬间喷涌而出,陈阿龙发出一声惨叫。
陈阿龙也不愧是老江湖,尽管剧痛难忍,但他还是强忍着痛苦,举枪对准了老刘头,手指用力扣动扳机。然而,他才想起自己刚刚已经打光了子弹,枪里根本没有子弹可以发射。
老刘头第二刀挥了出来,没有丝毫留手。那被仇恨磨得锋利至极的柴刀,带着一股一往无前的气势,一刀砍断了陈阿龙的脑袋。只剩一个无首之尸,站在原地,鲜血如同喷泉般涌出,又似大雨般淋在众人身上,场面十分血腥。
老刘头没有罢手,心中的怒火与仇恨如同熊熊燃烧的烈火,他要将这一切发泄在其他人身上。一人拼命,十人不敌。老刘头如同杀神下凡一般,手中的柴刀不断挥舞,每一刀出手,非死即残。剩下的帮众平日里欺压百姓还行,此时面对如同修罗般的老刘头,只恨爹妈没给自己多生两条腿,纷纷转身逃命,嘴里发出惊恐的叫声。
阿杰和父亲也趁乱逮住几个帮众,他们眼神中透着狠厉,掏出匕首,刀刀直捅要害。那几个帮众根本来不及反抗,便纷纷倒地身亡。
片刻后,整个街角就只剩老刘头三人站立。义安堂帮众要么狼狈逃命,消失在黑暗的街巷中;要么倒地伏尸,鲜血在地上汇聚成一滩滩血泊。
老刘头摸了一把脸上的血,他听到身后还有动静,猛地转身,只见陈阿龙的小舅子,靠着墙坐下,双腿不住地颤抖,这小子被吓得腿发软了,根本站不起来。他满脸惊恐,双眼瞪得极大,仿佛看到了世间最可怕的东西,双手举着斧头,下意识护在自己胸口,不住地颤抖。
见老刘头转身看向自己,他便如同见到了黑白无常一般,身形一震,声音颤抖地哀求:“刘叔,刘叔,别杀我,我……你女儿不干我的事,我姐姐……刘叔……别过来,别过来……啊!”
老刘头已经杀红了眼,柴刀手柄此时沾满了鲜血,有些湿滑。他重新握紧刀柄,大步上前,眼神中透着无尽的仇恨。一刀挥出,那锋利的柴刀带着一股强大的力量,将斧柄连同头颅一同斩断。鲜血再次喷涌而出,陈阿龙的小舅子倒在地上,没了气息。
莉蒂竖起耳朵,仔细聆听着从小巷深处传来的那一声声凄厉哀嚎。她转头看向身旁的两个同伴,眼神中带着一丝急切与探寻:“我们要不要去看看?说不定里面还有需要帮助的人,或者能发现什么重要线索。”
阿奇站在一旁,他虽然年龄没有莉蒂大,但性格却远比莉蒂稳重。他微微皱起眉头,缓缓开口:“情况不明,里面光线也暗,咱们对里面的状况一无所知,贸然进去说不定会陷入危险之中。我们就在这里守着就好,以不变应万变,等确定安全了再行动也不迟。”
一旁的莱拉听了,轻轻点了点头,她那一头利落的短发在月光下微微晃动,眼神中同样透着认同。她附和着说:“阿奇说得对,现在里面情况太复杂了,咱们还是先观察观察,别冲动。”
莉蒂心中虽然还是有些按捺不住的好奇与担忧,但也明白他们说的有道理。她轻轻咬了咬嘴唇,最终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好吧,那就少数服从多数,咱们先在这儿守着。”说完,她紧紧握了握手中的枪,目光再次投向那幽深的小巷,等待着下一步的动静。